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这个手术，颇有些棘手呢。

起灵凑上去，拎起她的脖子，小心地挑开了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颈动脉。

如果是活人的话，最好选择手腕上的静脉下手，这样血液不会飞溅出来，但是对于一个血液循环已经停止的死人来说，不管割开哪里都没有太大区别，血液是不会喷溅出来的。

殷红的血液缓缓流了出来流入了浴缸的下水道。血液的残留相对比较好处理些，唯一怕的是血液荧光反应，但是血液的残留是去不掉的，他要做的只是让表面上没有血液的痕迹。

血很快少了，缓缓的流淌变成了断断续续。起灵拿起花洒把血冲走，拿刀一点点切断还在流淌着温热血液的颈上的皮肉，再一用力，那颗美丽而狰狞的头颅便离开了身体。断口处的血还在流，却已经后继无力了。

拿剪刀剪断肩胛骨与手臂肱骨间的韧带（不要拿玩具小剪刀！要用大的），卸下双臂；分离髌骨以拆下小腿，再拆开股骨和盆骨，一具尸体便分成了八份。

剖开腹部一一取出内脏放在砧板上切碎，拿出柜子里藏着的十个新买的塑料盆（所以，大家要详细计划，事先做好准备……），将内脏放到其中一个盆里。剩下的……就只是七零八落的部分了。

起灵长长出了一口气，好久没有这么认真地动手术了，果真是一件十分耗费心力的事情。

碎尸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呢……他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更不会像那些毫无水准的屠夫一样，只用蛮力剁碎，他不能急，不能留下丝毫破绽。

剔去血肉剁碎，分批装在盆子里，剩下的就只有骨头和那个头颅了。

阿宁的头颅在一个塑料盆里，闭着眼，面目有些狰狞。起灵瞥了她一眼，冷笑。

骨头的话……倒是颇有些棘手呢……还是先剁得短一些好了……

抓起一根股骨剁成两段，再依次将超过20cm的骨头剁成两段，胸骨更是把肋骨全部分离打散。装到盆子里。

正在这时，门铃响起……

“起灵！你在干什么啊，剁骨头么？”吴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在楼梯上就听见了。”

……我是不厚道的待续……

第六章 Doing（下）

起灵握刀的手颤了颤。

“喂，再不开门我自己进来了。”吴邪在门外喊。在楼道里就听到巨响，听得他一惊一乍地。

吴邪有起灵家的钥匙。

起灵大声说：“等一下，我洗个手。”一边飞快地想好对策。

还好事先设计过几种突发状况的应对方案，包括抄煤气，上门推销和吴邪提早回家来敲门，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

拿起砧板菜刀抓了几段骨头回到厨房，飞快换下衣服抓起一开始放在卫生间外的衣裤换上，将换下的衣服丢进卫生间，关上门。

准备好了，就去开门。

吴邪站在门外，撅着嘴抱怨：“好慢啊，你这是干嘛呢。”

“有朋友刚从澳大利亚回来，带了点澳洲小羊骨回来，晚上打算熬汤。”起灵侧了侧身子，正好让吴邪看到了厨房砧板上的骨头。

“哦？还真没尝过，那我晚上来蹭饭啊。”吴邪笑眯眯地说道。

“先帮我买点东西回来。”起灵撕下贴在门上的便笺递给吴邪。

“带鱼、粉丝、丝瓜、香干……”吴邪读着便笺上的字。

“再带一瓶食用油回来，用光了。”（远目……小哥，你的油用来干嘛了……）起灵交代了一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还好早有准备……现在是上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很，吴邪一趟来去至少要大半个小时，足够了。

不过……那个澳洲小羊骨……好像没有办法弄到了呢……

起灵把塑料盆里的肉末全部搬到专门用来冰冻鱼的冰柜里（卖棒冰的那种）——因为他和吴邪喜欢周末一起去钓鱼，钓到的鱼就专门买了一个冰柜来存放——然后先用自来水冲洗浴室一遍，然后用衣领净洗去血迹和气味（可以用的东西很多，比较常见好用的清洗材料是衣领净和牙膏，然后是洗洁精和洗衣粉，只要能盖住腥气和洗去红色就行），确保不会有血迹和毛发，即使留下些毛发也没有关系，阿宁和他是朋友，有也是正常的。

带血的外衣外裤一并烧了，通气完毕后在整个屋子里喷上茉莉花味的空气清新剂。

然后，开始做饭。先煲那锅澳洲小羊骨汤，再加点土豆和葱，还有去除腥味的生姜和蒜。

门铃再次响起，吴邪回来了。

“好香啊……”

（回到开头去……开头就是在说这顿饭……）

这无疑是一顿令人愉快地晚餐。

晚餐后，吴邪离开了，正好七点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