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这是在为他们感到可惜吗？”君凌天挑了挑眉头，说道，“不过我觉得幸灾乐祸倒是真的，有些注定要死的人，最终无论如何都是要死的，死亡其实也代表新生，此间法则不过就是轮回罢了。”

“我可不像你，已经习惯了俯视芸芸众生，哪怕世界毁灭，你的心境也能平静如水。”东方不败扯了扯唇，转头看着君凌天说道，“你可知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反应？”

“应该不会很愉快吧？”君凌天微微歪着头，眯了眯眼，说道，“我记得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好像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对方该死，就杀了。”

东方不败垂下眼帘，思绪仿佛有些飘远，又似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勾唇道，“当我第一次把剑刺进那个人的心脏，看着鲜红的血液从那个人的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那时的我感到很害怕，身上衣服也沾染了鲜血，几乎是六神无主，而那个人的死状也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之后的我一直在做噩梦，整整一个月才恢复过来，再后来，杀人杀多了，也就变得麻木。”

君凌天认真地听着东方不败说起自己的往事，他何尝不明白，没有哪一个人，天生就是大魔头的，很多都是后来被身处的环境所逼，才会成为杀人不眨眼的邪魔外道。

当然，他是一个例外，因为他天生就是如此嗜杀。

东方不败目光有些深远地道，“直到后来，我真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加上修炼了葵花宝典后，性格更是阴晴不定，有时候因为一件小事，也能随手取走一条性命，以致于江湖上人人都害怕我。”

君凌天不以为意地笑道，“我觉得这样很好，人人都害怕你，听着也挺威风的不是吗？”

东方不败无语地道，“也就只有你才觉得威风，对于东方不败这个名字，很多人都是避如蛇蝎的。”

君凌天冷嗤一声，尽是不以为然地说道，“那是他们不懂得欣赏，一群目光短浅的东西，活着就是在浪费空气，像本尊这种思想境界的人，才会一眼看中了你，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比不上本尊。”

东方不败，“……”其实，他觉得君凌天的思想境界，普通人只怕一辈子都无法了解。

君凌天眉梢轻挑，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个微浅的弧度，轻轻地说道，“亲爱的，你说本尊把那个鬼修扒光，然后丢在大街上会怎样？”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道，“那他应该会恼羞成怒地想要杀人。”

君凌天笑了笑，语带恶劣地道，“可是他杀不了本尊，其实本尊就是喜欢看别人那种无可奈何，又垂死挣扎的样子。”

东方不败闻言，眼角微微一抽，在心里暗道了句变态，复而又道，“但他可以杀其他人。”

如果换作是他的话，那他肯定会将看过他身体的人都通通杀掉。

君凌天唇角微翘，神情悠然，惬意地道，“其他人的死活，与本尊何干？”

东方不败瞥了君凌天一眼，他就知道君凌天会这样说，因为君凌天比他还要漠视人命。

儒雅的胜雪白衣，高挑修长的身形，如果忽略掉其性格的话，君凌天绝对是一个完美得令人无法描述的男人，倾倒众生也不费吹灰之力。

只可惜，这一切都只是表象，深知君凌天性格的东方不败，很清楚君凌天的本质是有多么的恶劣。

等到结账的时候，却发生意外了。

伙计的长相略有些猥琐，盘算了一下，方才客气地对着东方不败和君凌天说道，“客官，一共九十五两银子。”

君凌天似笑非笑地瞥了伙计一眼，黑眸宛如幽幽深潭，唇角勾勒出意味深长的弧度。

东方不败勾了下唇角，却透着几分冷意，想不到他东方不败竟然还碰到黑店了。

君凌天冷冷一笑，勾唇讽刺道，“你这是把本尊当傻子吗？”

他们不过是要了五盘糕点，而且那些糕点也算不上是什么美味佳肴，却要九十五两银子，真当他们是傻子来坑吗？

虽然他们不缺银子，而且还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但却不能白白地被人坑了，他和东方不败的样子看上去很好骗吗？

听到君凌天的话，伙计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仍然说道，“这位客官，就算你不满意本店的招呼，但也请你先把银子付了。”

东方不败漠视着伙计，唇角微动，冷笑道，“真当本座是白痴吗？”

伙计嘲讽道，“你们这是打算吃霸王餐吗？”

君凌天缓缓地站起来，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道，“若是你们来个货真价实的价格，本尊倒是不介意给你银子，不过你现在却把本尊当傻子一样地去坑，你觉得本尊像是那种傻乎乎的人吗？”

就在此时，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而在中年男人的身后，还跟着几个身形粗壮的大汉，个个凶神恶煞的。

中年男人便是这间酒楼的老板，他看着君凌天和东方不败，不怀好意地道，“在本酒楼吃霸王餐的人，向来都是非死即残。”

那几盘糕点当然不用那么贵，按照平常价格只须三两银子就够了，而酒楼老板是看君凌天和东方不败是两个外地人，加上衣着华贵，也不像是什么武功强者，所以才会动了这种歪心思。

只可惜，酒楼老板根本就不知道，在他眼里不像高手的君凌天和东方不败，却是两尊无数人都闻风丧胆的杀神。

要是酒楼老板知道东方不败身份的话，估计连一点歪心思都无法生起，更是会小心翼翼地侍候着。

“亲爱的，这间黑店的老板说我们两个吃霸王餐，不如我们就干脆不要给银子了。”君凌天笑吟吟地道。

“此言有理，那就这样子办吧。”东方不败点头道，“既然是黑店，自然就不用给他们面子了。”

听着东方不败和君凌天的对话，酒楼老板心中不由地有些怒意，面露凶色地道，“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然后把他们身上的财物都拿过来，好低了他们吃的这顿糕点。”

“黑店都是这么理所当然地横行霸道，抢强他人财物的吗？”君凌天双臂环胸，脸上虽泛着微笑，却不达眼底。

“都说是黑店了，跟明目张胆地抢劫又有什么区别？”东方不败淡声道。

而在得到酒楼老板命令的几个粗壮大汉，同时纷纷上前，目光不怀好意地扫向东方不败和君凌天，正要动手揍人。

只是他们还未碰到君凌天和东方不败，就见君凌天轻拂衣袖，一股无形的力量顿时将他们击飞了出去，被他们砸中的桌子也霎然变得稀巴烂。

看到君凌天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请来的打手给打倒了，酒楼老板先是一惊，随即看着君凌天目光也带上了几分恐惧。

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像是读书人的白衣男子，竟也是一个武林高手。

而因为动静太大，原本在酒楼里进食的客人们，也都不由自主地纷纷将视线转移到声源处。

“本尊的脾气不太好，得罪本尊的人，向来只有死路一条。”君凌天看着酒楼老板，笑眯眯地道，“本尊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被本尊慢慢地折磨至死，二是本尊直接将你碎尸万段，你要选择那一种？”

酒楼老板被君凌天的话给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跌倒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这……这都是死，有什么差别吗？”

君凌天优雅的微笑道，“当然有差别，第一种死法比较痛苦，而第二种死法则要痛快一点，至少不会受什么苦，你看本尊多好，还给了你选择。”

酒楼老板身体微微发抖，双眼满是惊恐地看着君凌天，哭丧着脸说道，“我可以两种都不选吗？”

因为他还不想死啊！

君凌天点了点头，笑道，“当然可以，你不选择的话，本尊可以帮你选择，其实本尊还是比较喜欢将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