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阿卡姆牢房？”他眯起眼睛，凝视着对方，“我不觉得我的记忆能给你提供这样的感悟。”

他的目光在那半透明的身躯上上下移动着，于那些个人风格极其鲜明的地方多停留了一阵。

随后，他迎着对方那有些期待的目光，推测道：

“你管自己叫‘小丑’，这应该是个代号，就像‘谜语人’、‘毒青藤’一样，而你曾说我该记得你，又暗示自己曾住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结合你表现出来的一切——你是一个被我忘记的罪犯？”

他皱起眉，在心底思考着这一猜测的可能性，随即，迟疑的补充道：

“一个幻想？一个罪犯？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即使排除你的长相，你给我的感觉也很熟悉？难道说你真的在现实中存在过？”

闻言，小丑笑了起来，他看起来很高兴。

“没错，宝贝，”他将这几个词念的七拐八弯，“你真是个优秀的侦探，即使线索如此之少，也能够靠着你的智慧无限接近真相！”

“所以你是不是该多提供点线索？”布鲁斯冷不丁地追问，“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对方一瞬间安静了下去。

片刻后，他忽然故作惊讶的说道：

“哎呀——钟声敲响了第十二下，我得走了——”

“等等！”布鲁斯立刻阻拦，“你先回答我的——”

话音未落，那个紫色的身影却已原地消失了。

“……”

布鲁斯的嘴角一点点拉平。

晚上。

夜巡结束后，布鲁斯特地去了一趟杰克的公寓，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人带回了庄园。

卧室。

两人靠坐在床上，杰克环抱着他，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脑袋贴在他的耳边。

“我以为你会直接回去睡觉，”有一只手正在替布鲁斯解开扣子，“为什么今天这么主动？亲爱的？”

“……只是想见你。”他回答。

杰克笑了一声，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他挪动了一下位置，膝盖顶在布鲁斯的腿间，手按在对方的后脑勺上，向前倾身——

接着，他们交换了一个湿热的吻。

唇瓣相触，舌尖交缠。

杰克的手顺着肌理往下滑，试探着，摩挲着，空气中的气体流动速度变快，温度不断攀升。

布鲁斯费力的呼吸，灼热在身体中流窜，煎烤着他的大脑。

而就在两人即将更进一步之时——

他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个一闪而过的紫色幻影。

他猛地抓住了杰克的手腕。

“嗯？”对方愣了愣，呼吸还有些急促，“怎么了？甜心？”

“先等等——”他一把抓住床头的睡衣，迅速下了床，“我得出去一趟。”

“What？”杰克发出了一声不敢置信的叫声，“现在？”

“嗯，”布鲁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他拉开房门，头也不回的说，“我会尽量快点回来。”

说罢，他朝着那个紫色影子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避着庄园内部的监控，下了楼，穿越客厅，沿着走廊，一路来到了外面的花园之中。

最终，他在湖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丑。”他大声呼唤。

那人转过身，月光之下，勾起的嘴角鲜艳夺目。

“我打赌杰克会很生气的，”他咯咯的笑起来，“你居然就这么把他晾在床上……HAHAHA……真是可爱，小蝙蝠。”

“他会理解我的，”布鲁斯不动声色的说，“但是抓住你的机会可不多见。”

“哦——”小丑歪了歪头，笑着说，“是啊，你永远都能抓到我。”

布鲁斯盯着他，问道：

“还不准备告诉我真相吗？小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杰克长的一模一样？又为什么会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为什么说我忘记了你？”

对方的笑容渐渐消退，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半晌，小丑缓缓问道：

“如果我选择不告诉你，你会怎样？”

布鲁斯毫不犹豫的说：

“我会抓住你出现的每一个时机，抓住所有可能的线索，倾其所有弄清你的身份，直到真相大白。”

“即使这样做会让你面对重重危机，面对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小丑反问。

“即使如此，”布鲁斯的声音坚定，一往无前，“我也会继续找寻下去。”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锁住。

“我有一种预感，”布鲁斯低声说，“我失去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而这一切，绝对和你密切相关。”

小丑的目光逐渐变得晦涩难懂，良久，他哼笑了一声，喃喃道：

“我早该想到的，我因此而爱你……”

笑容再一次攀上他的脸颊，他愉悦的朝着布鲁斯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