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狗皇帝,代打BE。(6)
作者:墨水怪兽
皇后娘娘看眼前这探花郎的眼神,已经称的上是感激了。
照这么下去,之后的朝堂格局都得变。
可能是自己对秦疏格外关注的缘故,任玄总觉得这探花郎、莫名对秦疏也颇多关注。
一如此刻,温从仁特意点了三殿下的名字:“襄王殿下的伤,需要温某一起处理吗?”
三殿下的回复生硬如铁:“不必,你顾好他吧。”
任玄这下看清楚襄王殿下的态度了,秦疏这是在提防这探花郎呀。
只要是个人,就去防三分,狗皇帝这性子是一点没变。
武禁已复,武禁之地里,所谓的宗师和远不是专精禁武的禁卫的对手,三名四品的大能,也只跑脱了一位。
还是全靠挟持了当今的二皇子,才得以从重围之中脱身。
皇帝爷雷霆大怒,勒令三司限期破案。
至于襄王殿下,这回虽然也围了例、破了禁,但念在护驾有功,只是禁足了事。
至于逆尘,直接没收,再造处斩。
开玩笑,这玩意儿要是连皇宫的武禁也能破,那以后皇帝连觉都睡不好了。
...
秦疏禁了足,当然是好事。
这样襄王殿下就到不了晋王府,也就确认不了‘晋王殿下并无大碍。’不过是任玄的一句屁话。
如果说一个人的良心有十石的话,秦疏的良心有三石在晋王秦淮璋这,这三石,晋王死后又正好叫陆溪云补上。
至于剩下七石,早就让狗吃了。
现在,他最好趁狗皇帝解禁前,给自己找个捅了人的由头来。
不过眼下,任将军没得时间。
皇家猎场出了如此刺架大案,天子受惊,皇子被掳。
皇帝爷大发雷霆,汉王府上更是乱做一团。
当今的二皇子秦宣,老秦家一群肉食者里,冒出来的食草动物。
这个食草不是修饰词,二皇子秦宣笃行佛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府上顿顿不沾荤腥。
大乾西境,边患不断,一个满口的仁义和平的仁德皇子,博尽朝中主和派的好感。
然而这吃斋念佛的,可没有几个圣人,要知道,上一世赢下这夺嫡之争的,正是吃斋念佛的汉王殿下。
为了救回深孚众望的汉王殿下,满朝文武纷纷为解君忧,主动请缨。
禁足中的三皇子同样不甘示弱。
襄王殿下手中的是一份公函。
秦疏循着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看上去漫不经心,却无不透着一股摸不清看不透的难以捉摸:“任玄,刺驾的案子我上了本,你就跟着大理寺协理监察吧。”
身后一摊子的事没解决,侍立在侧的任玄无不为难:“殿下,我一个武夫,办案还是算了吧?”
襄王殿下语气沉静:“让你监察,没让你办案。”
秦疏将公函推向任玄:“这个案子,二皇兄的人推了卢节的侄子去办,我不放心,你去盯着。”
任玄一惊,一时竟没能掩下过份外显的情绪:“殿下说谁?!”
秦疏觑一眼明显激动过头的人,仍是有条不紊的继续着:“户部尚书卢节的侄子,大理寺少卿卢士安。”
襄王殿下语气平静,却透着深意:“很熟?”
任玄忙不迭地摇头:“多有耳闻,可惜只数面之缘。”他不去避讳:“卑职对此人有兴趣。”
秦疏颔首,并不以为忤:“那正好,皇后娘娘能点头,这卢士安肯定有他过人的地方,可他毕竟是卢节的侄子,你正好探探他的底。”
他的底,我可太清楚了,任玄凛然抱拳:“此人,殿下放心交我。”
襄王殿下抬眸,意味深长:“本王只要幕后主使的身份。至于二皇兄,救不了就算了。”
啧,你这就是想算了吧……任性心下腹诽。
这老秦家几代人,除了皇帝爷和晋王爷,就没出过像样的兄弟,什么棠棣之宜兄友弟恭,全跟闹着玩一样。
狗皇帝在暗示他顺手搞死秦宣,这就是个烫手山芋了,他任玄小小的一届参将,怎么敢暗自对着皇子下手。
自己看着办,那不办问题也不大,任玄依旧不动声色:“卑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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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前非
任玄头一回见着自家对象,是在嘉岁六年登科的琼林宴上。
向来群而不党的卢节卢尚书,一反常态的挨着个儿,同诸位同僚敬酒寒暄。
同时热情引荐介绍自己身后的小尾巴,今科的二甲进士卢士安。
又一个二十岁的进士,不出意外的话,这卢家的祖坟怕是正在冒烟。
不似卢节的热烈,不失礼数的青年一派沉静。
苍山覆雪,劲竹凌霜。
置身盛宴的喧闹繁华之中,卢士安没有在场同侪们——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诗中意气。
青年只静静跟在卢节身后。
死对头身后跟着个只是看上去就够难缠的小尾巴,挎着刀站在秦淮璋身后,任玄看到————座上,晋王爷已然开始头疼。
那边,挨个敬酒的卢节却是主动凑了上来:“小侄士安,还望晋王爷日后多多关照。”
秦淮璋同卢节饮下杯中陈酿,皮笑肉不笑:“卢大人这就太见外了。”
卢节这厢神色不变,好整以暇的出手、拦下正准备敬酒的卢士安:“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分寸都没有。晋王殿下什么身份?能跟你喝酒吗?”
卢节嘴上如此说着,目光却是赤裸裸的挑衅。
青年了然叔父的心思,一樽酒就这么越过秦淮璋、朝着他任玄送了过来:“一杯薄酒,影响将军当值否?”
眼前的青年穿着件深色蓝罗袍,腰间的革带上缀着青玉,明明是一副谦谦有礼的做派,却自有股凌然的傲气。
任玄不晓得鬼使神差是个什么概念,总之在这四个字的影响下,他豪气干云的接过酒樽,一饮而尽。
至于回过神来,晋王爷那黑到彻底的脸,已经不在任将军的应对范围之内了。
虽然次日点卯,任将军就因为‘左脚先踏入衙署’,被自家上司差人、按着打了脊杖二十。
不过回过头想想,二十棍子而已————赚大发了。
只可惜他任玄的一辈子活的太久了。
再后来,他试着找过尸骨,到最终,也只能是在京郊的各处乱葬岗,都去烧些纸钱。
想到这,任玄不禁自嘲一笑。
什么狗皇帝的爱情保安,他自己都BE好久了。
所谓监察————就是不干活,还要管着人家干活。
那必然是不受待见。
大理寺。
任玄尽可能的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废物:“那日我在场,刺客使的是道云心诀。道元心诀,四品高手,没理由不被记录在册。”
练道云心诀,就是为了武举,这三人的水平,高低得是哪一届的状元吧?!
刑部协查此案的阎岳思忖片刻,沉声道:“有道理,过去二十年的武举卷宗,我会差人核查。”
任玄觑一眼阎岳,卢士安这师弟是个厚道人,堂堂的刑部主事,那是一点架子也没有。
卢士安没有顺着二人的方向应下去。
“道元心诀,是朝廷的人、还是有人刻意引我们去查朝廷的人,不好说吧。”
恰到好处,拒人千里。
埋头卷宗中的青年甚至没有抬眼去看二人,但任玄知道这是在呛他。
卢士安在怀疑他刻意引导案件方向,杀手们如此高调的欲盖弥彰,这当然是一个疑点。
但任玄心里依旧不是滋味,他当年辛辛苦苦才刷满的好感度,重开一回直接清零————妈的,都怪狗皇帝。
深谙卢士安的性子,任玄倒也不恼:“一个方向而已,卢兄有其他想法,同样可以提。”
“在下的想法,术业有专攻。任玄,你家王爷还在禁足,你现在很闲吗?”
好了,图穷匕见了,卢士安不想让他这个带着襄王府标签的人深入案子。
这要是阎岳一个人,任玄一定起身就走,当个撒手老板,多是一件美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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