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吾皇黛玉(170)

作者:爱初会

未免冒失,她婉转开口道:“自从我与表哥相识以来,春去秋来已过二年有余,我竟不知表哥岁数几何,生辰何时。”

禛钰笑了笑说:“道不问寿,也不过寿。表妹若想为我庆生,只需每天想我时笑一笑,这样每天都是我的好日子。”

黛玉嗔怪:“呸,谁想你了!”

“我想你了!”禛钰抬手拂过她的耳垂,如蜻蜓点水一般,又抚在自己左胸口,“心总为你跳得狠。”

黛玉耳朵登时发热,目光触到他深邃明亮的瞳孔,身子不由一颤,心怦怦地跟着跳了起来。

无精打采的宝玉早被章明带回观中,待今日清虚观扬幡挂榜后,便随贾府车驾打道回府。

宝玉一身汗湿的衣裳都等不急换,爬跪到父亲面前,道:“儿子从前在家荒疏课业,整日游卧嬉戏,而今翻然悔悟,决心痛改前非,明日就赴国子监求学上进,还请父亲准许。”

贾政起先还以为,宝玉懒怠在清虚观里风吹日晒,磕头跪香,才想逃去国子监躲清闲。又怕他一时冲动改日又悔,不肯习学,再劝也难。就叫他换身衣裳,先去禀告老太太、太太。

贾母、王夫人听了宝玉的奋志奇语,心中喜欢不胜,忙吩咐人去打点行李包袱。

翌日卯正,宝玉不及拜辞贾母、王夫人和黛玉,就坐车往成贤街国子监去了。

天将蒙亮,寂然无声,宝玉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忽闻道旁隐隐有木鱼声响,念了一句:“南无文殊师利菩萨。对治悉檀,善能医愚。”

宝玉心中罕纳,撩开车帘看时,原来是一个破衲芒鞋、满头癞疮的和尚。忙吩咐茗烟道:“拿一吊钱给他。”

那和尚只敲木鱼,并不拿钱。

见他头上长癞子,宝玉记起宝姐姐金锁的传说,便探头问他:“长老从前可曾赠人金锁,下赐吉谶?”

癞头和尚停下敲木鱼的犍槌,摇头一笑:“和尚持不捉金钱戒,哪有金锁可送人?若有金锁可送,必不是真和尚。”

第80章

癞头和尚点化通灵, 跛足道人出关护主

宝玉听了和尚这话,便知金玉良姻,不过薛家人臆造的传奇谈资罢了, 只怕冷香丸也是子虚乌构的。

心中暗想:可知宝姐姐捐华务实、淡然面目的背后,也有一颗追名逐利的毒热之心。捏造出这些故事让人流布, 用以沽名钓誉。好好一个女孩儿, 也入了国贼禄蠹之流, 可悲可叹。

“不知长老在何处焚修?”宝玉走下车来,对癞头和尚合十行礼,“我还要去国子监读书, 日后举业有成, 也好到贵宝刹供斋还愿。”

癞头和尚哈哈大笑, “光阴弹指,流年瞬息,两年后就是大比之期。檀越若想中举, 只怕还须苦读二十载, 方能名挂金榜。届时老衲茫茫,禅心已悟, 早登极乐去了。”

“二十年!”宝玉愕然大惊, 急道:“我等不得了,这二三年就得考中, 否则……”

否则, 林妹妹就是别人的了!

当年敏姑妈舍弃潜邸太子,转嫁林姑父, 难道不是因林姑父中了金科探花, 前程无量么?

他原想着从今往后,只要我一心一意待林妹妹, 再中举得官,凭我们往日的情谊,总与太子有一争之力。

可偏偏,时光不等人……

宝玉悔痛交加,回思过去纵性逛荡,空添岁月的日子,更是愧不能当。

一时又想起林妹妹与自己渐行渐远,只觉心中似刀剜箭刺的疼,他哭着走了两步,哇的一声,嘴里崩出一口血来。

茗烟吓得吱哇乱跳,只把“二爷”叫了几万声。

只见那和尚复又敲起木鱼念经颂咒,似是这纶音佛语起了效验。

颓然萎靡的宝玉,渐渐清醒过来,眼蓄明光,神情坚定,再无从前之怯懦顽劣之态。

他对着癞头和尚纳头便拜,央声道:“还求大师教我。”

和尚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想两年内考上状元,就需要学越王勾践。”

宝玉皱眉道:“师父要我卧薪尝胆?”

“哎,卧薪尝胆不难,难的是先舍掉西施,就问你肯不肯?”癞头和尚眯着眼儿问。

宝玉听了这话,如轰雷掣电一般,整个人呆住了。

癞头和尚见他执迷不悟,拿起犍槌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痴儿,不舍就不能得呀。”

宝玉伏跪在地下,黯然泪下,而后重重地以头触地,艰难启齿:“我舍。”

罗天大醮第三日,已经报了产育的王熙凤,在贾府生下了一个哥儿。

贾母高兴极了,连忙带着太太姑娘们赶回去,给宝贝重孙子取名叫萌哥儿。

凤姐因生了个哥儿,难免趾高气昂,只把不曾产育过的尤氏当丫鬟支使,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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