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谪仙,番外(264)

作者:喵呜

因此这时候的汪藏海一半是人,一半是鸟,他在火海中挣扎、竭尽全力扑腾着翅膀,火羽无力地垂着,火花乱溅,他瞪目欲裂地看着面前的青铜门,那门中探出来的黑刀又重新消散,此时已然看不出一点端倪来。

汪藏海近乎癫狂地怒喝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火光骤然沸腾起来,灼灼气浪涌向了那扇不可撼动的青铜门。

张起灵皱了皱眉,决定先下手为强,黑金古刀当即不遗余力地横扫而出,卷起漫天霜雪,在半空中飞快凝结成无数把利剑,寒芒如星,全都指向那不可一世的汪家宗主,而后万箭齐发。

火光被万千利刃洞穿,周遭被狂涛怒潮般的冰雪尽数封冻,汪藏海像只被万箭穿心的刺猬,可他却像是全无知觉般,仍奋不顾身地冲向青铜门。

张起灵绷紧了脸色,催动身上的真元,想要飞身上前将汪藏海拦截下来,可不等他出手,但见一股黑风自远处而来,兜头兜脸地直冲而下,犹如黑天倾泻下来,将汪藏海牢牢地锁在了原地。

残魂刺耳的啸声齐响,而后飞快地盘旋,缩了小小的一个球。

火光一团团炸开,想要将要幢幢鬼影炸得四分五裂,而雁翎刀的剑风已至,那被包裹成个大黑球的汪家宗主当场被一分为二。

汪家万年的谋划,终于随着一声巨响灰飞烟灭了。

张起灵见识过魂修的路数,此时忽然觉得这玩意跟刚才那把黑刀莫名相似,他心中一沉,顾不得汪藏海的末路如何,试图将神识探入青铜门中。

这时候,一只手忽然点在张起灵眉心上,将他的神识拦了下来,而后一把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等太久了,早已迫不及待了。”

吴邪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他将张起灵扶起,似乎有些心痛他又弄出了一身的伤,还不分轻重缓急地嘱咐道:“先去调息吧。”

“他是谁?”张起灵根本无法静下心来。

吴邪对他笑了笑:“真正用鲁帛书跟聚魔令引起这场战祸的,难道你还想不通是谁人藏身幕后吗?”

无论是裘德考,抑或是汪藏海,他们终究只是借用了鲁帛书,若非有这鲁帛书,裘德考不会入魔,汪藏海更不会肆无忌惮地将张家推至风头浪尖,那么真正蓄意引起这场战乱的,又会是什么人?

这时,张起灵已经反应过来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说:“周穆…?”

吴邪点了点头,补充道:“可惜被门吞噬,早已疯了。”

张起灵扭头看他:“疯了?”

吴邪抬起一只手,指向了遍布昆仑的邪祟:“你知道这些东西,魂修管它们叫什么吗?”

张起灵神色凝重,邪祟跟残魂多有相似,可他从未深思,毕竟残魂游荡世间,不可能依附一扇门一棵树汇聚起来的,直至吴邪这般提及,他才隐约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吴邪说:“周穆乃是魂修,也唯有魂修,死后魂魄方能不灭,他写下鲁帛书,设计聚魔令,藏身在青铜门后,便是为了等待有朝一日,有人来此为他献上万年前不存在的百万魂灵,可惜,魂修沾不得人血,你们张家为解开一线生机之谜,牺牲了无数人,反而成了周穆的业报。”

可邪祟不仅在昆仑,北冥也有,张起灵皱了皱眉,隔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问道:“东皇也是魂修?”

东皇执掌世间魂灵,按理说,其实与魂修无异,这实在不值得一问。

又或者,他其实是想问,你是东皇吗?

吴邪不语,抬头望向了昆仑之上的天,风云在涌动,冰雪密不透风地吹来,有天雷隐隐响起,一道紫光霹雳骤然豁开了灰蒙蒙的天色。

在这片天地间,所有人都被天罚似的风雷压制得寸步难行,独是他一人,犹如行走在无人之境,将一切通通都不痛不痒地无视了。

“知道蟪蛄吗?”吴邪忽然问道。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

吴邪:“世间人深陷无边苦海,自以为求道能得以解脱,可大道虚无缥缈,谁又能说得清何为道呢?既一无所知,修行又该从何谈起?世人求道,终究也只如盲者见日月,蟪蛄妄言春秋,东皇认为道可致而不可求,求道而得道无非是一纸空话,遂一分为二,彻底断绝世人求道之路。”

道不可闻,闻而非也;

道不可见,见而非也;

道不可言,言而非也。

大道无名、无形、无情,世人修行求道,大抵是强求不可求之事。

张起灵明白,吴邪所言乃是东皇迷执所在,这兴许不过是修士入门之时,试图去捕捉那无影无形的道法,在每个人心中升起的一点困惑,可纵是飞天遁地的大能,也始终无法摆脱最初的这一点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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