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7)

作者:静玗

“吴三省,”她对着风说,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才刚开始。”风衣口袋里的玉佩硌着肋骨,那里断过三根,是成为少主那天留下的。当时她跪在血水里,老者把玉佩递给她,说:“从今天起,你没有过去,只有使命。”

远处的地宫里,吴邪正举着矿灯往前走,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走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网。他还在兴奋地研究墙上的壁画,手指拂过那些古老的纹路,像在抚摸历史的痕迹。而网的另一端,正攥在汪碎玉手里,越收越紧。

她走到山下的越野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副驾驶座上放着个黑色的箱子,里面装着她为吴邪准备的“惊喜”——一枚用尸蹩壳做的哨子,吹响时能引来附近所有的尸蹩;还有张伪造的地图,会把他们引向地宫最深处的毒气室。

发动汽车时,她看了眼后视镜,祠堂的方向隐在密林里,像只蛰伏的兽。后视镜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像小时候那些没睡够的夜晚。那时她总在想,外面的世界是不是也像实验室一样,永远亮着灯,永远有消毒水的味道。

现在她知道不是了。外面有阳光,有苹果,有会笑的男孩。可这些都不属于她,就像母亲日记里的定胜糕,永远停留在1981年的杭州,沾着早已散尽的桂花香气。

越野车驶进蜿蜒的山路,车灯劈开浓重的夜色。汪碎玉打开车窗,风灌进来,带着山林里的寒气,吹得她眼角有点发涩。她想起张起灵扔给她的那个牛皮药包,药粉里有种草药的味道,后来她才知道那叫“忍冬”,能在冬天开花。

她忽然笑了,笑声混在风声里,散在空旷的山谷里。车后座上,放着她为吴邪准备的最后一样东西——一件和她小时候穿的一模一样的病号服,白色的,洗得发旧,领口绣着个小小的“73”。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堂哥。”她对着黑暗说,脚下用力踩下油门。越野车的灯光在山路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线,像她胸口那道永远不会消失的伤疤。

第4章 化名

汪碎玉蜷缩在鲁王宫后殿的石壁凹处,发簪尾端的碎玉片正硌着掌心的旧伤。那碎玉是她特意选的青白玉髓,裂得像极了长白山冰层的纹路——三年前在密林里遇见张起灵时,他脚边的冰面就是这样裂的,咔嚓一声,惊飞了枝头的雪雀。

“他娘的!这尸蹩是捅了窝了?”胖子的骂声裹着虫鸣滚过来,汪碎玉往阴影里缩得更紧。她摸出青铜哨子往靴筒里塞,金属表面还留着她的体温,刚才就是这东西引来了尸蹩群。指尖触到靴底暗袋里的药膏,是用古墓苔藓和尸油调的,抹在皮肤上会起连片红疹,像极了中了尸毒的样子。

她对着石壁上的水渍照了照,原本清亮的眼睛被她用草药汁揉得蒙了层灰翳,头发故意扯得散乱,遮住半张脸。手腕上的束缚带旧痕被袖口盖住,只露出小臂上几道深可见骨的疤——那是十二岁冰原筛选时,被饿狼撕开的口子,当时血冻在皮毛上,像极了现在甬道里溅在石壁上的尸蹩浆液。

“这边有密道!”她突然开口,声音被砂纸磨过似的嘶哑。这嗓子是练过的,模仿的是当年那个在筛选中被割了喉咙的男孩,他临死前就是这样嗬嗬地喘气,像破风箱在拉。

吴邪正被尸蹩追得手忙脚乱,矿灯光束扫过来时,汪碎玉故意脚下一软,往地上倒去。倒地的瞬间,她眼角的余光瞥见个熟悉的身影——张起灵就站在甬道拐角,黑金古刀斜背在身后,蓝色连帽衫的帽子压得很低,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他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什么都没看见,眼神空得像长白山的冰洞。

“救……救我……”她伸出手,故意让袖口滑下去,露出胳膊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吴邪的矿灯正好打在她手背上,那里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像片蜷缩的叶子——这是她特意用刺青膏做的,和张起灵手腕内侧那块旧伤形状相似。

“你是谁?”吴邪的声音带着警惕,却还是伸手把她拉了起来。他的手指触到她胳膊上的疤时明显顿了一下,矿灯的光在她脸上的红疹上停留了太久。

“我叫……阿久。”汪碎玉低着头,故意让头发遮住半张脸。这名字是她今早想的,张起灵在长白山密林里消失时,她数了九天九夜的雪,直到脚印被新雪覆盖,就像从未有人来过。

“跟师傅来倒斗,他们都……都没了。”她编了个漏洞百出的故事:贪财的师傅,塌方的墓道,侥幸逃生却迷了路。说这些话时,她眼角的余光始终没离开那个蓝衣服的身影,张起灵已经转过身去,正用手指摩挲着石壁上的刻痕,指尖划过的轨迹,和当年在长白山帮她剜箭头时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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