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流同人)名门恨(67)
虽然这山道上只有两个人,但另一个人的目光真正是从始至终不曾离开过他。
至今仍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藤真这样的人,世上会有藤真这样的人实实是件至大的奇迹。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如何可怕的恶魔,可仍然不得不爱他,不得不关心他呵宠他。就象自己,这一路来被他捉弄得多惨,但仍觉这一路同行实是生平最为温馨快乐的时光。
这样的藤真,明明再过两天就到了翔阳,就要面对无尽的血腥厮杀,连性命尚不知能否保住,却依旧指点这一路青山绿水说笑不断。甚至还不曾少了半点捉弄人的兴致。
纵然这样毫不介怀,却又不曾有半点怠慢 ,一直保持着极快的速度赶往翔阳。
这样一个重情重义,可是无论处在如何困境苦况却不让任何烦恼影响自己的藤真,真真是一本永远也看不完的书,总是令人无限惊奇。
藤真笑悠悠得回过头来:“你闻到了什么?”他的语气仍旧悠闲得象是在谈论路边偶见的一朵美丽的花。
阿牧淡淡回答:“血腥气。”
藤真唇边溢出一丝笑意,二人神情自若得驱马向前。
看来不必他们赶去翔阳,敌人已先找上他们了。
才转过一个拐角,看到眼前的情影,藤真脸上的悠闲没有了,啊得一声惊呼,飞身下马,飞扑向前。
阿牧不必猜,也可以知躺在前面的那具尸体必然是翔阳弟子。忙跟上前,与藤真一同检视尸体,同时柔声说:“小心一点,不要中了敌人的计,被激得失去了章法。”
藤真低头望着眼前这孤零零不知被什么人置于荒山的尸体,眼神在瞬息间变得冰冷,猛然立起,厉声说:“出来。”
不管敌人为什么把这血淋淋的尸体放在这里,他们都必须承担藤真健司的愤怒。
可就在藤真愤怒得恨不得摧毁一切时,忽然惊呼一声,站立不住,仰天就倒。阿牧本欲相扶,也是同时惊叫,这个如山一般的男子竟也是无力得坐倒在地。
一时间二人都是脸色苍白,良久,藤真竟笑了出来:“丰玉哪一位高人在此?”
“不敢当藤真帮主如此称呼。”南烈随着语声仿似自幽冥中忽然闪现。
藤真苍白着脸笑问:“来的想必是丰玉南烈了,请问你是如何让我们中毒的?”
南烈目闪异彩注视藤真。在这次出动对付天下武林人之前,早已看遍了江湖上有字号人物的画像了,早就在画中知道藤真是个秀美无双的人物。可如今亲眼见着了,才知纵是穷尽宫中丹青圣手,也只能得他七分容貌三分神韵。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人,让人画也画不出,描也描不就。这样的人物,只有那夜月下相见的神秘男子可以与之相比。这样一个美丽到极点的人,让人一见之下就忍不住想要呵护疼爱,这样一个秀丽无双的人,只令人觉世间的任何不幸和痛苦都不该沾上他一丝一毫。面对这样一个人,就算冷如南烈也不由为自己即将做的事而有些不忍了。唉,如此人物,真真可惜了。
藤真见他径自出神,又问了一句:“阁下是如何让我们中毒的?”
南烈唤回心思:“我只不过料定了你对下属的关心,在尸体上下了‘制神’,这种毒连神仙也能制,何况你们也不过是人而已。”
藤真轻叹了一声:“他是你杀的吗?”
南烈摇头:“是攻翔阳的深津给我的,做为诱你的工具。”
2006-5-6 21:19
71 回复:
藤真双眉紧皱,终于忍不住又问:“翔阳如何了?”
南烈一步步走近他:“我来之前,还没有攻进去,翔阳的人仍在苦守,但已经是山穷水尽了,估计这时已经是帮毁人亡了。”
藤真似没有想到翔阳兄弟之苦,也没有注意南列正在接近他,皱着眉头问:“你说这种毒叫做‘制神’连神仙也能制是不是?”
“对?”
藤真忽然一笑:“可惜。”
南烈停步讶问:“可惜什么?”
“可惜我是藤真健司,不是神。”话音未落,本该身中剧毒任人宰割的藤真忽如神龙冲天而起,掌中一道剑光疾闪,飞刺南烈。
南烈惊呼一声,飞身后退,百忙中一扬手,一把飞刀射出。
如此仓促射出的刀当然伤不了藤真,藤真只不过头一低就闪了过去,手中剑去势毫不减弱。
阿牧一直就不曾开言,此刻他含笑看着藤真,心知这南烈必难避过藤真手中之剑,用不着他再出手了。
他牧绅一执掌海南多年并非无知莽夫,藤真更是绝顶聪明之人,事先又知道对手中有丰玉的用毒高手,岂会如此容易就中毒了。他们二人检视尸体的时候一直暗自运功于碰触尸体的手上,同时运功内视,一旦发觉有毒,乘着毒力还不及侵入体内就立刻逼了出去。二人假做中毒,不过就是为了引出藏在暗处的人,并从他口中问出翔阳的情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