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三国]“病弱”谋士,战绩可查(134)
“都仔细着脚下,升云梯——”
即使有了准备,足够谨慎,但在漆黑的夜色与杂草的掩护中,仍有不少士兵踩中木刺,脚板破开鲜血淋漓的大口,痛得几近失去行动能力。
将领阴着脸,盯着紧闭的城门,狠狠攒紧缰绳。
如此不起眼的小玩意,竟妨碍了攻城的时机,削灭了他们的士气。
“先是城门,再是陷阱,城中早就做足了准备,引我们踏入。”
裨将又急又怒,
“将军,陈宫与杜、傅两家只怕背信弃义,早已向曹氏交了底,我们可要撤兵?”
将领瞪着乱成一片的队伍,进退两难。
“将军!”
将领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城门,咬牙:
“撤!”
一墙之隔的城内,士兵们涌入城中,却发现西门附近的城区格外安静。
“不对。”主帅示意众人停下。
“初岁之夜,岂会如此安静?”
即使还未到子时,城内民众还未开始燃烧竹节,也不至于一点响动都听不着。
想到今夜临时更改了进城的方位,且西门远离府衙和密集的民居,主帅脸色骤变。
可他还来不及说话,身后便传来金属大门移动的声响。
有人在关闭城门。
“不好,撤!”
士兵正要调头,忽然,两边高处射来无数箭雨,密密麻麻的箭雨宛如沾面即湿的春雨,无处不在,无孔不入,让人难以躲藏。
只几个呼吸的间隙,两侧的士兵便倒下了半片。
主帅目眦欲裂,挥退几支迎面而来的箭矢,却还是被射中了左肩:
“快撤!从城门撤离!”
士兵们慌乱逃窜。城门近在咫尺,不过二十丈,可这短短的二十丈,却像是无法抵达的天堑,远得让人绝望。
主帅身上已经中了几箭,因为鱼鳞甲的保护,他伤得并不重,只是些许皮外伤。
可普通士兵的皮甲与木甲并不能近距离抵御箭矢的冲力,眼见倒下去的士兵越来越多,主帅红了眼,声嘶力竭地大喊:
“往两边散!找掩体!先避箭雨,再出城门!”
两侧的房屋限制了他们的行动,将他们困在逼仄的空间内,任由箭矢宰割,可与此同时,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后方幸存的一部分士兵中,早已有人为了躲避箭雨,凭着本能躲到房屋的空隙间,借着屋舍躲避箭雨。
可当他们进入巷道,还未来得及舒一口气,巷道之内,等候已久的刀光一闪而过。
更让士兵们绝望的是,他们好不容易靠近城门,却发现城墙上架起了无数弓箭,靠近城门的方位,也开始降下箭雨。
“死,或者降。”
城墙上,一人冷声喝道。
“降,我们投降!”
处于极端惊惧的士兵纷纷大喊,丢下武器,箭雨随之停歇。
主帅捂着肩,脸色比地上死去的人还要难看。
眼角余光瞥到无数把对着自己,引而不发的弓箭,他缓缓抿唇,将武器丢掷于地。
“末将乞降。”
一刻钟后,主帅与杜、傅家的两个小辈被五花大绑,押到顾至与荀彧的所在。
在此之前,顾至与荀彧一直在衙中下棋,此刻,一局对弈已接近尾声。
“属下幸不辱命。”徐质行完礼,向二人汇报此战的经过。
不久前,徐质结束了变声期,声线变得浑厚,与成人无异。
今夜,他按照顾至的要求,剃去了满面的胡须,用“之旭”做假名,冒充陈宫的书僮,前往杜、傅二族的住地。
他带着由顾至所写,伪造陈宫字迹的书信,利用一系列的表演,骗过了世家的人,成功地将敌军引进西侧的城门,来了个瓮中捉鳖。
“果然不出将军所料,杜、傅两家的人与城外的士兵约定了多个暗号。若要传讯,他们会在末尾加一个特殊的符号,以辩真伪。”
如果不是他从两家小辈口中骗出了这个符号,一同刻在竹筒上,张邈的军队根本不会相信上面的内容。
杜、傅两家的小辈蜷在一角,心中尽是悔意。
“只可惜,城门外留守的那支军队倒是撤得飞快,我本来已准备好了落石与热汤,就等着他们登上云梯的时候招呼一番。”
徐质对此深感遗憾,却也知道,如今局势特殊,应当竭力避免一切无谓的损耗。
“将军在城外布下的陷阱是什么,我看那小小的百来个陷阱,扎得敌军嗷嗷叫,连藏匿动静都顾不上了。”
顾至从案几下方取了一只木匣,打开顶盖:
“就是此物。”
徐质探头一看,瞧见了底部比他小拇指还粗还长的木刺,咽了咽唾沫:
“果然很痛。”
他没被扎过,就已经觉得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