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真酒的我酒厂过敏(143)

作者:红糖忒猫头


柏圖斯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就如同昨日在星河下聽到諸星大的發言,長發男人的薄唇一張一合,將他的思緒引入更深遠的、被鎖住的回憶裡。

而在那份遙遠時光的盡頭,柏圖斯依稀看到兩道人影,他們踏過風雪於奇跡中相見,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就連光影都重疊。

琴酒,這人根本不會是老師教導的學生,也絕非出自幹部大人的手筆。

那更像是——

那個最開始,孤零零來到世界上的他自己。

“Gin,你的暗殺手法……”

究竟是誰教的?

一瞬間的晃神足以露出短暫的破綻,銀發殺手震開對方的刀刃,欺身順勢反擊。而本能察覺到危險,柏圖斯下意識放開瞭對自己的限制,原本收斂的攻勢頃刻鋒芒畢露。

金屬碰撞的聲音在空曠的訓練場回蕩,兩把匕首幾乎同時擦上兩人的臉頰。同一時間,柏圖斯攥緊琴酒的前襟將人狠狠摜倒在身下,兩道身影就這樣交織在一起。

勝負已分。

那張冷如寒霜的臉上被劃出一道刺目的血痕,豔紅正滴滴答答落進銀發間,男人的面孔上卻沒有絲毫落敗的頹勢。

而是帶著複雜的眼神看向桎梏著自己的赤眸青年,視線落點在那半邊被匕首劃過的側顏,最後所有情緒都積攢成溢出唇邊的笑聲:

“看來你的刀還沒鈍,柏圖斯……不過也僅此而已。”

看著琴酒逐漸放肆的笑容,痛感向來遲鈍的妖精後知後覺,擡手摸向自己的臉。

那裡沒有人類血液湧出的溫熱,隻有指尖傳來的針刺感。柏圖斯垂眼看向琴酒的脖頸間,在那絲絲縷縷散亂的銀發之中——

是被利器斷成兩半的、細小的玻璃碎片。

>>

啪嗒。

證件收納包掉在地上,安室透怔愣著看向被撒出來一個角的FBI證件,沒有第一時間去撿起這種髒東西。

當然,不是嫌棄,他不過是突然心慌瞭一下而已。

就好像在地下教堂看著柏圖斯幫他擋槍那次,心髒似乎被人狠狠揪著,頭也疼得難受,渾身使不上力。於是他趕忙扶上沙發,晃神的一刻沒能逃過諸伏景光的眼睛。

“怎麼瞭?安室?”諸伏景光開口關心道。

“沒事,也許隻是偏頭痛……可能需要休息一下。”晃瞭晃頭,安室透思緒一轉,朝著諸伏景光暗示。

顧及對面坐著的赤井秀一,兩名日本公安臥底沒辦法進行無馬甲交流,不過到底是傢中長男(?),貓眼青年的話還是很有力度。

很有力度的蘇格蘭對采買員溫柔道:“那我先扶安室回房間。萊伊,剛剛列的清單麻煩你再跑一趟瞭。”

從叫法就能看出哪邊的關系更好,而對這兩個明裡暗裡試探自己底細倆小時的人聳瞭聳肩,赤井秀一還巴不得離開這裡。

雖然他更想知道綠川唯和安室透究竟要密謀什麼東西,不過今天他剛在銀行被抓個正著,保險起見還是不要惹事。

於是長發男人擺擺手,拿好清單就再次出門,去遠在三公裡外的24小時便利店補貨瞭。

盯著對方關上門,又數瞭一分鐘,諸伏景光這才起身扶上安室透的肩膀,壓低聲音道:“究竟怎麼瞭?”

安室透有些糾結地開口:“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柏圖斯出事瞭一樣。”

聞言,諸伏景光的神色也微妙瞭起來:“zero,你最近和柏圖斯……是不是走得太近瞭?”

柏圖斯不就是去出簡單交接任務瞭麼?讓小學生去都能100%完成那種,你就這麼擔心他?

知道幼馴染想說什麼,安室透放下放在太陽穴上的手。那裡已經不再刺痛,隻留下些微被按壓的酸澀。

“雖然上次我們已經推斷出警視廳裡有組織的人,你的檔案零組那邊也調走瞭。但我還是想盡快將柏圖斯爭取到我們這邊,到時候就可以讓對方幫忙,所以最近才湊得近一點。”

說得似乎很有道理的金發青年頓瞭頓,繼續道:“而且,我覺得柏圖斯可能並非是單純的人體實驗受害者,他……嗯,總之早點和柏圖斯混熟一定有益無害,等等hiro你那是什麼表情?信我啊!”

說到最後,金發青年手指痙攣一下,不知該如何跟諸伏景光說明他和柏圖斯在島上時發生的事,索性在後者複雜的眼神下雙手捂住瞭臉。

總不能說自己被柏圖斯抱著玩雙人飛天吧?可柏圖斯就是這麼做的啊!

那種、就是那種很神奇的,嗖一下就到瞭地面上的超現實力量,他究竟該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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