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客气了。”林越道，“我们也是碰巧懂点鉴定知识。”

庄睿给两人泡了茶，好奇地问：“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懂这么多？”

“算是自由职业者吧，对古玩有点兴趣。”沈澈笑了笑，没多说。

德叔看着沈澈，忽然道：“沈先生年纪轻轻，眼光却这么毒辣，莫非是哪个古玩世家的子弟？”

沈澈摇头：“只是瞎琢磨罢了。”

德叔没再追问，却对两人多了几分敬佩。庄睿拉着林越，请教起鉴定技巧，林越也不藏私，从瓷片的胎质、釉色讲到纹饰、款识，说得头头是道，让庄睿茅塞顿开。

晚上，庄睿请两人吃饭，皇甫云作陪。饭桌上，皇甫云神秘兮兮地说：“对了，小睿，下周潘家园有个地下拍卖会，据说有好东西，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庄睿眼睛一亮：“真的？”

“我听一个哥们说的，绝对靠谱！”皇甫云拍着胸脯。

林越和沈澈对视一眼，都想起了剧情——庄睿就是在这次拍卖会上，为了帮德叔拍一个香炉，意外被碎瓷片划伤眼睛，从而得到了黄金瞳。

“地下拍卖会不太正规，容易有猫腻。”林越提醒道，“还是谨慎点好。”

“没事，我们就去看看，不买东西。”皇甫云满不在乎地说。

庄睿也有些心动：“去长长见识也好。”

林越知道劝不住，只能在心里盘算着，到时候一定要看好庄睿，不能让他受伤。黄金瞳带来的不仅是财富，还有无尽的危险，他不想看到这个单纯的年轻人，卷入那些阴谋诡计里。

第113章 拍卖会的意外

地下拍卖会设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灯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烟草和灰尘的味道。来的人三教九流都有，说话声、咳嗽声混杂在一起，透着股诡异的气氛。

庄睿和皇甫云看得眼花缭乱，小声议论着摊位上的物件。林越和沈澈跟在后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尤其是几个眼神阴鸷的男人，他们腰间鼓鼓的，像是藏着东西。

“小心点，这里的水很深。”沈澈低声对庄睿说。

庄睿点头，收敛了好奇，变得谨慎起来。

拍卖会开始，主持人是个留着寸头的男人，声音嘶哑地介绍着拍品。大多是些普通货色，偶尔有几件像样的，也被炒到了天价。

轮到那个青铜香炉时，庄睿的眼睛亮了。他凑到林越身边，小声说：“这香炉是明代的，虽然不算顶级， but 工艺很精致，德叔肯定喜欢。”

起拍价五万，很快就有人加价。庄睿犹豫了一下，举了牌：“六万。”

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立刻道：“八万。”

庄睿咬了咬牙：“九万。”

黑夹克冷笑一声：“十五万。”

价格瞬间飙升，庄睿脸色一白，他身上只有十万块，是准备给德叔治病的钱。

“别跟了。”林越按住他的手，“这香炉是仿品，底座有修补的痕迹，不值这个价。”

庄睿愣住了：“可是……”

“相信我。”林越的眼神很坚定。

庄睿最终还是放下了牌，看着香炉被黑夹克拍走，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松了口气。

拍卖会快结束时，意外发生了。一个摊主和买家因为一件玉器的真假起了争执，双方越吵越凶，最后动起了手。仓库里顿时一片混乱，桌椅翻倒，人仰马翻。

“快走！”林越拉着庄睿，沈澈护着皇甫云，往仓库外退。

混乱中，一个碎掉的瓷瓶飞溅过来，直奔庄睿的眼睛！林越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推开，瓷片擦着庄睿的脸颊飞过，划伤了林越的手背。

“林越！”沈澈连忙拉住他，检查伤口，“没事吧？”

“没事。”林越看着庄睿，“你怎么样？”

庄睿吓得脸色发白，摸着自己的脸颊，那里火辣辣的疼，却完好无损。“我没事……谢谢你，林越！”

皇甫云也吓坏了：“我的天，刚才太险了！”

四人挤出混乱的仓库，站在外面的空地上，大口喘着气。庄睿看着林越手背上的伤口，愧疚地说：“都怪我，要不是我……”

“不关你的事。”林越拿出纸巾按住伤口，“这种地方本来就不安全。”

沈澈看着庄睿的眼睛，那里依旧清澈，没有出现剧情里的异样，松了口气。他们成功阻止了黄金瞳的出现，却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回去的路上，庄睿一直沉默，心里却翻江倒海。他不明白林越为什么能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第一时间护住他，更不明白自己刚才在仓库里，似乎隐约看到那个青铜香炉的底座，真的有修补的痕迹——就像林越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