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勃此刻正拿着枪巡视着，威胁道：

“都他妈趴好，脸贴着地，不许动！”

同时，一些小丑帮成员开始有序的朝外搬运现金。

十分钟。

十五分钟。

没有动静。

小丑的脸色开始有些僵硬，笑容一点点消失不见。

他的手下们已经转移了大部分钞票，正分批上车，银行里只剩他和少数几人。

虽然他们脸上都戴着面具，但是小丑知道，有不少人心里正在疑惑——为什么他们现在还不撤离。

“老大，”其中一个人战战兢兢的发问，“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撤退了？一会儿GCPD就该到了。”

“对啊，”另一人附和道，他轻声问道，“留着这些人也没什么用，要不现在就把他们全毙了？”

小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鲍勃立刻看过去，低声骂道：

“都闭嘴。”

小丑烦躁的来回踱步，把地板踩的咔咔作响。

忽然——

“咔！”

身后爆发出玻璃破碎的声响。

一道钩爪枪勾住柜台，小丑惊喜的望过去——

一道蓝黑色的身影顺着钩爪枪荡了进来，在空中炫技一般的做了两个前滚翻，落在地上的同时还踹飞了一个持枪的混混。

他身姿矫健，手持双棍。

……不是蝙蝠侠。

是夜翼。

第71章离开

“我没邀请你！”

小丑发出尖锐的喊叫声，他抬手，怒气冲冲地扣下扳机，子弹划破空气，冲着夜翼而去。

“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夜翼侧身闪避，干净利落的躲开了子弹。他边躲避边往前冲，手中的棍子甩出，直击小丑的脑袋，但是小丑比想象中的更加灵活，他弯下腰轻松躲过，反而试图用手去抓棍子。

夜翼毫不犹豫的开启了棍子上的电击功能。

“滋滋滋。”

那人惊叫着倒下，夜翼正想上前，但是那群小丑帮的暴徒开始朝着他射击——

他只能暂时后撤，灵活的辗转腾挪于这群暴徒之间，每一击都能精准放倒一人。横扫，躲闪，反击，游刃有余的将一名名暴徒击倒在地。

就在这时，原本倒在地上的人又摇摇晃晃的重新站了起来——

夜翼瞬间做出判断，猛地冲向小丑，他透过面罩与小丑对视，看到小丑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紧接着，一柄尖刀朝他刺来——

夜翼气喘吁吁的扭过身，牢牢扣住小丑的手腕，把他往前拽，紧接着一个过肩摔，小丑的头重重的撞在地上，刀子飞出去。

“咚！”

一声巨响。

夜翼吓了一跳，他紧张的看过去，开始忧心这一击是不是会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小丑在地板上狼狈的滑出很远，他的身体被折成一个奇怪的形状，但马上——他就像弹簧一样重新直起身，从地上跳起来。

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个恐怖的笑容攀爬上脸颊。

小丑咧开嘴，大声说道：

“不听话的孩子，我要给你一个教训——”

他脸上的表情非常兴奋，变戏法似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枚手雷模样的东西，猛地将那枚手雷丢向人群。

“小惊喜——！”

“不——！！”

夜翼瞳孔骤缩，扑向那枚手雷。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停滞了。

他用力跃起，双脚离地，接住那枚手雷，奋力抛向半空。

“嘭！”

手雷形状的物体在空中爆裂开来，漫天的彩带与亮片自人们的头顶洒落下来。

银行里一时间安静极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连忙扭头看去——

一颗烟雾弹被扔在地上。

等到视野重新清晰，小丑和那几个意识清醒的暴徒全都消失不见。

……被骗了。

另一侧，鲍勃拽着小丑的胳膊狂奔，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丑帮的成员，几人穿过后门，钻进了一条小巷子。

这里停了一辆已经启动了的黑色面包车，几人迅速地开门钻进去。紧接着，司机猛地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出。

车内空间狭窄，小丑躺在副驾驶上仰头喘气，等呼吸逐渐平稳后，他缓缓从西装的口袋里摸出一只被压的不成形状的玫瑰花。

花瓣因为刚才的打斗早已变得皱皱巴巴，破烂不堪，有一些甚至被压成了花泥。

他低头盯着它看了一会儿，随后，把它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没人敢说话。

忽然，一阵不合时宜的笑声从他的喉咙里涌出来。

“他没来，”小丑的语气温柔甜腻，“蝙蝠侠没有来。”

但那声音就像是有人用指甲在刮擦金属——尖锐刺耳。

“我准备了鲜花和惊喜，但他今天却违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