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番外(205)

作者:檀酥


傅煜明眸子缩了缩,缓缓呼出一口气:“净在乎这些虚的。”

夏泱泱摇了摇头,双手却从他腋下插了过去,在傅煜明坚实的后背上轻轻摩挲:“哥哥你……就不在乎了?”

“小猫小狗,你那望远镜,又或者是你家里各式各样的摆件儿,哪个不是你随便就能买回去的。” 她突然间变得眼泪汪汪的,戳着心口儿说,“哥哥心里头,莫不是把我当个物件儿一样……”

傅煜明多少能猜到她的心思。他却昂起头:“要虚名,那常会长倒是能给你。”

夏泱泱这时候仰着头,含着他的下巴,舌尖划过傅煜明的胡茬,却冷不丁往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人家要虚,也要实。” 夏泱泱张开小口,细软的手指在含了些水的牙印子上抹了几下,“我跟他又不是一路人。夫妻俩,睡都睡不到一处,我干嘛难为自己?还不如我在书寓里头当先生自在。”

他的手滑进傅煜明的腰里,在他坚实而富有弹性的地方用指甲刮着,“哥哥不是说欠我哥人情……我这就腆着脸求你了。”

眼见傅煜明长睫毛微微翕动,眼神逐渐迷离,夏泱泱收了手,轻笑了一声:“ 只是那常会长到底财大气粗,我那嬷嬷吃人嘴短,若是哥哥不肯帮……我也总是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到时候,也好看看,我这缺了滋润,还能撑多久。”

说到滋润二字,她手指头微微一颤,真个儿用舌润了润下唇。

她语气慵懒娇媚,可这柔媚妖娆里头,竟然带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相儿。这局明明是傅煜明设的,可是他自己一言九鼎,许了夏泱泱一个承诺,倒把自己绕进去了。

“我知道了。”

傅煜明站起身了,把衣服裤子都收拾整齐,他又去拿刚才扔在榻上的武装带。

不想那皮带上多了两条又白又嫩的小腿。他想起上次咬在上头唇齿间那种感觉,禁不住觉得牙根儿痒痒,喉结也微微滚动。

“怎么这就走?”

夏泱泱侧身躺着,穿了丝袜的足尖顺着皮带的边缘滑动。她身上原本裹着缎子面儿的晨袍,腰间的带子本来滑溜溜,系不住,刚才跟傅煜明闹腾的时候,这带子彻底散了。晨袍里头,是跟外面同一整套的鹅黄缎子面,只有两根肩带儿的里裙。

这里裙软软地贴在她身上,身子的起伏一览无余。她还偏偏伸展着一只手臂,整个身子妖娆地舒展开。

傅煜明呼吸一滞,脑子里却还告诫自己,他总不该是这么个浅薄的人。

可这事儿跟浅薄却没什么关系。

这世上有个词儿,叫“情不自禁”。这词儿早先是南朝一位叫刘遵的在诗里用过的。既然过了这几百年,还在用,那这词就总该还有些道理。若只是人们用来当做软弱的借口,早该被有心人挂在墙上,喷个狗血淋头了。

若说浅薄,倒不如说是夏泱泱。因为对于傅煜明而言,哪怕她身上裹着十层八层的棉絮,他也都给她扯了去。

傅煜明脑子里头翻江倒海,脸色反而越来越白。唯有耳唇儿上一点红,却越来越深重,落在夏泱泱眼里,化成她眼底一片暧昧的红晕。

他清了清嗓子:“我尚有公事,耽搁不得。” 说着就一本正经地把她小腿稍微抬起,把皮带取了下来。

第171章

◎金陵一梦(6)◎

夏泱泱瞧着他把皮带挎在肩头, 又利落地舒在腰间。果真这人靠衣裳马靠鞍,戎装上身,立刻就威风凛凛起来。

她倒在床上, 听着傅煜明靴子的皮底子在木梯上“踏踏踏” 地响,又听见自己那大姐说“少帅, 走啦。”

夏泱泱从榻上爬起来, 踮着脚尖儿跑到窗口, 把乳白色的窗纱扯到自己身子前边儿, 偷偷往下瞧。

她看见傅煜明走到树下,突然停下脚步。他把黑色的羊皮手套放在下巴上,轻轻咳了一下,又低了头,好像是在看自己靴子擦得亮不亮。可夏泱泱知道,这人是在看他自己的裤子。

夏泱泱眼睛眨了眨,禁不住勾起嘴角。

这男人, 真的是各个儿都口是心非, 道貌岸然。

……

俩人再见面, 是三天以后。

傅煜明把地方约在西郊醉翁亭, 他人先到,又专门派了车去把夏泱泱接了过去。

这地方虽然叫醉翁亭, 可是不过也就是孤零零一个亭子, 在路边杵着。夜色沉重, 城里的灯红酒绿, 歌舞升平都不见。四下苍茫,唯有亭子前一条大河, 倒映出星辉闪耀。

倒也有不合时宜的车响, 老爷车停在河畔, 车门打开,一条纤细的小腿从车门里跨了出来。

接着,夏泱泱的头探了出来,头顶带着一只贝雷小帽儿,她朝傅煜明眉开眼笑地招了招手。然后人从车里头刚钻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傅煜明上下一打量她,就禁不住皱眉。

她身上穿了件象牙色的旗袍,看不清上边儿花纹,但闪闪烁烁,好像金色织锦。肩上裹了个大披肩,只是这针织披肩中看不中用,针线之间的窟窿比小沙果儿还大。

这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傅煜明身边儿,他便轻嗤:“怎么穿这么少。”

“人家又不冷。” 夏泱泱嘟哝了一声,伸着脖子往傅煜明架好的望远镜里头看,“还不是因为要见你,想漂亮点儿。”

“又不是穿少了就漂亮。” 傅煜明口中嫌怪,却利落解了身上斗篷,扔到夏泱泱怀里。

夏泱泱把斗篷披在身上,脸一热,怕笑意从脸上溢出去,低着头咬了咬嘴角,却又摆弄起那望远镜来。

“你会用?” 傅煜明站在她身后朗朗道。

夏泱泱把眼睛从望远镜前移开,笑吟吟地说:“少帅是要教我?” 她眨了眨眼睛,“我还真是调不好呢……模模糊糊,看不清。”

话是这么说,可是傅煜明一眼就看出,她手搭在微调杆儿上,说是调不好,可是全都知道这些部件是做什么用的。

他自幼喜欢观星,可是从来没遇到过几个同好。这也没什么别的,兵荒马乱,老百姓饥一顿饱一顿,有钱人附庸风雅,倒腾字画,去听几场音乐会,都比在野外观星更多些可以卖弄的谈资。

傅煜明知道书寓里的先生是给她们嬷嬷教习过的,无论琴棋书画,总是有个能拿出手来的技巧。他更知道过去那秦淮八艳,能歌善舞,又擅吟诗作对。可归根溯源,那佳人总是和才子成对儿出现的。

就算是诗句流传千古,傅煜明就算瞧得起诗,也还是瞧不起人。

他心里头有着这样的偏见,别人佳句天成,妙手偶得,他也觉得是风尘女子哗众取宠。傅煜明心里头觉得她们俗气。

他如今找到了共鸣,陈年积累的偏见却还不容易消散。

傅煜明心里头是有些狐疑的,他这爱好虽然并不广为人知,但夏泱泱总归跟他父亲熟识。若是老爷子跟她提过一句也不奇怪。

但如果是只是为了取悦他临时抱佛脚,自然会露出些蛛丝马迹。

傅煜明站在夏泱泱身子后头,手绕过她的肩,微微弓着腰,一边儿调试焦距,一边儿若无其事地问:“你怎么喜欢上这个?”

“怎么?” 夏泱泱偏着头,眼角带着一丝戏谑,“少帅觉得,我们这样的人,就应该整日里吃茶,弹琴,唱曲儿,凑在一起吃葵花籽儿,琢磨哪家胭脂水粉更好调和,哪家百货的香水打了折?”

傅煜明被她戳中心思,却也面不改色,手上继续细细搓着齿轮。

“少帅说得倒也没错儿。” 她看着傅煜明棱角分明的下巴,呼吸竟然停滞了一下,“我呀,哪里配跟你在这儿观星。”

她哼了一声,竟然要从傅煜明的臂弯底下,往外钻。

傅煜明一门心思注意那镜筒里的星天,不留神,这人居然要往外钻。他哪里允她这般胡闹,放下手,一把揽住她的腰。

可这就暧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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