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番外(154)

作者:檀酥


哪个要说他身有不足?她从他的身上……俗话说,食无求饱,夏泱泱轻抚自己柔软的小腹,觉得掌下微膨,就只怕自己吃得太饱了。

做人不可不知恩图报,旁人对她好,夏泱泱可不愿意欠着。因为如此,嵌在廖明月后背的手就往下滑。她后悔自己没有多拜那普眼观音,助她幻化出那千只手来。她自然是不如他的。

可她想,这事儿又不是比赛……她便半闭着眼睛,顺着他的手臂滑了下去。

……夏泱泱的手下一空。

她脑子里好像一块寒冰炸开,冰花飞溅。夏泱泱心里头一激灵——那怎么能不是空的!

眼前廖明月如竹林中的白烟般散去,夏泱泱从睡梦中猛然睁开了眼睛。

床是一样的床,帷幔一样低低地垂着,褥子湿漉漉的,就好像梦中一样,可是却叫人难受。

她仿佛落水刚被获救的人一样,猛地吸了几口气,可是那暖香入喉,却叫她身上有燥热起来,脑子也即将再次陷入迷梦之中。

夏泱泱银牙咬破舌尖,把床帷撩开,唤了声:“梅香……”

屋子里头一股浓郁的香气,似兰似麝,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让人想到南夷之地的夏日,潮湿的热气扑到人脸上。

她嗓子有些干,又提高了声音,唤了几声:“梅香,梅香……”

那丫鬟才披着衣服,揉着眼睛走进这屋子里来。

“梅香,开窗。”

作者有话说:

【1】悬雍垂,就是气管儿上的那个小盖。其实我比较想用小舌头这个俗称,又怕含口量过高。

第130章

这时候刚过了三更天, 窗户一开,夜雾捎带着凉意飘了进来。

夏泱泱揪着领口,在胸前抖了两下, 妄图把衣服里兜着的这些热气都掸出去。

梅香端了水过来, 递到夏泱泱手里, 道:“姑娘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汗。可是做了噩梦了?”

夏泱泱接过水来,喝了一口,清冽甘甜的水从她喉咙里往下滚,跟梦里余下的那些热力, 在她身子里两面夹击。

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桌子跟前儿, 手腕子一抖,把杯子里的水全都泼到了上头那个香炉上。

“哧啦-”一声,就跟油锅里头下了菜似的, 那香炉一下子就给灭了。一缕青烟从雕花的缝隙里漏了出来, 袅袅地飘着。

有回门时夏夫人给她那制香的小册子, 夏泱泱细细琢磨了一番, 便笃定这香有猫腻。

“这香是哪儿来的?”

梅香道:“廖家送来的,家里头人人有份儿。送来的人说, 让咱们院儿里先挑,挑过了才给别人。”

夏泱泱暗自好笑,这廖明月也还真算是小心了。

对于这男人的所作所为, 夏泱泱心里头渐渐有了些模糊的轮廓。

主仆二人歇下来,起来又照例是去跟廖家的姨娘屋里头一起用早饭,廖明月破天荒也在。

人上了些年纪就怕冷怕热, 这姨娘屋里生了炭火。其实夏泱泱屋里也凉, 只是她不惧罢了。

廖家饭菜一向吃得素。晚上也都只是青菜豆腐, 早饭就更不讲究,顿顿都是白粥咸菜。人生在世,无非是吃饭睡觉。

廖明月有权有势,吃得却这样简朴,旁人知道怕是要问一句,图个什么。夏泱泱倒是知道他图的什么,这一家人吃斋,还不是为了祭奠那已经故去了的人;而至于睡觉,对于廖明月来说,可就更单调了。

那姨娘速来冷淡,今日却说起话来:“明月过些日子要随皇上秋猎,你也陪着去吧。”

夏泱泱正夹了一筷子桔梗,这桔梗用糖醋拌了,又滴了几滴香油,咬到嘴里,又韧又脆,倒也合她口味。

听了姨娘这话,她手下一顿,没想到她会准许自己去秋猎。秋猎在京城外头的围场,山明水秀,就是走走也是好的。夏泱泱看了一眼廖明月,目光里头满是探寻。

廖明月面色如水地点了点头,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其实做了昨儿晚上那梦,Q裙丝二耳儿五九衣斯七整理本文上传,欢迎加入第一时间追更夏泱泱再看廖明月就好似包藏祸心,看着他的脖根儿,都觉得自己满脑子都是虎狼之事。

他白净修长的手指夹着筷子,夏泱泱就好像看见那手指延伸出来,绕到她脖子上来,在她脖子上如波浪般荡漾。

廖明月道:“怎么?你若是不愿也……”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头过来盯着她,夏泱泱急忙从他手指上收回目光,笑得温柔:“泱泱乐意的,只是太过欢喜,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姨娘“哼”了一声,把筷子放到碗上:“你当你是出去玩乐?为人妻者,要照顾好自己的夫君。”

夏泱泱坐着廖明月身旁,闻着他身上兰麝的气息,耳红心跳,根本就懒得去理这姨娘到底心绪如何。她不高兴便不高兴,又能如何。

倒是回去以后,丫鬟梅香十分不乐意,跟夏泱泱嘀咕:“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扯这些话。她倒是有一日做过别人正妻吗?知道什么为妻之道?我都听说了,她从前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爬了床,才收了房。看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依我看,那廖夫人没了,她说不定开心得很呢。”

夏泱泱连忙把她喝止,这些闲话,以讹传讹,跟事实真相远了十万八千里。什么爬床不爬床的,梅香这些话肯定是从廖家下人口中听见的,这些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当初的事儿。

不过原来这姨娘竟然是廖明月母亲的陪嫁丫鬟,难怪如此受他照顾。

夏泱泱跟梅香说:“你这些日子倒是跟廖家的下人混得熟了,之前还一直怕你受欺负,如今我也安心了些。”

梅香叹了口气:“姑娘,廖家这些下人,有好也有坏。不过我虽是从小长在夏家,到底也还是个下人。如今到了廖家,就是廖家的下人。有的人觉得都是自己人了,也有的人就还是恨着咱的。那又怎么样,随便他去吧。”

她突然瞪起眼睛,攥着拳头说:“姑娘,那管炭火的就不是什么好人!这天儿不是有些冷,我去跟他要些炭,他就恶狠狠地跟我说什么大家都没有,叫我也别烧。可是那姨娘屋里头不就暖和得很!”

夏泱泱看她那生气的样子,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咱们在廖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现在天儿又不那么冷,我知道你是怕我冷,但不过就是多加件衫子的事儿。烧了炭火,屋子里就干,也不舒服,晚几天就晚几天。”

梅香虽然点了头,脸却还是鼓得像只河豚。

夏泱泱禁不住伸了手指头,去戳她脸颊,俩人闹在一处,你卡我腰眼儿,我掐你心口,闹过一阵儿,夏泱泱气喘吁吁地说:“咱们缺些什么,要是能买,就用我的钱去买。反正家中给的月钱又不曾亏了,比夏家给女眷的也还要多些。我还有陪嫁,咱们钱是不差的。不要平白去受那冤枉气。”

梅香道:“姑娘的钱,还是姑娘收着。廖家姑爷对姑娘倒好像还不错,姑娘不能跟姑爷说说?”

夏泱泱苦笑,廖明月哪里是对她好,他是处处下套,她也只能处处提防。

当然,有的时候是防不胜防。

晚间的时候,廖明月就又来到夏泱泱的小院儿里。

他是从外边直接来的,乌纱头冠,勒在白净如玉的面上,身着湖蓝底子织金的飞鱼袍,看上去神采奕奕。他身子又有些窄,看起来更显挺拔。

进了夏泱泱的屋子,廖明月就解了斗篷,往旁边一甩,却径直走到夏泱泱跟前。

他回来的晚,夏泱泱这时候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湿漉漉的垂在身上。梅香正拿着牙梳给她梳头发。这梳子一下一下,也够小心轻柔,可是总不如梦里头廖明月如柳条般的手,插进她的发丝里。

就是在夏泱泱想着这些的时候,身后的铜镜里突然映出廖明月的影像来。

后来夏泱泱想了想,他应该是算好了时间,专挑着这会儿过来。专等着她给热气蒸得皮滑肉嫩,浑身懒散,头脑发昏的时候,再过来实行他那歹毒的法子。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