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吾皇黛玉(648)

作者:爱初会

简单打过招呼,柳湘莲便没再与尤三姐多谈,兜转马头与韩奇并辔徐行。

素来健谈的韩奇却沉默了一路,以至于惯常不爱言语的柳湘莲都好奇问:“韩兄这是怎么了?缘何不说话?”

韩奇侧头深看了他一眼,果真是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端的是风流标致,潇洒不羁。

便是这不言不语的冷淡模样,不怒自威的气派,也十足叫女人爱羡遐想了。

韩奇莫名有些不甘的恼怒,时不时回头朝尤三姐的方向看了又看,妒火噌噌往上冒。

他索性挽缰立马,直面柳湘莲,道:“柳贤弟,方才所见的那位尤三姑娘貌若天仙,古今有一无二,实动我心,便起蒹葭之思,想与她成百年之好。万望贵昆仲高谊为媒,为我说和。”

“噫,真是铁树开花了。”柳湘莲十分意外,从来对婚事不屑一顾、百般抵触的男人,竟然主动早人说媒了。

又想起尤三姐身上还牵扯着一桩未决之悬案,加之韩奇这人系水流花落之性,未必真心。

因此湘莲多有顾虑,开口婉拒道:“她是我从鞑靼人手里解救出来的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究其根底品性,我也不知。韩兄若对她有意,何妨到牵红线一问,自有官媒操持,小弟公务繁忙,口角不利,又萍踪浪迹的,恐不堪重任。”

韩奇自嘲地干笑了两声,忽而眼眸冷厉,扬鞭向柳湘莲打去。

“仁兄这是何故?”湘莲侧身躲过,捉住鞭稍,皱眉道,“不知小弟轻狂,何处得罪了你?还请明示,以免误会伤了彼此情谊。”

“没什么!”韩奇松开鞭子,挽了挽袖子,语气凉凉地道,“不过是试你一试。”

柳湘莲见他心情不是很好,也不在意他突然造次,转而道:“既然真宰相已经到茜香了,你也该归京了。既然你有心尤三姑娘,有一桩事我也不瞒你了,还请你多加留意。”

柳湘莲便把前事对他讲了,韩奇听了,一来开解了芥蒂,二来越发对尤三姐上了心。

这夜三姐下榻在客栈中,晚间孤衾独枕,不惯寂寞,奈何湘莲早婚,韩奇已去,兼之远离故国,漂泊海外,更添离情,只在榻上闭眼辗转而已。

正烦恼难眠之际,忽听到窗扉轻响,簌簌有声,原是春夜微雨。又听到玉笛悠扬,动人心弦,不由擎灯起榻,踱到窗边聆听。

调子是唐教坊曲《春光好》,明丽典雅,婉转悦耳。

空灵的尾音袅袅而逝,让尤三姐分外不舍,不由打开窗来。

忽见一道颀长身影洒落雨夜,却是韩奇手持玉笛,倚在街旁墙角,仰脸看向自己。

男人曼声唱道:“苹叶软,杏花明,画船轻。双浴鸳鸯出绿汀,棹歌声。春水无风无浪,春天半雨半晴。红粉相随南浦晚,几含情。”

他唱的正是五代文人和凝填的《春光好》。

那圆润醇厚的音色,行腔吐字的流利,并不输名伶之音。

尤三姐细细领略词中滋味,贴合心境,不觉如痴如醉,魂动神摇,倚在窗台,临风痴立。

一曲终了,二人默然无语。半晌,韩奇又重头唱起,唱得越发婉转缠绵,只教三姐心潮激涌,情思萦逗。

接连唱了三遍,最后一句“几含情”余音未散。

突然巷口传来一声犬吠,被扰了清梦的老叟,粗着嗓子咒骂连连。

不过才一晃神的功夫,男人就翻窗进来,掸了掸身上的雨点,“三姐,我这歌喉比之柳春卿如何?”

“谁叫你进来了!”尤三姐慌忙拢衣,退避到幔帐前。

抬眼瞧了一眼,那浑身湿漉漉的男人,一面解着圆领袍的钮袢,一面凝眸看她。

春雨顺着英挺的鼻梁滴落下来,逶迤在微干的薄唇上,与其说是落拓不羁,不如说有一种别样风流。

当男人将她压在榻上时,三姐银牙紧咬,欲拒不能,脸色羞红。

韩奇也不急色,搂着她柔声道:“三姐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只要你点头,从今往后我自当安分守己,再不想别个。”

话虽克制,手却已滑进她袖中,轻轻揉抚。

三姐不及多想,人未饮酒,已醉了七分,一颗心顺着他的触碰,鼓跳如雷,情愫如波漫涌,扣不住的贝齿,彻底松关,禁不住轻喘浅叹。

听到准许的讯息,在雨夜中浸了半宿的肌肤,瞬间燥热起来,握之不住的玉笛,滚下榻去,叮咚一响。

“三姐,你我既已成双,再唤我韩大卿太过生疏,我名韩奇,尚未取字。当日武英帝劝我先不冠字,遇见可心的爱人,再请她下赐。还请三姐爱惜赠字。”

尤三姐美眸转盼,玉臂环在他脖子上,娇笑道:“在我眼里奇便是殊,你豁达开阔,见识不与人同,远迈一般男子。我便叫你殊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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