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同人)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375)
维斯塔潘在心里面有些嘲讽地想着,也许你还赢得了更多。
“我可以把这个蛋糕拍在你的脸上,或者,你可以选择来欧冠看我们的比赛。”
不,我或许已经得到了我的惩罚。
维斯塔潘在温暖的黄色灯光下,选择了接受阿贾克斯的邀请。
德容笑了起来,德利赫特也是,维斯塔潘也跟着勾起嘴角。
三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在温暖的像家一样的暖黄色光芒中言笑晏晏,像是一出青春喜剧。
打板。
剧终。
维斯塔潘却不知道如何迈步离开。
他被德容和德利赫特推搡着离开拍摄的玻璃房,外场的冷空气吹得他一个激灵,然后,他没有看到自己那辆黑色的奔驰。
岑维希应该开着车离开了?
那这辆车也可以算做我送他的成人礼物了。
fair enough。
“麦克斯,你准备去哪里?要我搭你一程吗?”德容笑着问道。
“用自行车吗?”
“不,我不骑车,我负责只坐车。”德容带着笑,拍了拍德利赫特。德利赫特回他一个傻乎乎的笑容。
两个人的笑容在冰冷的夜色里面格外的刺眼。
像是属于他们的青春喜剧并没有落幕。像是他们并不是在出演一部青春喜剧。
维斯塔潘跟着,挤出一丝笑。
滴滴——
喇叭响起。
维斯塔潘看到自己的那辆黑色奔驰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笑了出来。
“有人来接我了。”
***
坐在岑维希的副驾驶座,维斯塔潘刚想开口,岑维希开口:“我有驾照的。”
维斯塔潘闭上嘴,给自己拉上安全带。
眼睁睁看着奔驰的赛车手把他的这辆民用车开成了赛车。
夜色中的道路空旷得有些恐怖,岑维希将油门一脚到底,车速表指针疯狂右摆。没有头盔的阻隔,维斯塔潘能清晰地看见他的侧脸——上面没有任何情绪,像被抽空的容器,只剩下冰冷的轮廓。
维斯塔潘太熟悉这种表情了,他常在镜子里看见同样的自己。
无论将这辆民用车的性能压榨到何种程度,都不及他们每周在赛场上所体验的百分之一。
他们追逐速度,也被速度诅咒。
从童年起就被剥离了正常人对速度的感知。整个人生都背离了正常的60码,走上了无法停下也无法回头的快车道。
常年经受G力的洗礼,大脑神经被一场又一场大奖赛重塑,日常生活变得迟钝而麻木。唯有坐在驾驶舱内,以超过300公里的时速呼啸而过时,才感觉自己真正地活着。
维斯塔注视着岑维希毫无波动的侧脸,清楚地知道他们在本质上何其相似——无论对方如何伪装成普通人。
伪装成会爱上别人的样子。
“没用的。”
他在岑维希要拐上另一个路口的时候开口。那里的车流会繁华很多。
岑维希踩下了刹车。
不带技巧的那种硬刹,重刹,维斯塔潘听见轮胎发出痛苦的哀嚎。
“你为什么不下车找德容?”他问。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岑维希问。
“你不是喜欢他吗?”
维斯塔潘清楚地知道自己话中的恶意。他究竟想听到什么?想听岑维希承认那份喜欢不过是个笑话?还是想看他被打碎之后的真实?承认自己也是个不知满足的怪物,一个追逐着速度的西西弗斯?
然后他看到了岑维希的眼泪。
从脸颊上滑落。
寂静的。
清亮的。
一片水痕。
那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某种更深层的崩溃,是精心构筑的世界开始瓦解时发出的无声尖叫。
维斯塔潘感到整晚在心底灼烧的火焰不仅没有被泪水浇灭,反而燃烧得更加猛烈。那股灼热感席卷全身,几乎要将他吞噬——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你为什么要逼我!”
岑维希带着哭腔的质问最终淹没在他的肩头。维斯塔潘能清晰地感受到衬衫被泪水浸湿的凉意,以及岑维希身体细微的颤抖。
他低下眼。
看见怀里的岑维希脖子上有一颗小小的痣,随着他哭泣的动作,一起一伏。像风中颤抖的星火。
火越烧越旺盛。
他肩头的眼泪像是具有腐蚀性,从血管游走到全身各处,他整个人都被钉在十字架上,底下升起熊熊的烈火,无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质问他犯下了什么罪。
我犯下了什么罪?
漫山遍野的火焰顺着血管聚焦到了源头,那颗正在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