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万山归途(161)

作者:君子在野

钓鱼大赛办完后,我开始琢磨一个新主意。

我想要一个挑空的、四面透风的木平台,铺满长条实木,在四角搭架子,挂上一屏屏白色水墨画的帐帷,风吹过的时候,纱帐飘摆拂动,非常有电影感。

胖子说那会像灵堂,我说要修一条木栈道连到桑拿房,我们蒸完桑拿,浑身潮湿,可以赤身裸体的坐在木平台打扑克。

雨村的风湿热温和,不用担心感冒。

这个建议胖子立刻采纳了。

我谈好了防腐木的价格,运来沙子和木料,开始搭建。

这个计划算作是我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雨村的平静经常让我忘记了时光的流逝,一转眼,我已经到了不敢算蛋糕该点多少支蜡烛的年纪了。

我的平台建设计划,一开始打算使用爬藤植物的花架,后来发现没有任何一种材质的架子能扛住福建的台风,我只好出高价买了八棵粗壮的原木,剥去树皮,打磨抛光,直接夯进地基做支撑,以此为基础,挑空修筑木平台。

建好后才发现,原木的疤痕更有古朴质感。

为了压减成本和便于拆换,我舍弃了最初的刺绣计划,改用布料印染工艺,定制了16幅屏风,拼起来会是不同的四组云雾缭绕的水墨山景画,四幅为一组,悬挂在平台的四面。

风吹进来,帷帐被吹开一半,可以看见清澈的水塘,鲜黄的苔藓,幽静的别馆,庭院的风景在纱帐里若隐若现。

美景不能满,藏一半最好,带些遗憾,留给将来。

一切建好之后,我想要一颗花树。

冠幅足够大,开花足够清冷,花期短暂,这样大部分时间就能用于等待,开花的时候,风一吹,无数花瓣像雨一样落满木平台。

我不喜欢花,但这样的花树让我倾倒。

我想要一树冷白的梨花,胖子说,梨同“离”啊,咱们老行当的人,有些意头还是得避讳。

我立刻放弃了这个想法,挑挑选选,定了蓝花楹,一种非常高大的行道树木, 闷油瓶可以爬上去,开花时见花不见叶,蓝紫色的花海非常诗意,在洒满月光的夜晚,也可以看到这种无边无际的蓝色。

树应该要在我生日那天移栽,与我同生,与我同老,当我死去,花树依然会在,长成一棵地标,化为永恒。

我坐在搭建好的平台上,垂着腿,喝啤酒。

闷油瓶挨着我坐下,他刚铺完木地板,准备刷防水木蜡油,摘下劳保手套,身上有淡淡的汗气,我把冰啤酒递给他,他接过来喝了一口。

晚风掀开帷帐,疏落的花草,透明如空无一物的池水,一盏一盏亮起的小灯,一幅缓缓展开在我们眼前的画卷,太美了。

他揽着我的腰,突然问我,吴邪,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

他静静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木工劳作是很踏实的过程,我享受肩颈酸痛和微微出汗,暂时不想聊。

他的目光淡然,避开我的视线,问我:“如果可以长生,你会不会选。”

我真的想过,和张起灵在一起,很难不去想长生、宿命、死亡和来世这些话题,在我看来,在成为长生者的一刻,生命的进度就与身边的人完全不同了,比如你和你年龄相仿的朋友,看到的却是他的衰老,枯槁,死去,你存在在一个荒芜的异世界里,旁观过客们的盛大与短暂,一切都会变得虚无,失去意义。

我这样矫情的人,参不透离别,长生无疑是一种诅咒。

我笑笑:“应该不会,珍惜眼下吧。”

他没有再说话,望向天边暗金色的云霞。

仿佛是从那以后,他变得越来越沉默。

花树已经选好了,我付了定金,要了树木没被打头前的照片,想找胖子和闷油瓶一起赞扬我的审美,胖子对此兴趣不大,而闷油瓶直接不见人影。

我突然感觉,他好像是在躲着我。

他开始长时间的巡山,半夜回来,不跟我说一句话,脱去衣服,掀开被子直接伏在我身上,开始亲我的颈窝,头发梢扫得我痒酥酥的,我被他弄醒了,一边熟练的抚摸他,一边低声问他:“想了?你最近怎么跟猫似的,饿了才知道回家。”

他碰着我的后面,问我可不可以,这让我有些诧异,次数再多那也是出口,把它当入口就很麻烦,往常我们特别投入的时候才用那里,而且他的服务意识很强,总是先让我爽够了,很少会要求直接快进到这一环。

我搂着他,爱昵地亲了亲,就道:“行吧,再过个十年我就成糟老头子了,就算你不嫌恶心,我都不好意思吃你这口嫩草,想来就来吧,客气什么。”

我推推他:“要准备一下,去拿润滑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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