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时间，食堂里哀鸿遍野。

“你们连那个游教官是人吗？”物理系的男生揉着肩膀，“我今早差点死在他手里。”

星野默默扒着米饭：“习惯就好……”

“听说他以前是特种部队的，”室友压低声音，“真正上过战场的那种。”

星野想起游惑在“全球高考”里单挑整个系统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下午的格斗训练，秦究亲自示范。

“近身搏斗的要诀是——”他一记肘击放倒陪练的士兵，“快，准，狠。”

女生们疯狂鼓掌，男生们面如土色。

轮到星野时，秦究勾勾手指：“来，小朋友，试试。”

星野硬着头皮上前，刚摆出架势，就被秦究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

“七八年不见，”秦究拉他起来时小声说，“怎么还是这么菜？”

星野：“……”

21：30，终于结束了一天训练，星野瘫在床上，点开三人群聊：

[星野]：有人吗？

[陈喻]：有人有人！这军训太累了，还是留学好啊！

[墨池]：刚起床。

[墨池]：[图片]（英式早餐）

[陈喻]：……算了算了，我不去了，这饭我一口吃不下去。

星野切入正题：

[星野]：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五年级有一次穿越，进入了一个系统？

[陈喻]：记得记得！那个监考官A和001！

[星野]：嗯。

[陈喻]：然后呢？

[星野]：他们现在是浙大军训的教官。

群里沉默了三秒。

[陈喻]：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怜啊，军队的，你们浙大惨喽！

[陈喻]：墨池这回你可护不了你的媳妇喽～

[星野]：陈喻！你在复旦也好不到哪去！现在就你一个单身了！

[陈喻]：……星野你太残忍了（哭脸）

[陈喻]：等着，小爷的颜值不出半年准会恋爱！

[墨池]：……

[墨池]：教官是谁？

星野把游惑和秦究的照片发到群里。

[墨池]：……

[墨池]：你自求多福。

[陈喻]：哈哈哈哈哈哈！

星野正要回复，宿舍门突然被敲响。

“星野！”室友的声音透着惊恐，“教、教官查寝！”

游惑站在走廊上，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

“一连三班，”他扫了一眼名单，“星野，陈默，赵一航，王睿。”

“到！”四个男生站得笔直。

“夜间紧急集合训练，从那以后每一晚一个连”游惑合上文件夹，“操场十圈，现在开始。”

星野眼前一黑。

跑完第五圈时，他感觉肺里像着了火。秦究不知何时出现在跑道边，递给他一瓶水。

“喝两口，”秦究说，“别让大考官看见。”

星野灌了半瓶，喘着气问：“秦教官……你们真是军人？”

“现役特种部队，”秦究笑了笑，“不过偶尔也接点‘特殊任务’。”

星野立刻想到“全球高考”系统：“那个系统……”

“早就销毁了。”秦究看向跑道另一端的游惑，“不过有些人啊，比系统还难搞。”

游惑似乎感应到什么，冷冷地看过来。秦究立刻举手投降：“我什么都没说。”

跑完十圈，星野瘫在草坪上，像条脱水的鱼。游惑站在他面前，挡住了月光。

“体能太差。”

星野欲哭无泪：“游教官，我是人工智能系的……”

“战场上敌人会管你学什么专业吗？”

星野：“……”

游惑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你父亲……谢俞医生，还好吗？”

星野一愣：“挺好的，他上周还提起你们。”

游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秦究接话：“你爹和你爸当年要是上军校，实力也很厉害啊。”

星野同意的点点头：“我爹地和我爸爸，不管什么时候都很优秀。”

两周后，军训汇演在浙大操场举行。

星野所在的一连拿了综合第一，游惑难得地说了句“不错”。

“这是你们的结业证书。”秦究把证书发到每个人手里，轮到星野时，他压低声音，“小朋友，有空来部队玩。”

星野：“……不了不了。”

汇演结束，学生们围着教官要合影。游惑被女生们堵在主席台边，脸色越来越冷。秦究笑着解围：“各位，游教官害羞，找我拍就行。”

星野远远地看着他们，突然想起五年级那次奇妙的冒险。那时的考官A和001，现在的游教官和秦教官，似乎什么都没变。

手机震动，墨池发来消息：

[帝国理工也有军训]

[图片]（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外国学生瘫在草地上）

星野笑了，回复道：

[还是你们轻松]

[墨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