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红色高跟鞋

老鬼的女儿叫林薇，服装店开在市中心的商圈，装修得很精致。夏冰带人过去时，她正在店里整理衣服，看到警察，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笑着问：“警官，找我有事吗？”

“你认识刀疤吗？”夏冰开门见山。

林薇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认识。那是谁？”

“你父亲的同伙，昨天被人杀了。”夏冰盯着她的眼睛，“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你的DNA。”

林薇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上：“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沈翊拿出画像：“这是我们根据现场还原的凶手侧写，和你很像。红色高跟鞋，枫叶红口红，身高165，都符合。”

林薇咬着唇，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是我杀的。但我是被逼的！”

“为什么？”

“刀疤拿我父亲的事威胁我，让我帮他把那幅画卖了，不然就举报我父亲在监狱里还和外面有联系，让他加刑！”林薇哭着说，“我去集装箱找他，想跟他商量，他却想对我动手动脚，我一时情急，就……”

她承认自己杀了刀疤，但坚称那幅画被刀疤藏在了别处，她也不知道在哪。

“她在撒谎。”林越低声对沈澈说，“她的眼神在闪躲，提到画的时候，手指在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沈澈点头：“而且她的服装店账目有问题，最近有一笔五十万的进账，来源不明。很可能是她把画卖了。”

警方搜查了林薇的住处，果然在她的保险柜里找到了一张画廊的收据，上面写着“收购油画一幅，价款五十万”，日期就在刀疤死后第二天。

画廊的老板很快被找到，他承认收购了那幅画，但说画已经被一个神秘买家买走了，只知道对方是个男人，戴着墨镜和口罩，用现金付的款。

“这个买家，很可能就是老鬼在外面的真正联系人。”夏冰道，“他买画，是为了销毁证据。”

沈翊看着画廊老板提供的买家监控截图，虽然看不清脸，但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右腿有些微跛，和刀疤很像，但更轻微。“他的腿也受过伤，而且和刀疤的伤在同一个位置。”

“是老鬼的另一个同伙？”

“不，”沈澈忽然道，“是老鬼的狱友。我查过老鬼的入狱记录，他和一个叫‘阿坤’的人关在同一个牢房，阿坤因为故意伤害罪入狱，右腿膝盖受过伤，和监控里的人特征吻合。”

警方立刻对阿坤展开调查，发现他出狱后一直没找到工作，却突然有钱买了辆新车，行踪诡秘。

“他很可能把画藏在了自己家里。”夏冰道，“准备行动！”

抓捕阿坤的过程很顺利，他没反抗，只是在被戴上手铐时，说了句：“那幅画，其实是周明故意留给警方的证据。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在阿坤的住处，警方找到了那幅画。画的果然是仓库内部的场景，里面堆满了走私的货物，角落里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其中一个的侧脸，和老鬼很像。

更重要的是，画的背面，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鬼走私网络的所有联系人名单和交易时间。

“周明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沈翊看着画，眼眶有些湿润，“他知道自己可能有危险，所以把证据藏在了画里，等着有人发现。”

老鬼的走私网络被彻底摧毁，相关人员全部落网。林薇因故意杀人罪被逮捕，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案件告破那天，海城下起了小雨。沈翊站在周明的画室里，看着窗外的雨景，拿起画笔，在那幅未完成的女人背影画上，添了最后一笔——女人的手里，多了一支绽放的向日葵。

“他终于可以安心了。”沈翊轻声说。

林越和沈澈站在门口，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明白，这个用画笔追逐真相的画师，还有很多故事要去书写。而他们，也将在这座充满故事的城市里，继续前行。

第126章 肖像画里的谎言

周明案告破后，林越和沈澈暂时留在了海城美术馆。沈翊成了这里的常客，有时是为了查案调取老画作里的线索，有时只是抱着素描本坐在展厅角落，一画就是一下午。

这天，美术馆刚展出一批近代肖像画，其中一幅《假面舞会》引起了轰动。画中是二十世纪初的一场名流舞会，男女宾客戴着精致面具，唯独角落里一个穿黑色礼服的男人摘了面具，眼神锐利地看向画外，笔触细腻得连瞳孔里的倒影都清晰可见。

“这幅画的作者是顾深，”沈澈指着画作旁的简介，“他以画肖像闻名，尤其擅长捕捉人物‘面具下的真实’，但三十岁就突然失踪了，留下的作品不足十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