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公主一红眼,糙汉将军来抢亲(4)

作者:社君


所有人都记得,十年前数十具棺木抬回京城那一日是何等震撼,也记得长信公府门前那不过十三岁的少年,内披麻衣头戴孝巾,接军令,受皇恩,披军甲,肩负起了他父母亲族,未完成的遗愿。

不过孱孱少年,却撑起了半边天。

……

姜月昭敢跟着越正濯从温家出来,便做好了受人非议的准备。

前世她在乎那些虚名,无论是在宫中还是在温府,始终谨言慎行,仁孝礼仪样样不差,人前人后事事精细面面俱到,活成了所有人口中完美的模样,博得了天下赞颂的好名声。

可最后呢?

“公主,臣来的匆忙,未备马车,现在让人去……”越正濯侧身垂眸低声说道。

“不必麻烦。”姜月昭迈步兴致他的战马前,侧头冲着他抬手道:“将军,可介意与我同乘一匹马?”

“微臣怎敢介意?”越正濯心头一动,低垂了眉眼。

“那烦请将军扶我上马。”

越正濯呆愣了一会儿,走上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腰轻轻松松将其托举而起送上马背,手掌处细软的腰肢叫他呼吸微错。

几乎是姜月昭坐上马背的瞬间,越正濯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仰头看着那侧坐在马背的女子,眸色有片刻恍惚,她从不愿坐他的战马,总是嫌恶他的马有味道,也不愿与他有半分亲近,他也有味道……

越正濯垂手立在旁侧,仰头望着那侧坐马背的女子呼吸微顿,她衣着简单不过一件薄衫缎裙未有丝毫珠宝装点,青丝挽着发髻都有些松散了,垂落在耳边的发丝勾着她的颈侧。

如此轻便的衣着也难掩她惊人的美貌,此刻就端坐在他的战马之上,侧眸望来那熟悉的面容,朱唇皓齿冲着他展露的笑颜叫人骤然心神俱颤。

越正濯有些慌乱垂眸错眼,从胸口摸出一方湛蓝色锦帕:“公主金尊玉贵,不得外人窥视,可以此遮面。”

“多谢将军。”姜月昭接过,看着手中锦帕忽而一顿,那帕子右下角一个小小的‘濯’字颇为醒目。

“是母亲为我绣的。”

姜月昭还未说什么,越正濯已经迫不及待解释道:“是母亲第一次学刺绣,为我绣的锦帕,有些简陋,公主若嫌弃。”

“我并未嫌弃。”姜月昭心头涩然,将锦帕覆在了面上。

周遭人议论不断,越正濯拧着眉眸色沉沉看向四周,从未如此厌烦这京中好事者竟有如此多。

正在这时,忽而看到坐在马背上的公主解下了披风,抬手把披风盖头上,完完整整结结实实将自己整个人罩在了里面,全然杜绝了所有窥探的视线。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温府门内那被拖拽出来的女子神色慌张。

姜月昭听到了声音,却连掀开遮盖的披风看一眼都欠奉,声调冷淡道:“走吧。”

“冒犯了。”越正濯应了一声,随即伸手拉住缰绳翻身上马,如此轻松将姜月昭圈在怀中,她清晰感受到了那瞬间包围而来的男子气息,后背贴上了冰冷的铁甲。

姜月昭身躯骤然僵住,哪怕两世为人也不曾与人如此亲密,说来可笑温修奕一心为他那位小表妹守身如玉,哪怕是二人新婚之夜,都以醉酒难以走动为由拒入洞房。

前世姜月昭不知其中深意,只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不得夫君喜爱,直到死方才明白这一切都是阴谋,原是温修奕替新帝筹谋之策,只等新帝登基送上姜月昭这份厚礼。

思及此处,姜月昭胃里涌出难言的恶心反胃,努力平复了半晌才压下胸口不适。

越正濯明显感受到了姜月昭的异样,那抓着缰绳的手微微收紧,越正濯低声唤道:“公主……”

似乎只要姜月昭一句话,他立马滚下去。

“越正濯你还要离京吗?”越正濯没从姜月昭口中听到什么责怪厌烦,反而是问了这么一句话。

“鲁国提出谈和之策,此番回京为局势不定而归。”越正濯沉吟片刻道:“若谈和不成,我势必要随圣意赴战场。”越正濯语调平缓沉静,带着几分低哑小声说道:“我……”

“我听闻了你的婚讯,我以为你过的很好。”

只此一句话,却叫姜月昭倏然红了眼眶。

在那披风遮盖下她紧紧闭眼不让自己流露出半分异样,只恍恍惚惚的想着这一句‘过得很好’如此痛彻心扉。

越正濯未听到姜月昭的应答,只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说。”

“越正濯……”

姜月昭从未这样肆无忌惮的落下热泪,她说不清是欢喜是痛心,两世沉浮她如何还配得上他这份赤诚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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