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黎明者“嗯”了一声，抬起头，说道：

“转过去。”

“什么？”杰克有些懵，“转过去干嘛？检查着装——”

“碰！”

熟悉的签字笔，熟悉的额头，熟悉的相撞。

眉间原本还没完全褪去的青紫上又多了一块红肿。

黎明者收回扔出笔的手，有些疲惫的靠回椅背上，发出一声轻叹：

“不转就算了。”

隔着桌子，地板上躺着一个脑壳着地的金发男人。

……

两分钟后。

孤独堡垒。

黎明者拎着人走进房间，来到那台外表呈现出复杂金属构造的机器之前。

角落的椅子突然发出声音：

“这是第几次？”它问道，声音中带着不合时宜的调侃，“自从你把我放在这个房间里以来，这是第几次让我看到你回来？”

……第三次。

黎明者在内心默默回答。

他打开脑电波装置套在杰克的脑袋上，然后又来到控制面板前，重新输入自己的要求。

椅子见他没理睬自己，锲而不舍的问道：

“看来这一次也不太成功，是吗？”

“……”

这是一个非常显而易见的问题。

黎明者盯着控制面板上运算中的数据流，开口：

“为什么我已经换掉了他的经历、身份，结果他还是忘不掉蝙蝠侠？”

他烦躁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机器，说道：

“他就不能安安分分地为我打工吗？”

他甚至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了，现在他面临的是一个极其尴尬的局面，小丑留在基地里根本不会好好工作，而就这样把人放走也不现实，要是找个地方关起来，那自己还得每天跑来跑去的照顾他，防止他被饿死。

……真见鬼。

“你想让小丑变回一个普通人，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难以实现的事，”椅子开口解答，“他曾经沉溺于他的游戏，而你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剥夺他的舞台和舞伴，当然不可能顺利。”

它顿了顿，又补充道：

“但我认为最大的可能——还是因为‘它’不想失去小丑，以及对你的偏爱正在不断下降……你没发现自从那次记者招待会之后，你做什么事情都越来越不顺利吗？”

黎明者的脸色一瞬间难看下来。

因为对于小丑是否留有后手的忌惮，他一直没敢使用小丑所说的方法，而后来聘请的公关团队至今都没能帮他完全应付过媒体的围剿，导致现在网络上的舆论依旧经久不衰。具体体现在——他推特账号的评论区堪比二战，团队每发一条新的动态，底下都是无数的辱骂与质疑。

原本合作的品牌一个个花大价钱上门同他解约，甚至连他自己的超英周边产品都大幅度的降价跳水。

更糟糕的是，这几天来，他花大力气在全世界范围内搜索正义联盟的踪迹，结果依旧一无所获。

他紧攥着拳头，继续点击操作面板。

“我管不了这么多，”黎明者脸色阴郁，“不成功就实验到成功为止……”

椅子沉默了一会，问道：

“你觉得他的大脑还能承受几次这样的改造？”

黎明者冷冷地说：

“我不在乎。”

椅子追问：

“你不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改造你父母和他们身边之人的记忆吗？”

黎明者放在控制面板之上的手指顿了顿。

“然后让他们知道我现在遭受的这些谩骂？知道自己的儿子被称作是谋杀犯？”他冷笑着反问，“至少我得先把正义联盟解决了。”

椅子平静的指出：

“可你一旦和正义联盟正面交战，就会将网上的传言做实。”

闻言，黎明者冷笑了一声。

“哦，”他镇定自若的说，“我为此设计了一套新的战衣。”

第168章偷家

这几天，正义联盟一一排除了火星猎人可能被囚禁的几处据点，只剩下大都会郊区的最后一处。

而真正的战斗往往是突如其来的。

深夜。

无风。

正义联盟正在悄悄行动。

但当他们刚刚靠近黎明者的据点附近，雷达就立刻发现了一个极速靠近的物体。

“警戒！”

蝙蝠侠立刻在频道中发出提醒，此刻，他已经换上了那套红太阳光战甲，胸口的能源核心正在发出猩红色的光芒。

“西北——”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撕裂空气，目标明确的朝着悬浮在空中的超人撞去。

绿灯侠第一时间展开了屏障，但那黑影仿佛视之为无物，摧枯拉朽般击碎阻拦，几乎没有减速，刹那间便抵达了超人的面前。

“轰——”

空中炸出一声剧烈的音爆，两人猛烈的相撞，随即，顺着黑影的行动轨迹砸出去，于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