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同人)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94)
“没事, 我洗把脸就好。”
岑维希把脸浸到冷水里面, 他再次感受到了窒息的感觉,水从四面八方来, 压榨着他肺部的空气,逼迫他放弃挣扎。
抬起头吧。
放弃吧。
他听见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耳边萦绕着,像是塞壬的歌声,牵引着过路的水手, 带着他们无知无觉地走向亡命的旅途...
‘岑维希——’
‘岑维希——’
‘岑维希——’
他真的听到了这个声音,透过水的屏障传导到他的耳畔,已经失去了真实性,变得模模糊糊像一声扭曲的叹息。
这个声音,好像,是父亲的。
岑维希想要回应。
他抬起头。
离开水面。
‘呼哧——呼哧——’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肺部。
“儿子,你没事吧?还好吗?我能进来吗?”他听见门外父亲一声比一声高。
“我...咳咳...我没事,咳咳,有点呛到了。” 他平复呼吸,让失而复得的空气平顺地驾驶着血红细胞穿行到身体的每个角落,安抚躁动不安的所有分子,昭告他对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我没事。
我没事。
他坐在卡丁车上,戴上头盔。安抚地对着忧心忡忡的霍普先生说:“放心吧,我没事。”
“你....”霍普先生握着他的手,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未来而不敢轻易放开:“要不然,我们这次就不比了吧。比赛多的是,爸爸下个月带你去法国,西班牙,比利时,哪里都行。”
“那怎么行呢。” 岑维希抽出手,这花了他一点力气。他反过来握住父亲的手,安抚他:“放心吧,我不会冒险的。”
“记得帮我录像哦。” 他假装轻松地叮嘱父亲。
忧心忡忡的父亲在工作人员的驱使下离开了赛道。
岑维希面无表情地合上了自己的护目镜。
五盏红灯在他的护目镜上拉扯出一条条扭曲爬行的线条,像是鲜血从额头之上流淌下来。
熄灭。
岑维希毫不犹豫地踩下了油门。
比赛开始。
现在进行的是排位赛。
排位赛的规则相当简单:同样一条赛道,谁能刷出最快的圈数,谁的正赛发车位置就靠前。
F1的排位赛分成三节,第一节淘汰最慢的五辆车,第二节再淘汰五辆车,第二节剩下的十辆车决胜,夺得第一名的被称为杆位。
岑维希现在参加的比赛仿造了F1正赛的规则,但因为参加的人数众多,远超过20辆车的限额,所以在第一节和第二节也会分别淘汰更多的人。
F1赛场上考验的除了赛车手单圈的能力,还有轮胎的策略——一场比赛能够使用的轮胎实际上是有限制的,如何分配轮胎,什么时候用最快的软胎,什么时候用最耐磨的硬胎,背后都有一整个团队分析制定。
但在卡丁车的赛场上,年龄不超过初中,还都是小学生的娃娃车手们不需要考虑这么多,他们基本上统一用着主办方规定的热熔胎,没啥需要玩心眼做策略的地方。
岑维希也丝毫没有保护轮胎的意识,在第一圈就放开手脚跑了起来。
这一圈是暖胎圈,赛场上大部分车子还维持在一个比较客气没什么超车的阶段,这时候异军突起的岑维希就看着非常显眼了,虽然他的小广告车本来就是视觉焦点,但在赛场上,最吸引人的还是最快的车子。
现在岑维希大概就是领头的车子。
“...他不需要暖胎吗?” 陪着教子夏尔·勒克莱尔来打比赛,给夏尔当机械师的朱尔斯·比安奇看着赛场上莽撞的66号车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然他的角色是机械师,夏尔也确实不是一个保守的车手,但是手把手教导夏尔卡丁车技巧的比安奇还是相信夏尔应该不会在排位赛就把自己的车子撞坏的。
‘夏尔可不是那么莽撞的人。’
怀着这样微妙的自豪,比安奇毫无负担地跑出来看热闹了。
他已经在征战三级方程式比赛(F3)了,去年取得了第三名,今年表现更是亮眼,冠军几乎是囊中之物。
然后就像加斯利一样,黑头发的法国人再次被岑维希花里胡哨的广告车牢牢抓住了视线。他觉得自己也被审美霸凌了。
“看来昨天没撞车嘛,”他想起来昨天看到这辆花里胡哨的车子跟荷兰人那个橘色小车的惊险一刻,两辆小卡丁车以一种同归于尽的驾驶一起冲向路障过弯道都不减速还是挺唬人的。他开F3都很少会有这种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