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番外(149)

作者:檀酥


她长吁了一口气:“有叫人帮忙的。” 夏泱泱咬着袖角,“梅香跟我到了竹林外头。我看着这处十分清幽,猜着夫君喜欢清净。于是就叫梅香回去了。”

廖明月眉尾轻轻一跳,被这女子搞得哭笑不得:“既扰我清净,怎么自己又来了?”

夏泱泱舔了舔下唇,突然垂着头蹲了下来,拿了条汗巾,浸了热水,又拧了拧,才站起身来:“求夫君让泱泱做些人妇该有的本分吧。”

她把那条热气腾腾的汗巾蒙在手上,战战兢兢地伸到廖明月面前,又试探着往他的面皮上敷去。

“泱泱回来以后,心里十分不安……”

发烫的汗巾铺在廖明月的脸上,他脸上的毛孔张开,吸吮着汗巾上的蒸汽。那水盆里头滴了玫瑰花露,他的皮肉都带了一股葱翠的芬芳。

夏泱泱深吸了一口气,低吟浅语:“泱泱也知道,夫君不愿跟我同房……”

她的手隔着那汗巾,轻轻地划过廖明月的唇,“可是总该有些事情是我能做的……”

她又俯身,把那汗巾在水盆儿里头泡了泡,她的手被那热水烫得微微发红,热水顺着她手心往下淌,顺着她白玉一样的手臂溜进袖子里去。

夏泱泱停了一下,把袖子挽了挽,露出纤细红润的关节儿。

她又站起来,把那重新过了水的汗巾敷在廖明月的下巴颏儿上。

廖明月禁不住半闭了眼睛,红润的薄唇似颤非颤,他的喉头微微滚动,心口有股潮热的东西,上下涌动。

自从那件事,廖明月再没让人近过身。在内廷,身为一个太监,碰触经常是难免的。人要保命,哪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可是在他廖明月能掌控的地方,他对和人接触的排斥,近乎病态。

譬如这张脸,就没人碰过。

可是夏泱泱的手,隔着那汗巾,隔着那团蒸汽碰到廖明月的脸上时,他居然没有拒绝——那总是隔着点东西的。

但是,廖明月心中明白,他这是自欺欺人。事实上,夏泱泱碰触他的感觉,他居然有些喜欢,甚至还想让她继续下去。

她却已经擦好了脸,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耳上揉捏着,像是两片羽毛拂过。她的手顺着他的耳廓,转到了他耳后。廖明月的耳朵很薄,很薄,透着屋子里的光,都能看清里头的紫色的细小的血管儿。

夏泱泱稍稍擦了两下,这双骨瓷一样的耳朵就泛了红。她用手指边缘轻轻一碰,都觉得微微发烫。夏泱泱舔了舔嘴角,吸了口气,藏住眼角狡猾的笑意。

她的手顺着他的下颌滑到了他的脖子上。汗巾上的水滴在他松开的衣领上,落在他的锁骨上。

廖明月突然握住夏泱泱纤细的手腕子:“给我洗个脸,就是取悦了吗?”

夏泱泱鼻尖发红,眉头紧皱,好似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她咬着嘴唇,轻轻摇了摇头,却又马上蹲到了廖明月的脚边。

她的手放到了廖明月的腿肚子上,然后抬起头,看了廖明月一眼。接着,夏泱泱把廖明月的腿脚轻轻抬起,放在自己腿上。

廖明月抿着嘴,眸子里明暗不定。他心想,难怪她不叫下人跟来,她这是要给他洗脚吗?

夏泱泱已经将廖明月的鞋袜除下,她的手指在他的脚背上轻轻划过,廖明月的身子微微颤栗了起来。

第126章

夏泱泱跪在木盆边上, 袖子挽到了胳膊肘儿,水葱般的手跟廖明月的右脚一齐浸入了水中。

这水还是有些烫,不过算是烫得舒服。夏泱泱葱管儿样的手指头浸在热气腾腾的水中, 好像都给烫得软绵绵了。

她又要去脱廖明月另一只鞋。可是连腿都抬不起来。廖明月摇了摇头, 不叫她动。

这只是廖明月瘸的那只脚, 夏泱泱猜想,或许是受了伤,并不好看。

她也不坚持,毕竟她的目的又不是真给这人来洗脚的, 无非是撩拨这俊俏宦官罢了。

毕竟,常言道, 五脏之精在于足。这太监身上少了家伙,可是这脚不还是完完整整的。身上经脉都要在这脚底下走一通,拿捏得当, 就算是吃不到肉, 也能闻到点肉香吧。

这盆水刚好没了廖明月的足踝。

说起这足踝, 是要足够凸起才好看。腿是腿, 脚是脚,分得清楚, 若是直上直下,脚再好看,腿再紧实, 也还像条棍子般,缺了些弧度,也缺了人的这点儿灵气。

廖明月的足踝生得漂亮, 换个场所, 换个身份, 这只足踝可堪称极品。圆弧的骨骼在腿脚之间清晰地凸起,踝骨前头还有条筋,勾勒出一个小坑。看起来脚是瘦长的,小腿也是修长的。

“这水里头,我放了些草药。”

屋子里头响着浅浅的水声,夏泱泱垂着头,拨弄着盆儿里的热水,一双手软得像是三月刚抽条儿的柳枝。

她说放了草药,可是满屋子玫瑰的芬芳,也不知道她是倒了多少花露进去,遮盖那药味儿。

廖明月心想,她到底不是做这等粗活儿的,双手只会环着他的足踝摩挲。

这会儿,夏泱泱头顶的簪花步摇都摘了去,头发绾在头顶,用只碧落芙蓉冠拢了起来。看着素净利落,却把她那雪白的天鹅颈子露了个分明。潮乎乎的碎发黏在上头,白得更白,黑得更黑,倒像是廖明月旁边棋盘上的黑白子了。

夏泱泱微微弓着后背,绛色的罗衫软趴趴地勾勒出她那两扇儿蝴蝶骨。放在廖明月足踝上的手一动,她颈子上黏着的碎发就稍微弓起一个弧度,好像就要从她脖子上离开似的,可是却总是贴了回去。勾着,诱着旁人伸出根儿手指来,帮她把这烦恼丝撩开。

夏泱泱跟廖明月那对儿足踝纠缠了一阵儿,忽然发出“哎呦”一声。

“怎么了?” 廖明月道。

她抬起头,怯生生地看了廖明月一眼,又埋下头,双手顺着他的小腿往上滑:“夫君的裤子……弄湿了……”

廖明月软缎的裤脚被夏泱泱的手腕托着往上走,到了小腿肚子的时候,她的手也停了,把他的裤脚挽了两三圈儿。

廖明月眉心微微一皱,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儿,可是却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儿有些奇怪。

夏泱泱却又把水撩到他腿肚子上,按起他的腿肚子来。说是按,但是那双手柔弱无骨,真个儿就像是在轻轻地搔着,摸着,在他的腿肚子上上下下捋着,居然摸出了几分暧口昧的滋味儿出来。

五脏之精都在足上,而现如今廖明月的脚底板儿给这热气熥了,又给夏泱泱这一通摸摸索索,真个儿是四体通泰,禁不住半闭起眼睛来。

可是,他身上总是缺了些通气儿的地方,那股如同春水一般的暖流,到了该流到的地方,却闭塞起来。

好似一江春水,欢畅奔流,却无端端给导入了一个岩洞,只留一个窄窄的泉眼,通到外头,滴滴答答,就像压水井生了锈一般。

“够了。”

廖明月心头烦乱,突然睁开了眼。

“够了。” 他说。

夏泱泱身子一震,手停下来。她抬头看他,一双眸子似烟笼寒水,小口微微张着,像只受了惊的小鹿。

廖明月一只手却搭到了夏泱泱肩膀上,在她肩头捏了捏:“ 你忘了,我是个太监。”

他怕她以为自己又在自嘲,在她肩上有揉捏了两下,拍了拍:“你不该给人洗脚……这事儿,我在行。”

廖明月就从水里头把脚抽了出来,用汗巾擦干了脚,把软鞋套上,却拉着夏泱泱到了炕上来坐。

他自己却把袍子一撩,掖在腰间,在夏泱泱身前半蹲起来。

他这动作也是利落,夏泱泱禁不住想,果真是内廷里头长大的。

廖明月的手却捉住了夏泱泱的鞋子。她足上是一对儿五色绣鞋,前头翘着。廖明月捏着鞋后跟,手腕子轻轻一晃,这鞋后跟就松了,露出塞在里头的雪白的罗袜来。

他把鞋子放在手中,像是托着一弯新月。廖明月忍不住又看了那只还在夏泱泱脚上的,鞋身窄窄,套在脚上十足得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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