“确实。”克拉克干脆地点头，“但那是出于我们两个人对行事原则的不同而带来的不喜欢，和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我在听。”艾薇莉娅确实很好奇，她摆出了倾听的姿态。

克拉克叹了口气，把抱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

杰森·陶德。

这个名字他第一次知道的时候对方还是蝙蝠侠的罗宾，他在和蝙蝠侠的合作中很快就意识到，对方是一个思想相对比较激进的孩子。

但这也很正常，小孩子尤其是青少年总是这样的，他们总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能干脆利落地用蛮力解决，偶尔会好心办出点坏事，不过总是无伤大雅的。

偶尔他甚至还觉得布鲁斯可能对孩子有点太严格了，劝过几句。

当时的布鲁斯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杰森是不同的，克拉克，他需要这些。”

克拉克不明白，但这是蝙蝠家的家事，也没有再多说。

直到罗宾离开了蝙蝠侠，开始在世界各地流浪学习，然后成了一个用死亡和暴力来执行所谓正义的反英雄。

直到红头罩回到了哥谭，用哥谭的方式敛财、杀戮，用鲜血来统治自己的地下势力。

很难讲在那一刻他的心情，更要命的是，他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的妹妹和这个小子有不小的纠缠，甚至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假设光是这样，克拉克也不会这么担心，毕竟他是知道杰森的，哪怕这个孩子手染鲜血，但从人品上来说是个好孩子没有问题。

但那是艾薇莉娅，是他的妹妹。

而他的妹妹一贯行事也很容易过界，这一点他一直都很清楚。

两个行为处事都偏向激进的人凑在一起，不由得克拉克不担心。

但这些克拉克都没有说，他也不会说，到最后，他只是看着艾薇莉娅叹息着：“我不喜欢一个把我妹妹拐走的浑小子，难道还需要更多的理由吗？”

一击即中，艾薇莉娅的心立刻就软得一塌糊涂。

她放下手里的Aster，过去抱住哥哥。

从克拉克谈恋爱之后就很少这样亲近的兄妹俩难得贴贴，双方都心软得不行。

“杰森是个很好的人，在他之前，我很难想象自己会如此喜欢一个人类。”艾薇莉娅轻声说着，“我爱他，就像你爱露易丝，就像妈妈爱爸爸。”

“我知道，我知道。”克拉克当然知道，他抱着艾薇莉娅，像曾经哄还是个孩子的她时一样拍拍她的背，“我只是觉得……有点太快了，好像我才刚刚和你一块拍了毕业照。”

“所以……我们一块吃个饭吗？露易丝不是想要四人约会？”艾薇莉娅抬起头，眼睛亮晶晶，“正好她最近胃口恢复一些了。”

“好，我回去看看时间。”克拉克妥协了，他从来都会对着艾薇莉娅妥协。

“好耶，爱你！”艾薇莉娅欢呼。

杰森回到哥谭，第一件事就是回安全屋。

罗伊已经醒来了，穿着睡衣点了外卖，杰森回来的时候，他正一边看电视一边塞了满嘴的意面。

“约会回来了？”罗伊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打了个招呼。

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平复了心情的杰森摆出和平时一样的态度点点头，又问：“我错过什么事了吗？”

“还真有。”罗伊一拍大腿，“小丑炸了一个郊外的化工厂。”

“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

小丑的每一步都是暗棋，而最终唯一的目的，都是为了把蝙蝠侠拉下水。

他甚至不想蝙蝠侠死，他只想看着蝙蝠侠堕入黑暗的深渊，和他们一同在哥谭这个泥潭里沉沦。

杰森脸上的表情阴沉下来，看起来是有所盘算。

第84章 来临

◎灾难频发，族人的到来。◎

84.来临

艾薇莉娅说好了晚上的时候要来找杰森就不会食言。

不过来的时机不太巧妙, 正好碰到蝙蝠侠和现任罗宾。

“哟。”既然碰上了，艾薇莉娅还是很礼貌地打了招呼，“我打扰到什么了吗？”

“也没什么。”罗宾，也就是提姆对着艾薇莉娅笑了笑, 率先开了口。

提姆和艾薇莉娅并不是特别熟悉, 两个人的交集非常有限, 属于是偶尔见面了可以说两句客套话的那种类型。

不过彼此之间倒没有什么恶感, 尤其提姆，他从个人角度出发，非常钦佩这位肯特小姐，无论是之前的“让蝙蝠飞”, 还是之后正面怼, 亦或者是和红头罩在一起, 都是勇士行径。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他对翡翠少女的行为不敢苟同, 但就像是他自己说的，翡翠少女不是他家的孩子, 也没有插手哥谭的事务，不管对方做了些什么本质上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现在，杰森和艾薇莉娅在一起之后，形式可能就会发生改变。

布鲁斯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就在内心中无数次推敲，他思索着两个人在一起的亲密程度是否会让翡翠少女掺入到哥谭里, 又思索着如果未来有一天两个人分开了能不能善始善终。

是的没错，两个人刚在一起, 布鲁斯就开始思索他们分开的情况了。

也不能怪他, 只是蝙蝠家从他开始到下边的孩子们, 感情上都不是特别顺利, 分分合合、相爱相杀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

像迪克那样被普通姑娘甩了的竟然都算做令人欣慰的和平分手了, 由此可见一斑。

杰森看了一眼布鲁斯的表情，都不用他说就知道今天的交谈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们结束了，你来得刚好。”

艾薇莉娅的视线在三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懒得去想他们是不是真的结束了，对着杰森伸出手想揽住他的胳膊时，巨大的爆炸声让他们站着的地方都为之颤抖。

四个人不约而同地猛然看过去，火光在哥谭的郊外凶猛地几乎照亮了半个天际。

“看起来你们结束不了了。”艾薇莉娅默默地摘下了眼镜，身份瞬间就发生了转变。

蝙蝠侠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放下一句：“别自作主张。”

话音说完就跳上了一边的蝙蝠战机扬长而去，艾薇莉娅在后边毫不遮掩地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

“带我一程？”她转身对旁边的杰森笑着说。

戴着面具的杰森笑了一声，主动走到艾薇莉娅身边，抬手抱住女朋友的腰，另一只手掏出绳枪向远处的建筑物发射出去：“我的荣幸。”

艾薇莉娅也抬手勾住杰森的脖子，没有自己飞行，感受了一次被人带着自由落体的快乐。

有点新奇，不过很有趣。

她又一次坐上了摩托车的后座，杰森换了新的座驾，艾薇莉娅考虑一下哥谭的危险性，没有问上一个车发生了什么。

这一次，艾薇莉娅主动地伸手抱住了驾驶员的腰，下巴搭在杰森的肩膀上：“好啦，驾驶员先生，请出发吧。”

杰森猛然咬了咬后槽牙，要不是这会确实有紧急情况，他好歹要狠亲一口过去。

“抓好，走了。”

猛然加速带来的巨大推背感让人控制不住地紧绷起身体，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甚至还有一种虚假的失重感。

艾薇莉娅抱紧了杰森的腰，脸上原本还略显轻松的表情消失不见。

她确实有不好的预感，希望不要成真。

到郊外的路并不远，杰森油门拧到了底只花了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目的地。

超人也出现在了这里。

并不意外，火势太大了，哪怕出动整个哥谭的灭火队也要花上几天时间，还有很大的概率引起二次爆炸引起能源泄露一类的危险。

克拉克用了冷冻呼吸只几秒钟就解决了一切问题。

然后就正好和艾薇莉娅以及带着她的杰森碰上。

提姆站在布鲁斯身后，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拿出摄像头拍下这一生大概率只能看到一次的场景，甚至疑心不久后可能发生“超人大战红头罩”的诡异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