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我借你的。”沈澈打断她，眼神平静地看着豹哥，“钱可以给你，但你们以后不能再找樊家的麻烦，尤其是不能骚扰樊小姐。”

豹哥上下打量着沈澈，见他穿着普通，不像有钱人，狐疑道：“你真有五万？”

沈澈拿出手机：“转账给你。账号。”

豹哥报了个账号，沈澈当场转了五万块过去。看到到账提醒，豹哥脸上露出笑容：“行，够爽快！既然钱还了，我们走！”他又瞪了樊胜英一眼，“下次再敢欠账不还，打断你的腿！”

等人走了，樊父樊母连忙道谢，樊胜英也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不敢说话。樊胜美看着沈澈，眼圈通红：“沈先生，这笔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

“不急。”沈澈淡淡道，“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他看向樊胜英，眼神锐利，“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再拖累你姐了。”

樊胜英缩了缩脖子，没敢吭声。

回去的路上，雨下了起来，淅淅沥沥的，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灯火。樊胜美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一言不发，眼眶却一直红着。

到了欢乐颂小区，樊胜美坚持要给沈澈写欠条，沈澈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回到402室，林越才终于忍不住问：“你哪来的五万块？我们不是只有几百块启动资金吗？”

沈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穿界门给的。我今天早上发现这张卡能用，里面有十万块，应该是给我们应对突发情况的。”

林越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不过，你就这么把钱给樊胜美了？万一她还不上怎么办？”

“钱不重要。”沈澈走到窗边，看着302室的灯光，“重要的是，我们阻止了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解决问题，还得让樊胜美学会拒绝。”

林越点点头，心里却没底。拒绝原生家庭的吸血，哪有那么容易？那需要撕裂亲情的勇气，而樊胜美，似乎还没有这样的勇气。

第9章 关雎尔的烦恼

接下来的几天，樊胜美像是变了个人，上班更加拼命，下班就躲在房间里不知道忙些什么，偶尔碰到林越，也只是匆匆点头问好，眼底的疲惫却怎么也藏不住。林越知道她在想办法还钱，也知道她在为家里的事烦忧，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有些困境，旁人终究是插不上手的。

这天下午，林越照旧在“遇见”咖啡馆“工作”，关雎尔抱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倦意。她看到林越，犹豫了一下，走过来轻声问：“林先生，这里有人吗？”

“没人，坐吧。”林越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位置。

关雎尔道谢后坐下，把文件放在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加班？”林越随口问道。

“嗯，”关雎尔苦笑，“我们部门接了个大项目，最近天天加班到半夜，感觉脑子都要炸了。”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林先生，上次真要谢谢你和沈先生帮樊姐解围。樊姐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要请你们吃饭呢。”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林越摆摆手，“她最近压力挺大的，吃饭的事再说吧。”

关雎尔点点头，眼神黯淡下来：“其实……我也挺佩服樊姐的，一个人扛着那么多事，还总是装作没事人一样。”她翻开文件，却没心思看，反而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在公司里就是个小透明，什么都做不好，项目出了点小错，就被领导骂半天……”

林越安静地听着。他记得剧里的关雎尔，一直是个努力又谨慎的姑娘，对自己要求极高，总觉得自己不够优秀，这种过度的自我苛责，往往让她活得很累。

“你才刚毕业没多久吧？”林越问道。

“嗯，去年毕业的。”

“那很正常啊。”林越笑了笑，“谁刚上班没犯过错？慢慢来，总会好的。而且你这么努力，领导肯定看在眼里。”

关雎尔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谢谢林先生……其实我爸妈总说，女孩子找个稳定的工作就行了，不用那么拼，但我不想就这么混日子。”

“有想法是好事。”林越看着她清澈的眼睛，认真地说，“不过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偶尔放松一下也没关系。”

就在这时，关雎尔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紧张，走到窗边接起：“经理……嗯，我在咖啡馆看文件……好的，我马上回去改……”

挂了电话，她抱歉地对林越笑了笑：“经理说我做的报表有问题，我得赶紧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