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侧福晋悠閑日常(91)

作者:飞玉镜


如今竟然连汉臣也不再支持代表着正统的太子了。那麽被派去查探苏州案的王鸿绪会带来怎样的回複,便可想而知了,太子究竟有没有做过,又有什麽要紧呢?

果然在接近年底的时候,王鸿绪返回京城,分明是密折上奏,但此案却在京城传的几乎人尽皆知,苏州那边的消息说,幕后之人乃是‘御前第一等人’。

针对太子的意图昭然若揭,这次连同太子半君身份带来的民心也一并被摧毁了,事实的真相是什麽样子已经没有人关心,这些民女究竟多少数目,如今又在何处,朝臣们也并不会在意。

朝会上轰轰烈烈的吵了几日,见康熙仍旧摆出了不置可否的态度,这件事就像一滴水彙入江海,消失的无影无蹤。

只是滴水石穿,绳锯木断,康熙到底不能容忍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太子越来越偏离自己的期待。翻了年后,他不知是听了哪里来的术士之言,说今年有动摇国家的大事发生,频频召太子到御前奏对。

若说太子有什麽做的不好,他尚且还可以找理由推脱辩驳,以天象这等荒谬邪说问他的罪,他却是百口莫辩,哪能不知这是君父的敲打。

好在星象这事,也不会开口说自己要预验在什麽事上,六月的时候,朱三太子在江苏一带伏诛,太子便派手下的人上奏,将这事扣上了一个祥瑞的帽子,只说是星象应验了。

康熙敲打的够了,见太子最近乖觉,便顺水推舟的应下这事,看似和太子又重归于好,甚至将太子的长子弘皙带在身边亲自抚养。

直王心中不平,往御前去了几回,只说他家的弘昱也十二岁了,想请皇父代为教导。

“弘昱聪明,儿子在府中招架不得,也想放在宫中,请汗阿玛代为管教,兼有上书房一衆师傅们,何愁不成才。”

直王特意将儿子带到宫中,想让康熙瞧瞧弘昱的本事,不巧这会太子也在伴驾,康熙只草草赏了弘昱一点东西,便叫他自去玩。

直王再是不甘,也只能听从康熙的意思,坐在太子下首一起为康熙分处起奏折来。

太子自始自终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到了日暮时分,康熙才脱下眼镜,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外头太阳的位置,主动说一同去御花园逛逛。

几人一路走去,直王见现下空閑下来,连忙又想提起弘昱的事来。

还不等他开口,康熙突然笑了一笑,却是指着弘昱对身旁的太子道,“保成你看,你小时候也是这样。”

直王悄悄擡头窥去,却见弘昱为了一个风筝,已经爬到御花园的树上去了。

他没眼再看,咬牙切齿地低头,只恨平日对弘昱放纵太过,千叮咛万嘱咐,在御花园里还敢调皮!

太子撩起眼皮瞥了弘昱一眼,低头恭敬对答道,“臣自幼蒙皇父教导,学至宵时,寒暑无间,爱日惜阴,不敢怠慢,方不负君父托付之深恩。”

直王捏紧双拳,暗恨太子气量狭小,连孩子都要踩一脚,还有意无意地提什麽托付之恩,是怕因为这些年来的失德之处而被废黜吗。

康熙也渐渐敛去唇边笑意,既然太子和他论起君臣来,想起这些日子的事,他也没有再逛园子的心思,神色也变得平静幽深,不欲再看这两个貌恭而心不服的儿子。

“你们告退罢,弘昱既然喜欢,就让他在宫里玩一日,明天再家去。”

直王和太子在他的示意下告退,太子原本走在前头,直王却不肯让步,一出来便几步追上太子,在他身侧与他并肩而行。

太子果然不再如方才在御前那样佯装乖巧,他轻蔑一笑,语气中暗含讥讽,“如今你带来的是嫡子,我带来的是庶子,可为什麽汗阿玛就是看不上你呢?”

“只要我一日是太子,你就是走我前头,也要对我六叩二拜。”他冷冷瞧了直王一眼。

直王不怒反笑,戳穿他的虚张声势,太子从前何曾计较这些礼节上的事,“你害怕了。”

无非是因为这些日子朝野上下声讨不休,康熙也不複从前对太子一概宽纵容忍。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视一眼,最终在午门前分道扬镳。

然而星象之事所说的动蕩国家的大事,终于还是在今年应验了。

七月的时候,万岁带着太子、直王、十三爷并十五、十六、十七、十八这四个幼子一同从京里啓程,只是恰如当年的温宪公主一般,行至途中,十八阿哥胤祄忽然高热不退。

康熙忧心不已,将胤祄挪到御帐之中亲自照料,又回信命留守京中的三爷和四爷将善治小儿病症的医师派来,一边放缓行车的速度,以免惊扰到胤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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