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盗墓:重生哑巴报紧瞎(107)
“瞎……”张起灵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砸在玉佩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他终于想起了那个总是笑嘻嘻的人,想起了那些吵吵闹闹的日夜,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不会忘”。可他食言了。
“吴邪,”张起灵猛地站起来,手里紧紧攥着那枚玉佩,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在哪?”
吴邪看着他眼里汹涌的痛苦和悔恨,突然说不出话。他不知道黑瞎子去了哪里,或许已经走出了很远,远到再也找不回来了。
张起灵冲出铺子,沿着西湖边疯跑。雨又开始下了,和那天一样冰冷。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心里有个巨大的空洞,只有那个人能填满。
“瞎!”他对着雨幕喊,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记起来了”
没有人回答。只有西湖的水在雨中翻涌,像在嘲笑他的后知后觉。
他跑到湖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突然蹲下去,把脸埋在膝盖里。泪水混着雨水往下淌,滴在那枚刻着“瞎”字的玉佩上。
“对不起……”他一遍遍地说,声音哽咽,“你回来好不好……”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远处的断桥,也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想起黑瞎子摔碎翡翠翎管时的眼神,想起他转身离去时的背影,心脏像是被生生剜去了一块,疼得无法呼吸。
原来遗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当你终于记起一切时,那个被你遗忘的人,已经不在了。
张起灵攥着那枚玉佩,在雨里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吴邪把伞撑在他头上,他才抬起头,眼里的空洞比西湖的水还要深。
“他不会回来了,对吗?”
吴邪看着他苍白的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不知道答案,或许连黑瞎子自己都不知道。
雨还在下,张起灵把那枚玉佩系在脖子上,和自己的那块贴在一起。他知道,从今往后,无论走到哪里,这枚玉佩都会提醒他,他曾经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一个会笑着叫他“哑巴”,会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会让他觉得“这样真好”的人。(玉佩私设的)
第81章 寻找
张起灵的脚印印在很多地方。
北平的胡同里,他踩着残雪叩响每一扇斑驳的门,门环上的铜绿蹭在指尖,像凝固的血。有次敲开扇挂着“盲人按摩”木牌的门,浓重的艾草味扑面而来,有一位按摩师傅但不是黑瞎子…
敦煌的戈壁在开春后泛出青黄,他沿着当年越野车碾出的辙痕走,风裹着沙砾打在脸上,疼得像被谁的指尖划过。有个赶驼人说,前阵子见过个戴墨镜的,在月牙泉边给人算命,算一次收20块钱,总爱蹲在沙地上画歪歪扭扭的圈。张起灵追到泉边时,只剩串被风吹散的脚印,像谁在地上写了半句话,又被抹去了。
他在长沙的坡子街守了三个月。茶馆里的说书人换了新段子,讲“黑爷单枪匹马闯张家古楼”,听客拍着桌子叫好,他坐在角落,有回看见个穿黑夹克的背影,走路时肩膀微晃,像极了黑瞎子扛工兵铲的模样,他追出去三条街,那人拐进巷子,回头时脸上带着刀疤——不是他,黑瞎子其实没走多远。
他在苏州的老巷子里租了间阁楼,楼下是家评弹馆,弦子弹得咿咿呀呀,能盖过夜里的雨声。他白天去码头扛货,晚上在阁楼里擦那副磨花的墨镜,镜片后的眼睛总盯着窗台上的空罐头——以前在四合院,张起灵总用这罐头给他泡橘子水,说“败火”。
有回扛货时撞见个熟面孔,是当年跟他们闯塔木陀的伙计,对方惊得手里的箱子都掉了:“黑爷?您怎么在这儿……”
“讨口饭吃。”他笑了笑,露出白牙,“别跟人说见过我。”
伙计看着他磨破的袖口,嗫嚅着说:“张爷……张爷在找您,到处找……”
黑瞎子扛着货转身就走,背影挺得笔直,货箱的棱角硌在肩上,疼得他倒吸冷气。他知道张起灵在找,吴邪托人带过话,说张起灵在雨里站了整夜,说“他食言了”。
可那又怎样呢?
他摸出兜里的止痛片,干嚼了两片,苦味从舌尖漫到心里。他记得张起灵说“不认识”时的眼神,雨水灌进耳朵,嗡嗡的,像谁在说“活该”。
有回在码头看见个站在跳板上望着湖面,背影清瘦,手里攥着什么东西,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是张起灵。
黑瞎子下意识地躲到集装箱后面,心脏跳得像要炸开。他对着阳光看,手指在“瞎”字上反复摩挲,然后突然蹲下去,肩膀轻轻发抖。
评弹馆的弦子突然响了,唱的是“痴心人,负心汉,一场空”,黑瞎子转身就走,货也忘了卸,肩膀撞在铁架上,疼得他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