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欣赏的这位同学，一点都不在乎同期的生死。”

五条悟搅拌红茶的手顿了一下，夏油杰继续说道。

“在夸张演绎之后，一脸冷漠的看着哪个咒言师去送死，我让他亲眼看到那个孩子怎么拼尽全力，但是乙骨没有触动，反而只是想着怎么攻击我。”

“杰，听你这么说，心情糟糕透了。”

和羂索聪明的脑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面对夏油杰的话语，五条悟甚至连丝毫怀疑都没有，他百分之百信任。

“大小姐的猜测很有道理，那天乙骨被咒灵抓走以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看？”

五条悟停止了放入方糖，开始添加牛奶，他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说出来你可能会骂我，我还是不相信，忧太真的是这个样子，但是他的咒力又骗不了人，他就是名副其实的乙骨忧太。”

书房内陡然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个男人喝茶的声音，没过多久不破夜凉推门而入，感受这低迷的氛围，她倒是觉得稀奇。

“又怎么了？”

“小夜夜，遇到难题了——”

五条悟把夏油杰这次的试探、和自己的苦恼说了一遍，听到这话的山夜组亲分坐到了书桌后的位置，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所以说，五条的眼睛可以明确的判断，乙骨就是乙骨本人？”

“是啊是啊。”

“然后你又坚定，自己初次看到的乙骨，和杰看到的乙骨绝对不一样。”

“是啊是啊。”

“但是你并不怀疑杰骗你，也觉得杰说的是真的。”

“是啊是啊。”

不破夜凉欲言又止，她看着面前理直气壮的五条悟，和一脸看戏神情的夏油杰，无奈的叹息着。

“五条，你有种在高处呆久了，人傻掉的感觉。”

“啊？”

论挚友的老婆突然重击了我。

“也许太依赖自己的咒术，忘记了一些常识性的存在，人类是可以被催眠和暗示的。”

五条悟张大嘴巴，看着不破夜凉。

“我说的通俗一点，乙骨的确是乙骨，但是他的人格已经不是当初你看到的那个，他那一个人格沉睡了。”

五条悟恍然大悟，他一手握拳捶了捶自己的掌心。

“就如同双重人格，另一个被压制了？”

“是的，但是乙骨的双重人格，很有可能是人为的，那么对方一定有目的，总之现在不能被他发现，我们知道了他不是真正的乙骨忧太。”

不破夜凉站在普通人的视角去分析，会更加简单，一直纠葛的五条悟突然松了一口气。

“那么，我们只要找回原来的忧太，就可以了？”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破夜凉并不是温柔的圣母，她直白又残忍的说着。

“如果找不回来，具有危害性的乙骨，必须要控制住。”

五条悟沉默了下来，而夏油杰和不破夜凉都没有打扰这位老师，大约只过了三分钟，五条悟便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明白了，到时候我会亲手处理。”

这个问题看起来有了眉目，五条悟的心情也变得不错起来，然后开始有空调侃夏油杰。

“杰你要倒霉咯，现在的忧太小心思很多，他直接告诉伊地知，是你袭击的他们。”

“伊地知虽然是你的辅助监督，但还是隶属于咒术高层吧？”

“是啊，所以一定会汇报上去，因为伊地知不知道我们关系超级好。”

“恶心死了，谁和你超级好？”

“杰真是冷漠~”

五条悟恶心了一下夏油杰，又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反正我们现在是碟中碟中谍，面对忧太的时候好好表现一下。”

“凌晨一点了，你可以走了吗？”

“这是小夜夜的家，我才不听你的。”

提起不破夜凉，两人才发现她发表了刚刚的言论以后，就没有说话了，现在撑着脸望向窗外，仿佛在思考什么。

“大小姐，怎么了？”

夏油杰温柔的起身，将自己的红茶端到了不破夜凉面前。

橘白的灯光倒映着波光粼粼的茶水，不破夜凉的眼眸望向了五条悟。

“五条，我想和咒术高层有所交集。”

夏油杰听了以后立马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为了我，没必要，我说过现在能够抗衡咒术高层。”

不破夜凉牵起了身边夏油杰的手，她的笑容有种让人沉稳的力量。

“碟中碟中谍，这种事情很有趣，让我也参与一下。”

“大小姐……”

“杰。”

不破夜凉却果断的打断了他，尽量让自己的眼眸不停留在那走到两位数的数字。

“如果咒术高层是利益至上，那么山夜组是最适合博弈的对象，我不想你因为他们，再有一丝丝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