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44)

作者:静玗

吴三省的脸色沉了下来,烟杆在桌角磕了磕:“碎玉她——”

“她死了!”解雨臣的声音劈了叉,“被你和汪灿联手逼下悬崖,喂了狼!”

堂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雨声敲打着瓦檐,像在替谁哭。吴三省盯着荷包上的血迹,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小花,你真以为……”

“闭嘴!”解雨臣抓起桌上的酒壶砸过去,青瓷碎片溅了吴三省一身,“我今天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他扯开白大褂的扣子,露出腰侧的软剑,剑柄上的玉兰纹在阴影里泛着冷光:“要么,你把你藏的东西交出来,给我妹妹抵命;要么,我拆了你这吴三居,让你和你那些破秘密,一起埋进西湖底。”

吴三省没动,只是慢条斯理地掏出块手帕擦着袖口的酒渍:“你动不了我。”他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狠厉,“而且,碎玉的事,吴邪也有份。”

解雨臣的剑尖顿了顿。

“他早就知道我要逼碎玉觉醒,”吴三省的声音很轻,却像把刀捅进解雨臣心口,“只是没告诉你而已。毕竟,比起一个素未谋面的妹妹,还是他三叔的命更重要,不是吗?”

软剑“当啷”掉在地上。解雨臣扶着八仙桌才没倒下,左臂的血浸透了白大褂,像朵盛开的红梅。他想起吴邪在长白山哭着说“我不知道”的样子,原来那些眼泪里,藏着这么多谎话。

“滚。”他对着堂屋里的人摆了摆手,声音轻得像叹息。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吴三省才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软剑,剑柄上的玉兰纹被解雨臣的血浸得发亮:“小花,有些事,你不懂。”

解雨臣没理他,只是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收进怀里,指尖抚过上面的针脚。那是碎玉在雨村学了半个月的成果,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任何名绣都让他心疼。

“三日后,解家祠堂摆灵堂。”他站起身,白大褂的下摆拖过地上的血迹,“吴三省,你最好别来。”

解家祠堂的白幡在雨里飘着,像无数只失了魂的鸟。解雨臣穿着素白的孝服,跪在灵前烧纸,火光映着他眼底的红血丝。

牌位上写着“解久宁之位”,是母亲给妹妹取的本名。当年,告诉他,希望妹妹长久安宁,如今用不着了。

香炉里插着三支香,烟在潮湿的空气里拧成麻花,像解雨臣心里的结。他想起在敦煌疗养院,碎玉坐在藤椅里看雪的样子,棉布袖子滑下去,露出手腕上的疤,像条没愈合的伤口。

“哥,”她当时指着窗外的白杨林,声音很轻,“你说雪化了之后,树会不会疼?”

那时他以为她在说胡话,现在才明白,她是在说自己。矿洞里的铁链,蛇沼的毒,长白山的狼,原来她早就被伤得千疮百孔。

“吱呀”一声,祠堂的门被推开了。吴邪站在雨里,手里捧着束白菊,蓝布衫的肩膀湿了一大片。

“小花,我来……”

“滚出去。”解雨臣没回头,手里的纸钱落在火盆里,腾起一阵灰,“这里不欢迎你。”

吴邪的脚像钉在地上,白菊上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响:“小花,我知道错了……”

“你没错。”解雨臣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灰,“你只是觉得,她的命没你三叔重要而已。”

他站起身,转身时,孝服的袖子扫过供桌,把吴邪带来的白菊扫在地上:“十年前,你为了找张起灵,把我推进密洛陀的窝;十年后,你为了保吴三省,眼睁睁看着碎玉被狼啃。”

吴邪的脸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吴邪,”解雨臣的指尖戳着他的胸口,一字一顿,“我解家欠你们吴家的,早在七星鲁王宫就还清了。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守我的解家坟,别再往来了。”

胖子在门口拽了拽吴邪的胳膊,声音发闷:“天真,咱先走吧……”

吴邪没动,只是望着供桌上的牌位,眼睛里的红血丝像蛛网:“那是碎玉……是跟我们在雨村烤过枇杷的碎玉……”

解雨臣突然抓起供桌上的灵牌,狠狠砸在吴邪脚边。木质碎片溅起来,其中一块弹在他的手背上,像被谁抽了一耳光。

“她是解久宁!”解雨臣的声音劈了叉,“不是你们吴家的附属品,更不是给张起灵守墓的祭品!”

门口传来脚步声,张起灵站在雨里,玄色连帽衫的帽子湿了,贴在脸上。他看着地上的灵牌碎片,突然弯腰去捡,指尖被木刺扎破也浑然不觉。

“你也滚。”解雨臣指着门口,“长白山的债,我还没跟你算。”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把捡起的碎片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个铁盒,放在供桌上。里面是些零碎的东西:磨成小粒的弹壳,刻着狗形符号的木头,还有半块玉兰佩——是他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半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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