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番外(20)

作者:檀酥


虽是萧承璟一来,就已经醒了,但是之前人本就睡得晕晕沉沉,又加上心里馋人家身子,全然没去想这晚上再怎么睡。但其实,这也还不如说,夏泱泱是压根儿就没认清,她跟萧承璟这两个人能把那续了满满登登一锦被的新棉,给糟蹋成什么样子。

也莫说那被子里的棉花,就是这被套也勾了丝,扯破了些地方,上边儿绣着的凤穿牡丹,牡丹花瓣儿也残了,花蕊也散了,只有那凤,却还在被子上神采奕奕,像是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夏泱泱倒是还不想吃东西,就跟那婆子说:“知道了。”

可是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那婆子走,用眼神儿暗示了一下。那婆子就说:“夫人,国公夫人有命,叫我盯着夫人吃下去呢。”

一边儿说着,她就把那食盒儿打开了。

里边儿是包子,还有一碗加了补药的排骨汤。

那汤味还不腥,可菜包子的味儿一开食盒,就窜的满柴房都是。夏泱泱胸口发闷,胃液不住往上顶,她强行抿着嘴,不去闻那味儿,可是还是抵不住胃里的酸水翻涌。

那婆子眼尖,在旁边儿拿了个盆儿,放到夏泱泱面前。她似乎也不知这府里的事儿,拍着夏泱泱的后背说:“夫人,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就算吃不下也得吃点儿。女人害喜就是这样的。”

夏泱泱闻言心头一动,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手掌下,竟然好似真的有了些微的起伏。她脸上飞起云霞,想起身上的种种行迹,便觉得自己着实糊涂。她倒也不是没有些许猜疑,可这猜疑,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去想——她真的有孕了?她跟萧承璟有了孩子?

她也来不及再去细想,那婆子把汤端到她面前,将勺子放到她嘴边:“夫人,来,勉强喝点儿。孩子才会好啊。”

夏泱泱点点头,顺从喝下一勺。可是汤汁才滑过喉咙,她又“哇”得一声,抱着盆儿吐了个干净。

那婆子还要再劝她喝,柴房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外边的晨光从柴门口照了进来,连空气中飞舞的灰尘都看得清。萧承璟站在门口,面色如霜:“你那汤里加了什么?”

那婆子吓得身子一抖,手里的汤泼了一地。

“世子你说什么,老奴不知……”

萧承璟走到她面前,眸光凛凛:“我问你这汤里有什么不该有的!”

那婆子一屁股坐到地上:“世子,你可吓坏老奴了。这汤里能有些什么,左不过是些滋补的药材。要说是什么,我却也不知道,郎中开的方子,厨房里的人炖的,老奴只管拿到这柴房里来罢了。”

萧承璟冷笑:“你说得倒也不错,你倒是只管端来,可是你端汤的地方,不是府里的厨房,而是哪个院儿里的小厨吧?!”

夏泱泱听得身上出了冷汗,难道这些天,她的饮食都是来路不明?!

她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指着那婆子:“你……你到底给我吃了些什么……”

萧承璟走到她跟前,将她扶住:“泱泱别怕,她们偷放的药材都是些寒凉的东西,长期使用怕是于女子身体有损,你不过吃了几日,不至于有事。”

第20章

夏泱泱后退一步,抓紧牢萧承璟的袖子:“承璟,可是……我……有孕了。”

萧承璟微微一怔,手轻轻回握了夏泱泱的手。然后抿起薄唇,冷冷地瞥了那婆子一眼。眸光狠戾,那婆子觉得似有冰锋划过皮肉,瞬间后背汗如雨下。

她一口气喘不上来,张了张嘴:“……世子,我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萧承璟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我本不想脏自己的手,可惜……。”

他说罢,走上前去,用两只手指卡着那婆子的喉咙,竟然将她抵着墙举了起来。那婆子片刻就翻起白眼,身下“哗啦啦”一阵水声,竟是失禁了。

萧承璟并无嗅觉,可夏泱泱不仅闻得到,而且现下格外敏感。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捂着嘴冲出柴房,靠着院子里的枣树大呕特呕。她又不曾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只是清水。

萧承璟听见院子里动静儿,也顾不得那婆子,手一松,也懒得去看那婆子死活,就冲到院子里去。正看见那娇娇柔柔的小人儿靠着树干,背对着他,肩膀不住得起伏。

萧承璟心尖儿一颤,这女子怀身竟然是如此辛苦。他走过去,手掌轻柔地摩挲她的脊背:“你这是怎么了?可需要叫郎中?”

夏泱泱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儿,娇嗔道:“你却还问……哪里还要看什么郎中……”——她可在不想见什么郎中了。她这会儿什么胃汁胆汁都呕尽了,灼得嗓子火烧一般,将将调了呼吸,转过身,看见萧承璟那张俊脸,心里便如小鹿乱撞一般砰砰直跳,又恨不得化成一汪水,给他捧在掌心里,才叫舒坦。

明明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再没羞没臊的事都做过了,可是夏泱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是这么害臊,羞得极了,索性伸出小手去锤这男人的肩头:“还不都是你害的……”

她脸颊飞着红霞,眼眶里泪光盈盈,嘴角却噙着娇柔的笑,周身都散发着温软馨香的馥郁,这香气比从前更加浓郁。冲刷着萧承璟的鼻尖,一丝丝一缕缕地嵌入他的理智之中,让那片冰原千疮百孔。

萧承璟忍不住欺身向前,近得让夏泱泱只能把后背靠在枣树的树干上。晨光熹微,如细沙般从枣树的枯枝中流淌下来,隔在俩人中间。

萧承璟把脸埋在夏泱泱身上,潮热的鼻息像轻柔的羽毛,扫在她身上,她便觉得真真化成了一滩水,站也站不住了,手紧紧地抓着萧承璟脑后的发丝,怕是一松手,她就要从他和树干之间流淌出去,滴滴都渗入那树根里了。

其实早上的时候,她也还好,身子不适,心思也素净些。可是现在她肚肠里空空如也,也就饿了起来。更难为的是,她肚子里孩子的亲爹就在她面前,夏泱泱猜莫不是真是骨血亲缘,这副身子似乎想要的也就只有这人了。

昨晚也就才快活过,然而现在他跟她之间,隔着的唯有些若有似无的熹光,唯有身上裹着的织物,经纬交错,揉皱了,又散开。他的体温从锦缎的缝隙里溜出来,一点儿都不剩,就又顺着她的衣缝儿,熨贴在她的身上。

这温度是他那身子储着的。夏泱泱喜欢萧承璟的身子,这副身子骨儿,肩宽腰细,是自幼就在军营里历练出来的,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只是她来这里只为吞噬灵力,谁叫她要馋人家身子,却没成想会结成了果儿。

身子不是她自己的,这感触却是。只不过,因为这点儿牵连,让夏泱泱从头到脚的感觉都更加真切和灵敏。他在她耳畔的一口气儿,在她身上不经意的一个碰触,都让她心跳不已,什么羞耻心,都偷偷扔了。这么一想,夏泱泱就觉得似乎左右也没亏了。脑子里也开始盘算,这意外之喜可能谋求的什么额外的好处。

其实他跟她之间,便真是离了她就索然无味。哪怕什么东西若是她碰过,他就可知其味,他也不至于如此难舍难分。只是什么东西,只有近了她的身,才像个活的。

天光大亮,萧承璟摸了摸夏泱泱的头发,从树干前直起身来。

这院子里无遮无挡,何况在这萧家,他二人到底也还是婶娘和侄儿。之间的隐秘,主子知道,下人也不晓得。若是见到这婶娘和侄儿不清不楚地贴在一起,不知道会惊恐成什么样。

可是夏泱泱偏生要耍赖,因为现在她身子特殊,连萧承璟高挺的鼻尖儿,都似乎在勾着她的肺管子,叫她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丝来。

她拽着萧承璟的袖子,哼哼唧唧地说:“承璟……别走,孩儿想爹……”

这借口也太过生硬,说白了,实在是有些没脸没皮了。只是说话这人,晶莹剔透,小脸如霞,眼神儿里满都是迷醉和贪心,明明自己想留人,却偏要拿孩子当借口。萧承璟忍俊不禁,他也不是不想让她快活,可是总不能两个人贪欢耍赖,此时此刻,也只得在她睫毛上轻轻一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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