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00)

作者:静玗

汪碎玉的脸瞬间烧得滚烫,她知道自己瞒不住了,可那点可怜的自尊让她不肯低头:“我去哪是我的自由,你们管不着。”

“管不着?”吴邪站起身,皮鞋踩在地上发出闷响,“十年前在气象站,是谁发着高烧拉着我的手说‘吴邪哥别丢下我’?现在我们找来了,你说我们管不着?”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十年积攒的委屈,像冰雹似的砸在汪碎玉心上。她咬着唇不说话,眼泪却不争气地涌上来,模糊了本就看不见的视线。

“放手。”她用力甩着手腕,想挣脱张起灵的钳制,“我不是你们要找的汪碎玉,我就是个瞎子,一个累赘,跟着你们只会添麻烦!”

“放屁!”胖子也火了,他从地铺上跳起来,差点被柴火绊倒,“累赘?你替我们挡过刀、治过伤,甚至差点没命,现在跟我们说这个?汪碎玉你摸摸良心,十年了,我们是那种嫌你麻烦的人吗?”

汪碎玉的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她想反驳,却被胖子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是啊,当年她能扛着受伤的张起灵在沼泽里走一夜,能凭着半本《本草纲目》救活中了毒的吴邪,可现在呢?她连针都拿不稳,连路都走不直,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当年的自己?

“我……”她刚想说什么,手腕突然一松。张起灵放开了她,却在她转身的瞬间挡在了门口,像座无法逾越的山。

“让开。”汪碎玉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张起灵没动,只是伸出手,不是拦她,而是从她肩上取下那个布包,随手扔在竹椅上。布包摔开了口,蓝布偶滚出来,落在吴邪脚边。吴邪弯腰捡起布偶,指腹擦过上面歪歪扭扭的针脚,突然叹了口气:“你绣这布偶的时候,扎了多少针?”

汪碎玉的脸更烫了。她记得,光是绣那个月牙疤,就扎了七次,指尖的血珠滴在蓝布上,像朵丑陋的花。

“你以为我们在乎你瞎没瞎吗?”吴邪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和她平视,“我们在乎的是,这十年你一个人怎么过的?在乎你绣布偶时疼不疼,在乎你对着盲文纸哭的时候,有没有人给你递帕子!”

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塞到她手里。汪碎玉摸到那是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半瓶药膏,药膏的气味很熟悉——是她当年教吴邪配的,专治外伤,用松脂和蜂蜡调的,带着点淡淡的香。

“你留着的粗瓷碗,我刷干净了,放在院子里晾着。”吴邪的声音软下来,带着点恳求,“那半块奶糖,我用玻璃纸包好了,跟药膏放一起。你要是不想跟我们住,我们就在隔壁再租间屋,天天给你送鸡汤,送完就走,行不行?”

汪碎玉捏着那个玻璃瓶,药膏的温热透过玻璃传过来,烫得她指尖发麻。她能想象出吴邪说这话时的样子,一定是皱着眉,眼里带着点讨好,像当年在蛇沼里哄她喝药时一样。

“我……”她的防线开始松动,可那点根深蒂固的自卑像毒藤般缠着她,“我真的……”

“别‘真的’了。”胖子走过来,大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像揉个孩子,“胖爷我这辈子没求过人,今天就求你了,别跑了。你要是嫌我们吵,我们就天天蹲院子里劈柴,保证不说话;你要是想绣东西,胖爷我给你当活靶子,让你摸个够;实在不行……”他顿了顿,声音有点发哑,“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哥仨,十年了,我们就想看着你好好的。”

汪碎玉的眼泪终于决堤,她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她想说对不起,想说她不是故意的,想说她其实每天都在听他们院子里的动静,可话到嘴边,只剩下呜咽。

张起灵一直没说话,只是蹲在她面前,默默地递给她一块帕子。帕子上绣着半只水鸟,正是她白天掉在地上的那块,他把那滴血珠的地方,用金线补成了朵小小的花。

汪碎玉接过帕子,指尖抚过那朵金线花,突然觉得心里那块空了十年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她抬起头,空茫的眼睛对着他们的方向,刚想说“不走了”,却听见吴邪轻轻“嘘”了一声。

“先别感动,”他朝门口努了努嘴,压低声音,“看看外面。”

汪碎玉愣住了,她侧耳细听,院子里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隐约的呼吸声?不止一个。她猛地站起身,张起灵已经先她一步拉开了门。

月光不知何时爬了出来,银辉洒在院子里,照亮了三个坐在石阶上的身影——不,是铁三角,他们根本没在屋里睡。吴邪靠着门框,手里把玩着那半块奶糖;胖子坐在石碾上,怀里抱着个酒葫芦,正往嘴里灌;而张起灵……就是眼前这个,一直守在她身后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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