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番外(115)

作者:檀酥


他的睫毛微微翕动,睫毛下的双眸被水洗过,比天上的星辉还要夺目。

人一旦有了惯性,可真是可怕。

明明在水下,夺她气儿的也是他,让她憋得要死的,也是他。可是若是离了他,那就一点儿获取气息的盼头都没有,所以身子死死缠着,好像还能翻牌似的。

哪怕是到了这水面上,人若是脑子不清醒,也还得是缠着不放手,那就算着了这诡计多端男子的道儿了。

可好在夏泱泱不至于,她脑子清明,然而身子还是个寻常女子的身子,忍不住靠着他,偎依着他。说到底,这方天地中,就属他胸口,腰间,腿上,还有些温度。

夜风从天窗溜进屋子里,吹得夏泱泱身上一阵痉挛,她见容衍不动,两只手灵活地把他领子又往旁边儿拨了拨,可是领子下边还有中衣,白色的,黏在他胸口。于是吸了口气,又把他中衣扒拉开,露出两块精致的锁骨。

这锁骨却又不够顶用,双手往下滑,光滑的一块,上边却又有点儿玄之又玄的东西。

换了别的时候,若是稍微有些暖,好比那红绡帐子里头,暖暖的被窝儿里头,她也就不放过,揉捏两下怕是免不了,管他是不是舒服。

可是俗话说,饱暖思口欲。她虽然不饿,可是却不够暖。所以高抬了贵手,小手往他身侧滑去,一下子也就抱上了,手臂都贴着肉,能多暖和一点儿是一点儿。

可是这能有多暖。

“王爷,奴家冷……” 夏泱泱哆哆嗦嗦,像只因为一晌贪欢,睡过了头,没来得及能飞到南边过冬的寒鸦儿。

容衍叹了口气:“姨娘不该跟本王争高下。”

他声音温润,叫人摸不透其中的意味,可是夏泱泱听了,嘴角却忍不住荡起一丝笑,把头垂在容衍肩窝里,声音低如蚊蚋:“奴家几时争了,这不一直都在王爷下边儿吗……”

她唱惯了小曲儿的嗓子,说什么话都好似要转几个回旋儿,可是又酥软得像是要化了一般。

容衍手微微一颤,带着她出了那池子。

这时候他的侍从才仿佛姗姗来迟一般,声音从墙根儿下传来:“王爷,您可还好?”

容衍耳根子发红,压着心头愠怒:“本王无事。”

这简直是火烧房子,只剩下一张门框,才提着桶水来。

过了这处池子,后边过一条短短的走廊,就有一处楼梯。上了这楼梯,才又是一条走廊。这走廊一边是敞开的栏杆,另一边儿有三五间屋子。

这天月明星稀,楼上风有些急,浸透了水的衣裳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夏泱泱的头发被风吹得散乱,一只玉簪从她的发髻上坠落,被风吹到了楼下。

“啪嗒”一声,碎了个四分五裂。

容衍抱着夏泱泱的手紧了紧,用手肘碰开卧房的门,进了屋,把那夜风和星光都隔在了门外。

“这里有些干爽衣物,姨娘暂且换上吧。” 容衍把夏泱泱放在地上,“靠墙第三个柜子里的,都是些新制好的衣袍,虽说大了些,可本王不好叫人送你的衣物过来。这些衣物做好后,本王尚未穿过,姨娘不必担心。”

容衍虽然这么说,可是夏泱泱只觉得伸手不见五指,哪里看得见什么靠墙第三个柜子。这屋子里,半支蜡烛都没有,也没有油灯。

屋子里的气息倒是干净清爽,像是时时通风。

过了片刻,夏泱泱才渐渐能看清屋子里的陈设。

容衍这间卧房十分宽敞。进门有书案,一侧的架子上的书卷整整齐齐。另一边儿竖着硕大的屏风,那屏风后头才是床榻。

夏泱泱看见容衍背对着她,径自拉开了另一个抽屉,取出了几件衣服,绕到了屏风后头。

屋子里幽暗,可是适应之后,屏风后的人影的轮廓渐渐可以辨清,哪处是长发,哪出是脖颈,肩头,腰身,仿佛看着皮影儿戏。这边儿是王侯将相,公主歌女,情情爱爱,生死别离,那一边儿绕过去,玩杂耍的衣衫褴褛,唱得原来是出独角戏。

平时容衍要嫌弃夏泱泱是个戏子,这会儿他在屏风后,她倒是看得惬意。屏风后美男更衣,看得夏泱泱有些口渴,她拉过自己湿润的长发,放到口中,吮了一下,可还是不够。水这个东西,渴了就是自己身上缺,再去吸自己的,怎么能解渴呢?

不过刚刚才拨拉下来的衣服,这马上又要被容衍穿到身上,夏泱泱心里实在有些不甘。

她却咬了嘴角儿,心里生出许多荤腥的想法来。

手指把松了的腰带解了,随手扔到地上,三下五除二,从肩头剥落。偶尔发出几声轻哼,纯属是为撩拨屏风后那边儿那位。

苦得就是他看不见,看不见屏风这边风景。可他眼睛已经看不见,断然不会再去捂了自己耳朵,听见了,不想也难。

宽衣解带,是声音;衣服落地,更有;这衣服沾了水,响声就更分明。

苦恼的是,她鞋子已经不在,只有一对光溜溜的脚丫踩在地上,却也还要装着踩到了什么,轻吟低唱。

袜子也没有了,可是肚兜子还贴在胸口儿,扬起头,呼一口气,把脖颈儿后的带子解开。

可是浸透了水,可怎么也解不开了。

“王爷……” 夏泱泱声音里带着为难,“可否帮奴家解开这带子……奴家实在是……”

可夏泱泱也有马失前蹄,她忘了容衍是怎么样的人。

第98章

夏泱泱脖子上一凉,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那根系带断得干净利落。

她心中暗恼,恨得牙齿痒痒,恨不得把这不解风情的人生吞活剥了。

容衍却把剪刀放到桌上, 在外间的一张椅子旁坐下了。他已经穿戴整齐, 一身宽松的素色常服, 宽袍大袖,看起来闲适洒脱。

领口不羁地敞着,胸前露出一线肌肤,上边湿漉漉的水珠在这幽暗的房间内, 被星辉映得微微发亮,叫人心头痒痒, 想为他拭去那些水滴。他看起来倒有点儿不像平常那个摄政王,简直要叫夏泱泱怀疑,这壳子里跟她一样, 都换了个住客。

可是那双哪怕只是摆设却也漂亮得称职的眸子, 在这昏黑的屋子里, 熠熠生辉, 叫人心安,又叫人心中生出警惕来。

“奴家衣服还没换上呢……” 她娇声嗔怪, 双手抚在胸脯子上,一副生怕那断了束缚的肚兜滑落的样子。

“本王又看不见。” 容衍声音平静,随手拿过一盒子东西, 开始把玩儿起来,“姨娘难道不是因为如此,才大胆叫本王帮忙解那带子?”

夏泱泱咬了咬嘴, 双手背到腰后, 解开了肚兜儿后边的带子。她刚才的“担心”倒好似多余了, 那沾了水的锦缎附着在她的皮肉上,没有一丝会从身上滑落的样子。她用手轻轻一拨,那肚兜儿才被脱下,“啪嗒”一声,被扔在了地上。

夏泱泱瞥了一眼容衍,他面色平静如水,只是喉管轻轻颤了一下。

她又弯下腰,胯靠着容衍的桌案去脱她身上的小衣。

小衣跟那肚兜儿倒是一式的布料花纹。这衣服用的布料都是从前容衍买下用过的,没有用完,就被送到王府的库房里存了起来。

王府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夏泱泱来了,也没有去买新料子,直接去库房里找来的。

夏泱泱倒是不介意,这料子舒适,就算她自己去京中布行去买,怕是也没有这等好的。况且每每穿在身上,想着这同一匹布卷儿上裁出来的亲骨肉,正穿在容衍身上,就让夏泱泱嘴角忍不住上扬,心头也生出几分得意来。

夏泱泱口中喘着气,脱了小衣,才直起腰身来。

“王爷,奴家身上湿得很,全都是水。可有擦身的?”

容衍刚要开口,夏泱泱就说:“啊,奴家就用这个好了。”

她踮起脚,去够屏风上挂着的一方汗巾。那是容衍刚刚用过的。

他刚要出言阻止,但是已经听见棉布在肌肤上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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