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你一直是个好孩子

开学后，佐伊对马尔福的关注更多了，她发现马尔福会经常去六楼的男生盥洗室，但偶尔会去有求必应屋，他一出来就会浑身颓废。

跟踪对于佐伊这个没有太多课程的教授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

但他越来越憔悴的面庞佐伊又不由得担心起他的身体。

因此佐伊也不由得在炼金课上多关注马尔福一些。

而她发现圣诞前马尔福对她的课程是半听半不听的状态，现在每一节课都在认真的听课。

可他上课的状态和平时完全就是两副模样，平时的他焦虑忧心，但在课上他又表现得很正常。

如果佐伊没有跟踪他，她都要以为马尔福状态一直不错了。

这天，佐伊用完餐打算去斯内普的办公室学习改良版的魔药。

却意外撞见德拉科正从斯内普的办公室出来。

德拉科从斯内普办公室冲出来时，灰蓝色的眼睛里还翻涌着压抑的怒意。

他用力甩上门，靴跟在地窖石板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当看到走廊尽头的佐伊时，他猛地刹住脚步。

"教授。"他生硬地开口。

佐伊注意到他面色不是很好，似乎刚刚在斯内普的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她上前道，“怎么了？”

德拉科皱着鼻子隐晦的瞄了眼斯内普办公室的大门。

“没怎么。”他说道，却挡住了佐伊去往斯内普办公室的方向，“教授你现在要去哪？”

“我打算去斯内普的办公室。”佐伊实话说道。

但没想到德拉科闻言呼吸一窒，“您上周讲的元素的原理......"他尾音可疑地颤抖着，"能去您的办公室为我演示一遍吗？"

佐伊不解，这方面的原理德拉科已经运用的很成功了，她看了眼德拉科的身后，斯内普办公室的大门。

还是同意了德拉科的请求。

佐伊的办公室位于城堡三楼，这间他们两人都非常熟悉的办公室，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将整个房间染成金色。

原本应该摆放三张桌子的地方此时正摆放着炼金材料的箱子。

"请坐，德拉科。"佐伊挥动魔杖，一把舒适的扶手椅从墙角滑到办公桌前。

德拉科坐下，他看着面前教授的脸，不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了？德拉科？”佐伊给他倒上一杯热奶茶，她觉得德拉科一定会喜欢的。

"没有，教授。"德拉科低下头，但身体依然紧绷，"只是......最近睡得不太好。"

佐伊注视着他苍白的面容和眼下明显的青黑色。

"上周讲的元素原理，"佐伊慢慢说道，从抽屉里取出一块银色的金属，"你实际操作中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德拉科的手捧着茶杯，像是要驱散手上的寒意，"不，实际上......我做得很好。"他停顿了一下，"我只是......"

时间过了有好几秒，但德拉科一直没有说出“只是”什么。”

"德拉科。"佐伊放下自己的茶杯，声音变得柔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不希望我去见斯内普教授？"

德拉科的手指突然攥紧了茶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您知道的，他最近脾气不太好。"

"而你刚才从他的办公室怒气冲冲地出来。"佐伊指出。

"那只是......因为学院事务。"德拉科移开视线，"对......是魁地奇训练安排的问题。"

佐伊轻轻叹了口气，"德拉科，我是炼金术教授，不是傻子，你今天的表现从地窖开始就很反常，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办公室陷入一阵沉默，德拉科看向面前的教授下巴绷紧了。

"我不能说。"他最终挤出一句话，声音嘶哑。

"不能，还是不想？"佐伊追问。

"不能！"德拉科突然提高了声音，然后又迅速压低，"教授......求您了，就这一次，别问了，只要......只要离斯内普教授远一点。"

佐伊心里一暖，她早就从斯内普那里知道了他们的任务，德拉科并不知道斯内普其实是他们这一边的人，所以德拉科目前做的，那无疑是为了保护她。

那么，为什么呢？

“你知道了？”佐伊说。

“什么？”德拉科反问。

佐伊呼出了一口气，德拉科的大脑封闭术学习的还算不错，于是佐伊伸手，把面上的面具摘下，黑长直的头发慢慢变了颜色，不一会，火红的卷发披散在佐伊的脑后。

“教......教授。”德拉科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猛地站起身，茶杯在桌面上翻倒，奶茶泼洒在炼金图纸上，晕开一片褐色的痕迹。

"你不应该。"他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不该这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