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空城的问题，薄浠不慌不忙说出已经准备好的答案：“七夜看见米迦勒的时候，我也在场。我好像听见了米迦勒的声音。”

“七夜看见了祂，我听到了祂的声音，你说，我算不算也是祂的代理人？”

“这不可能！”赵空城激动的拍了一下面前的茶几，“一位神明只会选择一位代理人，还没出现过有哪位神明有两个代理人的！”

“也许祂想开创史无前例。”薄浠淡淡的说道，“还是说……你们真的十分了解神明？”

“这……”赵空城语塞，默默转移话题，“祂跟你说了什么？祂是哪一方的？”

“祂具体说了什么我已经忘了，但祂应该不是敌人。”

“行吧。”赵空城站起身，“你现在还没有觉醒，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祂的代理人。”

“那我能加入守夜人吗？”

“干我们这行很危险的，等哪天你的禁墟或者神墟觉醒了，我们自然会去找你。”

“还有，这件事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

“知道了，赵叔。”

第14章

目送赵空城离开，薄浠躺在了地下室的沙发上。他现在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他都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还谈什么加入守夜人。

薄浠闭上眼睛，意识就到了病院里。

他今天稍稍向他的学霸同桌安卿鱼请教了一下倪克斯。结合一下倪克斯认瓶瓶罐罐做孩子的行为，薄浠推测出倪克斯的病症应该跟她的孩子有关。

可是……去哪里找神子呢？

薄浠苦恼的走进病房，打算跟林七夜说一下自己的发现，结果就看到了倪克斯头上的治疗进度发生了变化，墙壁上的饼图也发生了变化。上面写着“星夜舞者”的那一块亮起来。

林七夜来过了，而且他也发现了治疗方法。

“卡戎，你哥哥达纳都斯回来了，他还说会经常来看我，你再也不用出去找他了。”

薄浠听见自己身后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他转过头，就看见倪克斯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卡戎？

哥哥？

我去找谁？

“你之前出去了这么久，母亲也很想你。过来，让母亲抱抱。”

看着倪克斯张开的手，薄浠呆呆的走了过去，在她的怀里慢慢消化刚刚她说的话。

“母亲，”薄浠试探的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才。”倪克斯声音带着笑意，“不过又出去了，你现在去追应该来得及。”

薄浠注意到倪克斯头上的治疗进度已经到了3%。

也就是说，林七夜已经来过了。倪克斯口中的达那都斯应该就是指林七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母亲，我就去不追他了，哥哥回来了就好。”薄浠依赖性的蹭了蹭倪克斯，“而且我也想母亲了，想跟母亲多待会儿。”

叮！治疗进度：6%。

薄浠听到这个提示音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我的孩子，你怎么了？”

看着倪克斯关切的神情，薄浠有一瞬间恍了神。他蓦然想起两张已经被记忆模糊掉了的脸。曾经也有两个人用这个神情看着他……

“我没事。”薄浠摇了摇头，“母亲，我没事。”

“我只是很高兴，哥哥回来了。”

“没事就好。”倪克斯揉了揉薄浠的脑袋，“要知道，你小时候就爱黏着你哥哥了……”

“母亲！”

担心倪克斯会因为回忆起以前的事而加重病情，薄浠急忙出声打断。

他不满的嘟了嘟嘴，“那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您就别再提了，怪不好意思的。”

说完，他也真就别过头，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

倪克斯笑着捏了捏薄浠的脸，“好好好，母亲不提了。”

“对了，母亲，星夜舞者是什么？”

想起那张图的是字，薄浠决定趁现在问问倪克斯。

“星夜舞者母亲的力量之一……”倪克斯也不管薄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他既然问了，那她自然也会给他解释。

“虽然这个不太适合你，但如果你想要，母亲也可以把它给你。”

“真的？”

看着薄浠期待的小表情，倪克斯不由自主露出宠溺的笑容。

“真的。”

第15章

薄浠又在病院陪了一会儿倪克斯，直到祂准备休息才离开。

在这期间，他还尝试过各种撒娇卖萌，讨广大母亲喜欢的手段，但倪克斯的治疗进度一直卡在6%。

“小浠，今天好像没什么精神，昨天熬夜了？”

对于来自同桌安卿鱼的关心，薄浠也只是瘫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安卿鱼以为他是昨天研究精神病受挫，所以今天看起来蔫蔫的，便出声安慰：“那本书晦涩难懂，你现在看不明白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