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毒女配到万人迷[快穿](278)
作者:西川淇
宋清让把手摊开,掌心放了一颗草莓糖,黎月立刻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情节了。
少年时的阿让,是个冷漠寡言有些木讷的人,玫瑰爱捉弄他,偏要带他去港城最豪华的甜品坊看他因为直接吃下一整个马卡龙而被齁住,再告诉他,马卡龙别名“少女的□□”,让他整个人羞窘到红了脸。
可阿让,其实并没有表面表现得那样抗拒。他爱吃甜食,只以前从没有机会吃这样美味的昂贵的甜品。
他只买得起最廉价的那种水果硬糖,咬碎之后,是满嘴的糖精味。算不上好吃,但糖分总能让身上被殴打的痛苦缓解。
他有时也想过,也许他连这个训练营都熬不过去,也许洪帮那个人留下他,不是因为自大到认为小孩不记事,而是根本不把他那点仇恨放在眼里。因为像是工厂加工零件一样的训练,足以打碎一个人的脊梁,让他学会服从。
在从训练营出来前,他甚至只有编号没有名字。
是玫瑰给他起了名字,她说:“谦让是美德,你以后就叫阿让。”
一个“让”字,生生压住他刻骨的仇恨,生生压住他暴戾的脾气,不知几多年,在她身边当一条狗,里里外外地给她玩。
他还没来得及报仇,她的父亲就突然地去世,一直以来的隐忍负重像是个笑话。
在她手捧鲜花出嫁那天,他本来打算跳上渡船直接离开,谁知道,大好的洞房花烛夜她不过,反而找人叫他过去。
是啊,她脾气大,娇纵任性,陈生那样狠厉的人,怎麽忍得了她
他好像巴甫洛夫的狗,听见响铃的声音就会奔向她。心里面说一百次,要杀了她报仇,嘴里却还是保持着平静劝她——陈生心细如发,多疑善妒,他新婚夜人不在,定然会派人守着玫瑰,要是被发现,受罪的只会是她。
为什麽她不明白
房门隔音并不好,外面的人是不是听到了他的喘息声洪帮人谁不知道,他明面上人模狗样,背地里却是大小姐的玩物。
她冰凉的手轻而易举掌控他的身体,羞耻的难耐的声音从他喉间滚落。
他本来要离开的,是她非要留下他,那就别怪他……别怪他报複她。
可偏偏,他记得最深的,最想抓住的却从来都是她漫不经心施予的那一点点的喜欢。
少年时,被大小姐捉弄得狠了,他难得强硬地反击,也就是将水果硬糖抵着她柔软的唇瓣,廉价的糖果黏黏糊糊的和糖纸粘连在一起,他想要抽离剥开糖纸时,却被她突然地靠近惊到,立在原地忘了闪躲。
大小姐很嫌弃黏糊的,劣质的糖果,恶劣地将化开的糖浆涂满他的口腔,她那麽傲慢的人,舌尖却是柔软的,带着甜味,像是棉花糖。
她用虎牙咬他的唇瓣,亮晶晶的眼像是某种他叫不上名字的名贵宝石。
那是,他吃过最甜的糖。
黎月接过草莓糖,有些抗拒:“拍了一天了……再亲你我都要吐了。”
好几条吻戏,都没亲出洛导想要的效果。越到后面,两个人的状态越不好。只是黏膜组织贴在一起而已,平淡到激不起火花。
当时洛溪宁压着眉头在监视器后面看着,忍不住道:“不是,你们这像是青梅竹马暧昧期的恋人吗?我不是要拍两个木头桩子立在镜头里面亲。”
于是就是经典的洛溪宁式的重来,重複到让黎月现在看到宋清让这张堪称名品的脸都有点想吐。
他很无奈,伸手抚平她的眉头:“谁跟你说要对吻戏了?”
下一瞬,他又敏锐意识到什麽,狐疑道:“你和谁开拍前提前练过吻t戏”
黎月拍了一下他的手,表达不满。
像是男友查岗,修长的手指还拢着她半边光裸的肩膀,指腹温热贴着她微凉的肌肤。
有几缕披散的头发恰巧落在他手背上,宋清让轻轻捏了捏她的发尾,还残留着半干的潮气。
“头发还没吹干,以后老了头痛,你就知道要好好吹头发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顶,果然,不止是发尾,就连头发根部都没怎麽吹干。
拍《棠公馆》时就这样,一拍起戏来,黎月做其他的事情,就显得懒散,饭是不好好吃的,头发也是不好好吹的,按照她自己的说法,就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放在拍戏上,就懒得收拾自己。
“没事,夏天温度高,一会儿自己就干了。”
黎月略微侧开,躲过他的手,要去拿剧本:“我们先对一下台词”
宋清让端详她的神情,像是洞悉了她的逃避与躲闪:“小黎,你知道的,不是台词的问题。”
黎月因为这个称呼恍神了一瞬,很长一段时间,她一直把他们的关系定义为在特定的氛围特定的场景里拍摄《棠公馆》,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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