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又在撩(快穿)+番外(33)
作者:檀酥
夏泱泱眨了眨眼,霜花凝在她睫毛上,连睁开眼都觉得像是粘连成一片,只睁开一点儿,面前就是白朦朦,看什么都似隔着雪雾。
雪雾外,是一片明黄。夏泱泱用手扯了那明黄的一片,锦缎在手底下滑溜溜,粘着这屋子里燃过的苏合香。
她把脸埋进那片明黄里:“煜哥哥……我……冷……”
一张嘴,含含糊糊,断断续续,哆哆嗦嗦,连句子都冻住了,连不起来。可手下却带了点儿贪婪。顺着那散发着苏合香的手臂,嗖一下就钻进了他的袖子里了。手指头底下,那臂子带着弹性,一点儿一点儿,往里滑,太渊,孔最,尺泽——一直滑到他手臂转折处。微微发僵的小手才弯起来,在肘窝里若有似无地蹭着。
他身上穿得多,可是夏泱泱感觉得到,夏煜的手臂微微有些发颤——他冷。
就算是站在这冰榻旁边,身上裹着大氅,夏煜还冷。他想让夏泱泱吃亏,这大殿里放了这么多冰,先吃不消的是他自己。
“这就受不了了?” 他的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下巴上一滑,被两根手指挑了起来。指头细长,骨节分明,让人想起院子里的梅枝。
她眼睛上结着的霜这会子全都融了,眼尾一抹淡淡的粉色,像是胭脂被晕出了水色,淡得仿佛雨雾中的荷花瓣儿,却显得她的眸子格外的清凉。
“煜哥哥……” 夏泱泱抬起头,眸子里氤氲着水汽,“本来受不住……可是想到当日煜哥哥独自在冰窖里……”
夏泱泱咬了咬嘴唇,声音断断续续,“若时光可以回溯,泱泱愿从未做过当日之事。泱泱只盼煜哥哥能好起来,与其一同感知如此严寒,倒不如煜哥哥和泱泱一般,身子温暖……可若是煜哥哥好不了,泱泱愿跟煜哥哥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 夏煜身子一震,把袖子甩开,眸光闪烁不定,他嗤笑一声,眼尾一抹凄厉又妖异的红,“这世上,没有人能跟朕感同身受。”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夏煜拂袖回到案几前坐下, 却心烦意乱。他的袖口上还沾着玫瑰花露的芬芳,身子一动,便窜入他的鼻腔。
……不需问人, 夏煜心中明白, 那天他昏迷之时, 夏泱泱来过。
天色渐暗,北风的咆哮隔着椒墙传入含元殿中,夏煜站起身,跺了跺略微麻木的脚, 也未看夏泱泱一眼,就钻进了西暖阁里。
小太监伺候他洗漱完了, 换上灰鼠抹额,他放在榻上坐下,刚翻了两页书, 赵公公就从外边儿进来了。
“陛下, 长公主冻得昏过去了。”
夏煜猛然抬起头:“昏过去了?为何不把她叫醒?”
“陛下……叫不醒……”
夏煜随手抓了个什么东西, 看也不看, 就直接往赵公公身上扔去,凛凛地呵斥道:“你为何不早说!”
他连衣服也未披上, 从榻上跳下来,疾步进了大殿。
已经过了这么久,那冰榻却也未曾融了多少。
夏泱泱在冰榻上蜷成了一团儿, 小小的脚儿被冻得发红,手臂上的肌肤已经略显青紫之象。夏煜刚靠近她,就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可他却顾不得了, 咬了咬牙, 把手插到她的身子和冰面儿之间, 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一直走到西暖阁里。
“宣太医!”
夏煜抱着夏泱泱,把她搂在怀里。
她闭着眸子,身子软软地贴在夏煜身上,轻柔得像只猫儿。这会儿,她身上的寒气都融成了水,软烟罗上附着了重重的水汽,黏在她身体起伏的地方,贴着玲珑的曲线。
夏煜不经意瞧见她小腹上小衣的轮廓,白色的素缎子微微皱着,连上边绣着的那朵红色的牡丹都隐约可见。
他喉头微微一颤,陡然停了手,瞳孔缩了缩,单手把旁边的被子扯了过来,倏忽一下子罩在夏泱泱的身上。
冰榻的寒气还笼在她身上,可夏煜却浑似不顾一般。平时他对有寒气的东西敬而远之,而今却搂着这仿佛被霜冻的小人儿,真个把宫女太监都看得惊诧万分。
不过其实,夏煜怀中却并非只是严寒,夏泱泱皮肉里蕴藏的温热,穿过那层寒气,清晰地让夏煜的血脉都流动起来。他身上一重冰冷,一重温热,那种感觉无比奇妙,痛苦和欢愉夹杂在一起。夏煜手里抱着夏泱泱,竟然舍不得放开。
“……煜哥哥……” 夏泱泱突然动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一股玫瑰的香气,纠缠在夏煜的指端。她半睁着眼睛,把头往夏煜的小腹上靠了靠,潮湿的脸埋在夏煜的身上,“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夏煜的喉头动了动,皱着眉头,神情有些复杂。
正在这个时候,太医到了。伸出手,把脉一搭,眉头便舒展开了。夏泱泱自然是脉象平稳,毫无病状。不过,一看夏煜的眼神儿,这太医就明白,若是如实说她身体强健,无需用药,只怕陛下不信,他要遭殃。
但探病总要望闻问切,他算是看出来这长公主刚遭了大罪,于是就说公主受寒,开了些大补的药。
夏煜站起身,敛起面容上的紧张,冷冰冰地说:“长公主既然好了,那便回长乐宫吧。”
第二天,夏泱泱便顺水推舟,宣称染病,卧床不起。药抓好,小火炉子在门口一摆,长乐宫里满是药香。
然而,夏泱泱也不过是躺了两三天,右相那夫人竟然到宫里来探望了。
虽说是探望晚辈,但夏泱泱是长公主。这右相夫人没有空手来,丫鬟手里拎着捧着七七八八个礼盒,简直随时都会掉在地上,也真是为难她了。
夏泱泱瞧着礼盒外透出的油渍,看着像是点心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右相夫人是怎么想的。
“这些点心是庭深给你挑的。他平日里粗枝大叶,一心只读圣贤书,不懂得姑娘家的心思。这宫里什么都是顶好的,长公主身子不舒服,却也有太医。庭深知道我要来探望,就去天香楼买了些点心来,给公主尝个新奇。还望公主莫要嫌弃。”
这右相的夫人其实生得很是富态,身上沾着脂粉味儿和香膏的味道。人上了年纪,脸上皮子是松了,但却算得上是细嫩,就是街上风餐露宿的后生怕也比不得。
她口中的庭深,就是右相的长子,跟夏泱泱算是成了亲的那位。既然拜了天地,行了礼,虽说没有洞房,但确实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听说长公主染了风寒,臣妇好生心焦,却不知在吃什么药?”
“我也不知是些什么药,无非是些祛寒又滋补的,送来我便喝了。” 夏泱泱浅浅一笑,“泱泱怕苦,多谢夫人送了点心来呢。”
这右相夫人问了夏泱泱吃的药,又云山雾罩地东拉西扯一通。夏泱泱听了一阵子,心里也就明镜一般——这人是来探她情况的。
算一算自她大婚,也有些时日。宋家当她大婚那日失贞,虽说想接她回去,但又不愿意喜当了爹爹。
这夫人的担心却也不是无缘无故,她思忖,这皇家大婚,虽说选的必然适合嫁娶的黄道吉日,但也必是按着夏泱泱的小日子,选了适合开枝散叶的时候。
特别是这个时候,夏泱泱还卧病在床。那外人不知夏泱泱跟夏煜的情况,虽然没人敢在明面上讲。却难免有些流言。其实,若是不往这方面想,本也没什么,可是这夫人越想就越觉得蹊跷。
若先皇还在世,断然是没有人敢再夏泱泱背后造次。可现在不同,宫外的人,不知夏煜恨夏泱泱入骨。但也知道这俩人并非一母所生,况且也不亲近。
这右相夫人坐了一阵子,夏泱泱没有身孕,却也乏了。可不那右相夫人看着她强忍着哈欠,心里就更犯嘀咕,这某不是刚有了身子,容易困乏?
她便说:“公主要不要尝尝这点心?总是庭深一片心意。公主瞧瞧喜欢哪个,我回去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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