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第一任妻子死于生产，兄长爱她吗？兄长和她上床，给她族长夫人的地位，平日相处也相敬如宾，可直至她死兄长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她死后更是没有再提及过她。

第二任妻子漩涡水户更是毫无感情基础由大名亲自指婚，再加上漩涡一族的地位以及漩涡水户能够平衡兄长的血继病，所以兄长同意了。兄长爱她吗？如果爱又为何处处算计？漩涡水户成为九尾人柱力不缺兄长的推动，这也是爱吗？

千手扉间见识了太多的心怀鬼胎与心口不一，他的兄长就是典型的例子，就在他身边。

不论是父亲、兄长还是其余的族人，他们对于‘爱’的行事风格大多只有一个原则，看这东西有没有利值。

有价值就多费心，没有就踢到一边。不同不代表特殊，特殊不代表爱，爱不代表能为之放弃一切。

虽然从未体验过，但千手扉间那时就已经隐约明白了这种道理。

——爱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取决于对方的价值。

后来他也曾遇到过鲜明如火的爱恋，说不羡慕是假的，那像是暖炉，让人想要不顾一切缩进去。

年轻的姑娘从树上一跃而下，将信任全付交托给下面的恋人，而对方也稳稳的接住了她。他们抵着额头笑的充满爱意，然后交换了一个热烈的吻。

可作为观众的千手扉间只能说是羡慕，却一丁点‘我也想体验一下’这样的情绪都是没有的。

他这辈子都不会体会这样的感情，遇到这样的人。

因为他的本性就是如此，在战火中出生，挽着刀踏着尸体长大，他这辈子都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什么见鬼的恋人。

……但泉奈是不同的。

千手扉间弯下腰，缓缓垂下头，抵着泉奈光洁的额头。

他一生中大约只会遇到这样一个不同的人，占据他的成长，又能让他记到死。

要说他能为泉奈上刀山下火海就太过了，但能力范围内不损害自身利益的事他都不会拒绝，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这辈子他可能都不会给予第二个人。

可是已经走到今天，他撒了无数个谎，然后又用无数个谎言去圆。泉奈若是得知了他曾将召唤使用的是［秽土转生］，以他对泉奈的了解，对方不会听他的解释。

最重要的不是他有没有对那时候的泉奈做了什么，而是他召没召唤过。

泉奈看中的是结果，而非过程。

……我没做过。千手扉间在心中小声说，除了召唤你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梦到的那些东西更是子虚乌有。

可千手扉间自知时间无法退回，做过就是做过，再多的解释他都没脸说出口，让泉奈理解他什么的更是不要脸的想法，他既然已经做了就已经做好了承担之后的一切。

［秽土转生］本身已经是一种侮辱，特别施术者还是敌人，这对于心高气傲的泉奈而言已经是莫大的羞辱践踏。

……所以便无需解释了，那不仅仅是对泉奈的侮辱，更是对他自己的践踏…下贱至极。

宇智波斑临了的那个眼神他仍旧记得，他知道，若是再遭遇斑，对方必定会杀了他，斑的眼神在对他那样警告。

承诺只有一次，而他已经浪费了那次承诺。

千手扉间抬了抬头，嘴唇印在宇智波泉奈的额上，如同那夜给了他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他敛着眉眼，将所有波动尽数收拢到眼底，他撑在床上，嘴唇缓缓离开了泉奈。

“…但走到今天，我们都已经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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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从凌晨两点到下午一点，期间宇智波泉奈发了三次烧，千手扉间的手指始终搭在泉奈的手腕上，一有苗头就立刻将冒头的病症压下去。

可待到第四次时千手扉间觉得这样不行，也许得让泉奈彻底把这股气散出来，否则没完没了。

猿飞爱知特地用驿站的厨房熬了些汤，本来她是想熬鸡汤的，毕竟从小妈妈就说生病了要喝鸡汤。

千手扉间抽空去了一趟外面，把食材切了扔在一边，说道“用这些，看着熬就行。”

猿飞爱知看看这一菜板的素菜，里面甚至还有大葱！

大葱啊！给病人喝这个合适吗？！

“他现在就适合喝这个，他需要的是发散风热。”

“……啊，奥，我明白啦！”

等猿飞爱知把汤端上来时，就见千手扉间坐在床头把泉奈扶起来抱在怀中，接过汤碗就打算直接喂。

猿飞爱知“……等等，扉间大人！”

千手扉间偏了偏头“怎么了？”

猿飞爱知看看这两个人，她一本正经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小声说“我曾经外出任务听人家说过的，这种情况下不得嘴对嘴才能喂下去吗？”

千手扉间“…………”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意识的宇智波泉奈“…………”

“你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人在昏迷时根本不适合喂东西吃，严重情况下甚至会生出肺炎。因为我会医疗忍术所以我可以这样做，但你日后若是遇到这种情况不要瞎搞！听懂了吗？”

猿飞爱知“…………奥。”

千手扉间在这时动了动，低头问道“感觉怎么样？”

宇智波泉奈动作非常轻的摇了摇头，若不是他直接躺在千手扉间怀里恐怕对方都感觉不到。

“张嘴，把这股湿热发散出去就好了。”

宇智波泉奈什么也看不见，迷迷糊糊的张开了嘴，只一口他就差点呛到，即使虚弱的不行了也在第二勺送过来时坚定的扭过头。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也太难喝了！！

“喝完就好了，喝。”千手扉间冷着脸“你非得我掐着你嘴给你灌？在我还有耐心喂你的时候张嘴！”

宇智波泉奈“…………”他顿感屈辱的张开了嘴。

猿飞爱知在一旁恨铁不成钢！扉间大人可真是嘴硬心软！亲上去啊！嘴对嘴喂啊！

仲治也真是的，你就不能宁死不屈嘛！扉间大人怎么舍得灌你嘛！肯定是亲着喂啊！

不一会，猿飞爱知端着喝净的碗离开房间，她送了碗去厨房然后才回到房间，一看见自己的好闺蜜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

“真希，我差点就能看见他们亲亲了！”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扉间大人非在那跟我科普什么会导致肺炎！我想听的是这个嘛！我才睡了几个小时早上就起来熬汤是为了这个吗！他们没良心！他们没良心啊！！！”

越说越委屈，猿飞爱知抱着波风真希嚎啕大哭“他们没良心啊！！！！”

波风真希抱着她，一边哄一边附和“对对对，他们不上道，不哭了不哭了迟早有机会的！啊，乖……”

“呜呜呜……”

隔壁听得真亮儿的三人“………………”她俩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病？！

“我比较好奇的是仲治的眼睛怎么回事，久和，昨晚只有你守在那里，你看清没有？”

“没有。”奈良久和诚实的摇头“仲治一直闭着眼睛，羽生阁下后来下手太快，我也没来得及看清。”

“会不会是偷袭？可偷袭为何是针对仲治一人？可房内又没有打斗痕迹，难不成是仲治的眼睛本就有什么遗传病？”

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宇智波，印象中他们都曾见过宇智波使用写轮眼造成的双眼肿胀，但到了仲治这种地步却是闻所未闻的。

旗木内野沉默良久，率先开口“仲治会不会是宇智波？”

千手植木“…………”他面如菜色“不可能吧，我们族长躲宇智波还来不及呢，而且他曾经不止一次告诫过我们不要与宇智波有过界行为的！”

奈良久和倒是好奇了“扉间大人这样说过？为何？可我记得之前村中有过关于宇智波眼的传闻，那时宇智波都没有管，还是扉间大人出面辟谣的。”

“我也记得很清楚，扉间阁下为此还特意召开了不止一次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