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博斯很坦诚地说：“还可以，只要他别咬人……哎呦！”

勒克莱尔凑过来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咬得很不留情，真破皮了。铁锈味滑进盖博斯的嘴里，让他不明所以地下意识舔了两下。他原本淡粉的嘴唇立刻变成了鲜红色，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艳丽。

“那我咬了。”勒克莱尔低声道：“我和他不一样。”

盖博斯没生气，看了他一会儿后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凑过来主动亲吻了他，极其温柔和缓慢，像猫妈妈在舔一只受伤的小猫一般轻柔。勒克莱尔现在也尝到这种腥甜的铁锈味了，他觉得不喜欢。

可却舍不得离开。

“对不起，夏尔。”盖博斯主动先和他道歉：“下次我会单独陪你的。”

“我什么都不是。”勒克莱尔又委屈又烦闷：“我什么都不是。”

“你是我的队友啊，独一无二的，围场里最亲密的关系——”盖博斯轻柔地说：“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会在的。”

勒克莱尔不堪重负地哭了出来，伸手抱住他：“我今天一直在想爸爸和Jules（比安奇）……我一直在想他们。你能看到那边那家医院吗？他们都是在那里永远离开的。爸爸走前的一周，我骗他说，我已经和法拉利签了，签了合同了……他就很开心很开心，隔着氧气罩冲着我笑，流了好多眼泪。妈妈哭着跟我说你不该这么骗他，在拿到法拉利合同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就只有‘我没有说谎’……但是爸爸再也看不见这一切了。他永远也看不见我开着法拉利在摩纳哥比赛……”

勒克莱尔哭得很小声，让人感觉心脏都会被这种小小的抽泣给割得四分五裂：“Jules原本也要拿到法拉利的合同了，但是……”

“我才是最懦弱的人，我害怕这片赛场……”

盖博斯的鼻头也酸了起来，他环紧了自己的手臂，搂住勒克莱尔，很久都发不出声音来。

“但你也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夏尔。”等他哭不动了，盖博斯才拍着他的背安抚，在月光和海洋的注视下庄重而低调地起誓：“你会得到冠军的，在法拉利得到，得到Jules想要的，你爸爸想要的，你自己想要的…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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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拉利，纯洁儿法梦摧毁者（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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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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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博斯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摩纳哥这么受欢迎——赛前喊他名字的声音都快和喊勒克莱尔的一样大了，让他很诧异地停下了脚步，跟自己的队友并排站好向观众们挥手。

声音更响了，简直有点吓人。配上法拉利的大红车手服和周围围得结结实实的工作人员，搞得他们像在搞什么中式婚礼（……）

虽然观众们的情绪很热烈，但是今天摩纳哥的天气并不够美丽。昨天排外赛进行到Q3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雨了，一夜过去情况也没有好转，天空依然阴云密布雨水滴答。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关键天气预报一直显示即将在半小时内停雨或者降水量减少，这种复杂的情况才是大伙最讨厌的，这意味着很多运气成分将影响最终的结果。

盖博斯现在是真的学聪明了。他也不指望车队能化腐朽为神奇、给他和勒克莱尔搞出什么精妙绝伦的策略来，只希望他们不要拖后腿就行——今天勒克莱尔杆位起跑，盖博斯也拿到了近期最好的排名之一第三名，在摩纳哥这片特殊的赛道上，只要他们不撞墙撞车、不在p房停留十几秒换胎，就基本不会丢位。

反过来说，一旦位置丢了，想要超回去可就难如登天了。

尽管这里是勒克莱尔的主场，法拉利也得到了最大的支持和欢迎，但是受欢迎是一码子事，能赢又是另一码。盖博斯可不敢赌车队休息了这两星期忽然就脱胎换骨、智慧升华，比诺托连夜之间战胜霍纳和马桶狼。

所以他在上车前几乎用幼儿园小孩般的沟通态度极其仔细地和策略师复盘了每一种可能的情况、他们打算怎么办、如果梅奔的和红牛换了奇怪的胎或者进圈时间奇怪该怎么办，确认已经协调一致、大家都记牢不会忘后才同意系安全带。为了最大程度的减重，他今天上车连水瓶都没带，非常主动地出击，甚至握了每一个换胎技师的手请求他们今天要专心稳健点，活得不像个车手，倒像个督工。

也是盖博斯的人缘好，被他握手点名的人都紧张了很多，生怕自己出了错被盖博斯拎到哪里去点名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