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的凝重气氛消散不少：“行！那你们俩就负责外围打探，记住，千万别暴露身份，听到什么赶紧回来报信！”

“是！保证完成任务！”小凳子和小蚊子挺直腰板，像得了军令的小兵。

永琪看着小燕子笑起来的样子，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好了，天色不早了，让紫薇早点休息，别熬坏了身子。谣言的事我们慢慢查，总会有办法的。”

“嗯！”小燕子重重点头，转身扶着紫薇站起来，“姐姐，我送你回房休息，别想太多，有我们呢。”

紫薇回握住她的手，掌心暖暖的：“我知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尔康跟着站起来，替紫薇拢了拢披风的领口，轻声道：“我送你到门口。”

看着紫薇和尔康相携离去的背影，小燕子忍不住对永琪挤了挤眼：“你看他们俩，真是形影不离。”

永琪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天天黏着我？”

“谁黏着你了！”小燕子脸一红，拍开他的手，转身往自己房间跑，“我去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查案呢！”

永琪看着她跑远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满是温柔。萧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夜里我会看好她。”

“多谢萧剑兄。”永琪真诚地道谢，“她性子急，劳你多费心。”

萧剑点头，目光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暖阁里的炭火渐渐弱了些，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小凳子和小蚊子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小声嘀咕着明天的计划。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漱芳斋的夜，虽有阴霾笼罩，却因着这份相互扶持的情谊，依旧暖意融融。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前路或许有波折，但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第212章 晨光初露，暗流涌动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漱芳斋的窗棂，洒在庭院里的腊梅枝上，将晶莹的露珠照得闪闪发亮。暖阁里的炭火早已燃尽，只余下些许温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花香，混合成一种清宁的气息。

小燕子一早就醒了，她穿着件湖蓝色的短打劲装，头发利落地束成马尾，正拿着一把长剑在庭院里练剑。剑光随着她的动作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道银弧，衣袂翻飞间，竟带起几分飒爽的江湖气。她心里还惦记着昨夜的谣言，剑招也比往日凌厉了几分，剑尖刺破晨雾，带着“咻咻”的风声。

“练这么早？”永琪的声音从廊下传来，他穿着件月白色的锦袍，手里端着一碟刚出炉的桂花糕，眉眼间带着笑意，“刚从御膳房讨来的，你最爱吃的。”

小燕子收剑回鞘，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几步跳上廊下，接过碟子就捏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道：“还是你懂我！”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永琪袖口绣着的暗纹，突然想起什么，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昨晚我跟我哥商量好了，亥时在角门汇合，你可别告诉别人。”

永琪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糕屑，指尖触到她温热的皮肤，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自然不会说，只是你们千万小心，若有动静立刻撤回来，别逞强。”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哨子塞进她手心，“这是我母妃留给我的，吹响了能引来我的人，你带在身上。”

小燕子握紧冰凉的哨子，心里暖烘烘的，她仰头朝他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知道啦，你就放一百个心！”

这时紫薇和尔康也从屋里走出来。紫薇穿着件淡紫色的袄裙，外面罩了件素色披风，脸色虽还有些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清明。尔康跟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件叠好的厚斗篷，见她站在廊下，连忙上前给她披上：“清晨露重，仔细着凉。”

“我没事，”紫薇轻轻拢了拢披风，目光落在小燕子身上，带着担忧，“小燕子，你真的要跟萧剑哥哥去……”

“放心吧姐姐！”小燕子拍了拍腰间的软剑，笑得一脸自信，“我轻功好得很，去去就回，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尔康皱了皱眉，沉声道：“我已经让小卓子去盯着景仁宫的动向了，一有消息就会来报。你们夜里去的时候，千万不要靠近主殿，就在外围听听动静就好。”

正说着，小凳子端着水盆从偏殿出来，见他们都在廊下，连忙笑道：“格格阿哥都起这么早？厨房炖了冰糖雪梨，我这就去端来！”

“小凳子等一下，”紫薇叫住他，轻声问道，“今天宫里有没有人议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