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是什么？

鸣人觉得自己一定是生了奇怪的病。

*

云隐村很快通过了木叶五影会谈的邀请。

当然不止云隐村，砂隐村、雾隐村、岩隐村都积极响应了这次会谈。

晓组织连番不断的恐怖袭击，尤其是这次几乎踏平木叶，简直是对五大国的正面挑衅。

最后，会谈地点定在中立国铁之国。

木叶去的人不少，琴乃斑自来也玖辛奈鸣人卡卡西甚至转寝小春都来了。

其实转寝小春本来不想来的。

但一个异世界来的五代目火影无法让木叶高层放心，炎又远比她性情软弱。

于是小春给自己打了打气，还是硬着头皮跟随前往铁之国。

只是她对宇智波斑畏惧如虎。

哪怕斑平时都被琴乃收在后台空间，她也深居简出，基本不跟大家打照面，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

前往铁之国需要数日行程，路上总有睡眠住宿的时刻。

而这一睡，她与斑前辈的梦境便连上了。

她对自己在夕阳铺满的操场遇见斑这件事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哟。”

察觉到斑出现的时候，琴乃正在跳高。

她停下运动，轻盈跳上高台：“很久没有一起来过这里，突然看到前辈怪不适应的。”

她转眸，注视着斑因为夕阳映照而显得意外柔和的脸。

以前梦境共通时，总是前辈在注视她，审视她的记忆。

因为她的实力远远不足，孱弱到完全无法撼动他的灵魂。

宇智波斑是横亘在她面前的一座大山。

但现在不同，她已经翻过去了。

琴乃有种预感，如果她想，现在完全有机会反向侵入前辈的人生梦境。

她对斑的一切都很好奇。

斑很少提他的过去，认识那么多年，她只能从他对某些事的态度，个别时候的只言片语，勉强窥得他的过去。

她隐约知道他有个感情非常深厚的弟弟，但是在木叶创立前亡故了。

她知道前辈和扉间大人的关系很恶劣。

她知道前辈和初代大人曾有着共同的梦想，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别的事情他便很少提了。

少年时的事，族人的事，开心的事，悲伤的事……他都未曾提过。

琴乃只能从历史书上了解前辈的过去，可即使再客观的史学家，对宇智波斑这个败者都带着难言的微妙偏见。

有关他过去的真正记忆，她只见过笼罩终结谷的那场豪雨。

前辈静静躺在浅滩中，浑身湿透，长刀贯穿胸膛。

他的人生，有很久很久她都未曾参与过。

可宇智波斑却参与了她三分之一的人生。

偶尔琴乃会想，她失去前辈的时间，已经等于拥有他时间的一半了。

所以琴乃当然很好奇斑都经历过什么。

此刻，被斑惯出来的那份恣意更是蠢蠢欲动。

只是对上斑看过来的目光时……算了。

她已经对那个世界的前辈很坏了，别再突兀冒犯这个世界的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斑微微皱眉：“好像我已经死了。”

少女耸肩：“理论上来讲，你确实已经死了，那个时间段活下去的你和此刻的你无关。”

斑默然。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与柱间坦诚神社下石碑真相的那刻。

没想到一觉醒来，就被后人召唤为英灵。

“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斑淡淡道：“敢说主从，就杀了你。”

“还在

木叶的前辈就是不一样，还会提醒我。”

琴乃有点感动：“换成我认识的那个前辈，都是嘴上不说，等你做错了再开始发脾气，特别吓人。”

“……你倒是了解我。”

斑冷静道：“那个我最后怎么了？”

他察觉到有些事琴乃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提起。

“嗯，我的世界里前辈已经不在了。”

“谁能杀了我？”斑并不愤怒，反倒有些惊奇，“柱间也被人召唤了么？”

“……是我。”

琴乃转开目光，低声道：“我和前辈闹掰了，就在终结谷封印了他。”

听到这句话，斑的目光渐渐冷下来。

“你和柱间的看法相同？”

“那倒不是。”她说着也来气了，“你觉得我的同伴不够纯粹，你的道路只能容纳我们两个人，于是和宇智波带土暗通款曲。”

“你觉得这我能忍么？前辈又帅又厉害，我可能把你让给别人么？”

琴乃理直气壮道：“所以我就把你封印了，让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斑：……

“你胆子倒是大。”

“我在你面前一直什么话都敢说。”

琴乃坐在他身旁，目光有些渺远，她想起了最开始和斑梦境相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