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点头：“可以。你有他的基本资料吗？”

“有！”曲筱绡立刻从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记着王海涛的公司地址、车牌号，甚至还有他常去的几家会所名称，“我早就想查他了，就是没找到靠谱的人。你们俩身手好，肯定没问题。”

林越看着她那本比商业计划书还详细的“黑名单”，忍不住笑了：“你这准备工作做得挺足啊。”

“那是，对付这种人，就得先下手为强。”曲筱绡喝了口咖啡，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们住哪？要是还没找地方，我那套空置的公寓给你们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不用了，我们先回之前的公寓看看。”林越道，“有消息了，我们联系你。”

离开咖啡馆时，沈澈忽然道：“王海涛这种人，多半会在合同签订前最后一搏，我们得尽快动手。”

林越点头：“明天我去他公司附近看看，你去查查那几家会所。”

两人回到之前租住的公寓，房间里落了层薄灰，阳台上的绿萝却还活着，大概是物业帮忙浇过水。林越打开窗户，晚风吹进来，带着楼下烧烤摊的香气。

“感觉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林越靠在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前几天还在跟金轮法王打架，现在却要帮小曲查商业对手，有点不真实。”

沈澈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不管在哪，守着该守的人，做着该做的事，就不算虚度。”

林越笑了，转身回抱住他：“嗯。”

第78章 暗潮涌动与意外援手

第二天一早，林越和沈澈兵分两路。林越去了宏业集团附近，假装成应聘者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待了一天，观察王海涛的行踪。

王海涛约莫五十岁，微胖，总是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却掩不住眼底的精明和油腻。他上午十点才到公司，下午三点就离开了，坐的是一辆黑色奔驰，司机全程候着，中途还去了趟城郊的私人会所。

林越悄悄记下地址，给沈澈发了条信息。

沈澈那边也有收获。他查到王海涛常去的那家“云顶会所”背景不简单，老板是个叫豹哥的混子，据说跟不少商人有勾结，专门替人处理“麻烦事”。

“王海涛昨晚在会所待了三个小时，跟豹哥单独见了面。”沈澈在电话里说，“我问了会所的服务生，说他们当时聊得很不愉快，王海涛摔了杯子。”

林越挑眉：“不愉快？难道他们之间有矛盾？”

“有可能。”沈澈道，“我再查查豹哥的底细。”

傍晚时分，林越正准备回公寓，手机忽然响了，是曲筱绡。

“林大哥，不好了！王海涛把那些破事捅给媒体了！现在网上全是我爸公司的负面新闻，GI总部刚才发邮件问我怎么回事，说要重新评估我们的代理资质！”曲筱绡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强撑着，“我跟他拼了！”

“你别冲动！”林越连忙道，“你在哪？我们过去找你。”

曲筱绡在公司加班，林越和沈澈赶到时，她正对着电脑屏幕掉眼泪，办公室里的员工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屏幕上，几家营销号正添油加醋地报道“曲氏集团早年涉黑”，配图是模糊的打架照片，下面的评论已经炸开了锅。

“你看！”曲筱绡指着邮件，“GI说如果三天内不能给出合理解释，就取消合作意向！”

沈澈拿起她的手机，翻看着那些报道，忽然道：“这些照片是合成的。你看这里，背景里的广告牌，是去年才换的，你爸那时候的照片不可能有这个。”

曲筱绡一愣，凑近一看，果然发现了破绽：“对！这是假的！可GI总部不一定会信……”

“他们会信的。”林越道，“我们找到证据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里面是王海涛和豹哥的对话，隐约能听到“钱不到位就曝光”“曲家那丫头不好惹”之类的话。

“这是……”曲筱绡眼睛一亮。

“沈澈刚才查到的。”林越道，“豹哥跟王海涛有合作，王海涛欠了他一笔钱，两人闹翻了。豹哥手里有王海涛的把柄，包括他买通营销号造谣的证据。”

沈澈补充道：“我联系了豹哥，他说只要我们帮他把王海涛欠的钱要回来，就愿意把证据交出来。”

曲筱绡愣住了，随即破涕为笑：“你们俩也太厉害了吧？这才一天就搞定了？”

“还没完全搞定。”林越道，“豹哥说王海涛今晚八点会去云顶会所，我们得去一趟。”

曲筱绡立刻站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留在公司，准备给GI总部的解释函。”沈澈道，“把合成照片的证据整理好，等我们拿到王海涛造谣的实锤，一起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