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库洛洛对那群小孩态度和现在对露比的态度没什么区别。

玛奇额角抽了抽，懂了。

说白了就是把露比当小孩糊弄了。

芬克斯乐呵：“这么些年也没长进也是一种过人的天赋。”

此时的露比震惊归震惊，也没忘自己答应过什么：“额……啊……行。埃忒努牧圣盏是吧，我回想一下，让我组织一下语言。”

已经被库洛洛的态度震惊到需要专门组织语言的程度了吗。

“不过我听说你们还抢到了博物馆的水晶人骨。”

露比话锋一转，对自己的新小弟提出了新的要求：“把那个水晶人骨给我。”

库洛洛这次没有像刚才那样对她的话有求必应了，换了个坐姿，抬起眼眸：“怎么想要那个？”

“你老大想要还需要理由？”

她抬起下巴，很快进入角色：“做我的小弟第一个要做到的就是对我言听计从，少问缘由，就算我要你抢到的全部东西你也要给我。”

露比可不是完全没有长进呢，承认老大这种事又不是库洛洛口头说说就算数，不做出点行动来怎么行？

她向库洛洛伸出手，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得寸进尺了啊，你。”

站在她身后的飞坦倒是忍不住出声威胁，刚才那算糊弄小孩的话听听就算了，要幻影旅团的东西才是对他们更深一步的试探。

“没事，给她。”

团长发话了。

“与之相对的，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当然。”

一截晶莹剔透的水晶人骨被抛了过来，稳稳落在露比怀里，她端详了一会儿便把东西收了起来。

“那个杯子在我加入mafia的时候就有了，具体怎么来的我倒是不清楚。”

几只灰黑色的老鼠拖着长长的尾巴贴着墙根走，来到了他们脚下。

“总而言之是个可以按照人们的想法生成各种神奇东西的杯子……就是代价有些废人，唐尼家族有段时间向外界出售大量高质量翡翠来获得资金，是因为依靠它生成了一个‘能够催化矿产发育’的机器。”

短时间内大量出售无法查清来源的翡翠矿石……这和侠客调查到的信息吻合。

灰黑色的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埃忒努牧圣盏叼走，在空地上把杯子向上抛来抛去，和老鼠同伴们玩着传球一般的游戏。

“后来唐尼家族生成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不了解也没太注意，不过有几条规则倒是知道，就是生成的产物不能是生物，损坏就失去作用。”

“代价呢？”

库洛洛询问最关键的部分：“据我所知，生成这些东西需要的代价可不仅是依靠普通人的念力和生命力就能完成的。”

用数值计算一下的话，大概露比这种程度的念能力者在使用圣杯生成那种东西后就会念力全失，变成废人……甚至直接死亡也说不定。

要知道那种级别的念能力者高手不会不被人所知，唐尼家族雇佣过的念能力者，据调查大部分还活着，死掉的人也都查得到确切死因。

都是能排除因为使用圣杯而死亡的可能。

这就是为什么唐尼家族里很有可能存在‘钥匙’。

“问出这种问题……你试过了？”

露比惊讶，对着库洛洛左瞧右瞧：“怎么还活蹦乱跳的？”

“用普通人试过，那个人死得很快。”他说。

“只用一个人的血当媒介当然死得快。”

“哦？”

黑色雕花的圣杯在地上咕噜噜地滚着，后面跟着一堆灰黑色的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开始拿这个圣杯当球踢了。

圣杯滚过信长的脚边，他本来靠着墙单脚站着，顺势换了个姿势，把圣杯踢到另一边去。

老鼠们看见这个杯子没有按照它们预定的线路滚动，顿时叽叽喳喳的又再次分散开。

露比才不管自己的念兽们怎么玩，她告诉了一个库洛洛没有想到的有关圣杯的规则漏洞。

“也不能算漏洞吧，也不知道设计这个杯子的人怎么想的，就是它虽然是个只以人血为媒介生成物品付出代价的东西，却可以同时用多个人的血为媒介。”

用个更通俗的话来说，如果使用圣杯需要付出的代价按数值计算，根据生成物不同大概是100-1000的样子，一个普通人算100，一个念能力者算3000，拥有钥匙的人算无限大。

那么普通人用一次可能就会死，更有可能死了还生成不了一个半成品，那么念能力者就会根据使用的情况生成四五次才会失去性命。

“但圣杯里可以同时滴入100个不同人的血为媒介，这样总体代价还是那么多，只是会被分散到100个人身上，那么在个体上承担的代价就不值得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