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真酒的我酒厂过敏(259)

作者:红糖忒猫头


對方的臉也變得幼嫩,雙頰處甚至還有些尚未褪去的柔軟,完全不似成年後棱角分明的淡漠。

望著那孩子凍紅的鼻尖和耳廓,柏圖斯第一次不知該說些什麼。

以至於呆瞭好半晌,紅酒妖精才遊魂一樣擠出一個音節:

“……Gin?”

第092章 第 92 章

“……Gin?”

盡管紅酒妖精的語氣略帶遲疑, 但他敢確定,這毫無疑問就是琴酒。

畢竟沒人能像琴酒那樣,把一對原本下睫毛很長的完美眼型瞪得兇神惡煞。每次看過來時都活像吃瞭個小孩……很好,現在兇惡銀毛自己變成小孩子瞭。

不過小孩子的琴酒啊……難不成極光和晶石真的能將人帶回過去?

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到底是在做夢, 還是真的回到瞭十多年前, 柏圖斯便被那頭在眼前瀲灩的銀色所吸引。

對銀白色極為偏愛的法國酒心裡突兀湧現出一股‘好想摸一把’的沖動。

於是素來遵循本能的妖精就順從心意, 在幼生期殺手帶著疑惑靠過來時迅速擡手,摸在那片手感不錯的銀白上反複揉瞭揉, 直接讓方才還臭著張臉的孩子睜圓瞭眼睛。

“你——!”小孩子的聲音裡帶著輕易就會被察覺的無措。

柏圖斯見狀彎瞭彎嘴角:“原來你小時候是這樣的啊,怪不得……”長大之後不想坦白告訴他。

“唔!”

話說一半,尖銳的痛感突然席來。赤眸青年單手捂住自己的額角從床邊滑下,半跪在地。另一隻手攥緊襯衫的前襟,本就潮濕陰沉的雙眼因罕遇的疼痛泛紅。

不知觸動瞭什麼關鍵點, 剎時間, 曾經被遺忘的畫面、聲音、情感一如洶湧而來的黑潮,頭痛隨著每一塊碎片的沖擊堆疊而加劇,仿佛鈍器在顱內一遍遍重重碾過。

他按在太陽穴的指尖不自覺加重力道,想要緩解這份痛苦。可皮膚下的涼意和力度卻隻能暫緩那來勢洶洶的記憶洪流,無法真正平息內心的波瀾。

迷迷蒙蒙之下,自打擁有意識起就沒經歷過這般疼痛的妖精連呼吸都急促起來,可孩子臉上瞬間浮現的驚慌也同時被柏圖斯看在眼裡。

心想總不能讓幼年期的琴酒為自己擔心, 於是他用僅剩的註意力試圖拼湊閃過的那些細節, 從夾雜著呼喊和零碎火光的片段, 一直到無邊的雪地和冷海。

漸漸地,那份記憶開始有瞭秩序, 以倒帶的形式從終幕歸位至最初。

第三年,天穹之下, 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穿過雲海與雪原。遊蕩的風撕咬著他們的臉,村子在瞳孔裡縮成與地平線相交的燒痕。

第二年,孩童沉綠色的眸與鮮紅和屍體相映,靜寂的雪山在他眼中明明滅滅,卻唯獨淋不進日和月。

最後的畫面則定格在初見,那抹銀色於對視的下一秒栽倒在雪地裡。彼時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他走上前,看著對方咽下唯一能聊以充饑的那幾口血。

第一年。

一切歸零。

劇痛消弭,僅剩針紮般輕微的刺痛殘留。

三年的記憶幾乎擠爆瞭紅酒妖精本就沒什麼內容的腦袋,他掙紮著直起腰,朝想伸過手來的孩子露出一個安慰的笑,但看在對方眼裡要多陰沉有多陰沉。

柏圖斯:好疼,但是……

他根本沒像琴酒在北海道說的那樣頭朝下栽進雪地裡!

明明他是很優雅地從天而降的!

雖然不清楚對方在想什麼,但忽然內心嫌棄之情爆表的銀發少年:“……”

年方十歲的黑澤陣看著剛剛還在他面前痛苦抱頭,就差原地打滾瞭的黑發青年,最終還是猶豫著上前摸瞭摸對方的發頂。

“喂,別死瞭。”他吐出不那麼友好的幾個字。

然而這樣的身姿在已經找回記憶的柏圖斯眼裡,就像加瞭一層極厚的濾鏡。逆著光垂首的小小少年語氣雖冷卻充滿關心之意,抿住的唇顯示出對方內心的不平靜。

而那隻尚且柔軟的手掌放在他的頭頂,傳遞過來的溫熱讓紅酒妖精仿佛又回到瞭溫泉裡,泡得整瓶酒都飄忽起來。

琴酒他竟然在關心自己!!

柏圖斯簡直要涼淚盈眶:“你是天使嗎?”

幼生期琴酒:“……你終於傻瞭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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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人腦子到底壞沒壞’這個論題探討瞭一番,並且得出‘大概是壞瞭但不會影響行動’的結論後,黑澤陣這才勉為其難答應柏圖斯一起跟過去打獵。

得到許可的紅酒妖精跟著少年離開小屋,走遠後又回頭遙遙看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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