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较真，这只是个玩笑，Whysoserious？”

话音落下，他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下摆。

“闲聊结束，老板，既然你同意了这套方案，那我现在就去联系几个口风紧的技术人员制作视频——”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走去。

“毕竟，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好的。”

门在他的身后合上。

室内寂静了许久，黎明者皱着眉，沉默的望着手中的圆珠笔，一动不动。

突然——

角落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电子合成音：

“你已经盯着这支笔看了超过10分钟了，你是打算在它身上加装什么氪星技术吗，克拉克？”

“不……”

黎明者的眼神有些迷茫，犹豫的说：

“你有没有觉得……刚才杰克说的话有点熟悉？”

椅子静默了一阵，随即平静的回问：

“是吗？你觉得哪里熟悉？”

黎明者的眉毛越皱越紧，他轻声回答：

“我总觉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椅子波澜不惊的继续追问：

“在哪里？”

黎明者垂眸思考着，指尖无意识的轻敲着桌面，他低声重复着刚才听到的那些话，试图撬动脑海之中的记忆。

……到底在哪里听过？

……为什么这么耳熟？

……为什么心里感到不安？

良久，他忽然触电般抖了一下，紧接着，脸上的表情由困惑一点点转向惊悚。

他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在电影院？”

第157章转折

记忆如同洪流，决堤而出。

他记得那是很久以前——在他还没有觉醒超能力的时候，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在原本的世界，曾经与他的家人一起坐在电影院中，观看了DC出品的某部超级英雄电影。

剧情早已忘的差不多了，而他之所以还能对这些话有些印象，是因为它们曾在网络上风靡一时，被奉作经典，广为流传。

——那是一个著名反派的台词。

而刚刚，他从杰克嘴里听到了一模一样的话。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这意味着……

不，不，说不定是巧合……

他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思绪被回忆拉扯着激荡不休，撞向尖锐的现实，在泥泞的心灵深处，溅起一地淋漓。

一片模糊中，某些他极力否认，极力抗拒的可能性，正在变得越来越清晰。

室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直到——

“嘭！”

黎明者猛地站起身，身前的桌子被他这一下带倒，裂成两截，但他却浑然不知，快步朝着墙角的椅子走去。

呼吸翻滚，胸膛起伏，血液上涌。

他紧握双拳，凝视着那张蓝黑色的椅子。

“告诉我，”他的声音沙哑，“杰克……他是不是这个世界的小丑？”

椅子发出一阵嗡鸣，而后，那道电子合成音响起：

“这算在我向你许诺的五个问题之内吗？”

“算，”黎明者毫不犹豫的回答，“现在、立刻、告诉我答案。”

话音落下，椅背上荡开一圈蓝黑色的光晕，像在思考。

随即，那道声音缓缓说道：

“这个世界一共存在三个小丑——”

“他是其中之一。”

——————

北纬34度，西经117度。

大都会。

地表之下，隐藏着一个外表覆盖着厚重铅层的洞穴，它是由废弃防空洞改造而成的，墙体有一些锈迹，但是内部功能齐全，配备了足量的供给。

——这是由蝙蝠侠亲自选定的避难所。

此刻，大厅中央的圆桌旁坐了三个人——刚被救出没多久，长期的牢狱生活让每个人看上去都略显倦怠。

眼下，他们正分享着圆桌上的食物。

“咳咳……”

绿灯侠被汉堡噎住了，他接过旁边一只手递过来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才喘过气来，说道：

“谢了，巴里。”

“时刻为你效劳，随时随地的应急救援，免费提供优质服务。”闪电侠调侃道。

“这是你从哪里看来的广告词？”

一串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坐在桌上的几人抬头看去。

穿着红蓝双色的超人出现在门口，此刻的他和之前大不相同，一扫之前的虚弱不堪，显得神采奕奕。

他冲着坐在大厅里的几人打了个招呼，随即，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你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神奇女侠看向他，关切的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超人回答道，“太阳的力量帮助我恢复了很多，但是——”

他交叠双手，叹息着说：

“亚瑟的情况不太好。”

绿灯侠皱了下眉：“他还沉浸在‘沙克’的那一套里？还以为自己是黎明者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