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咸鱼失败了(13)

作者:边浔

“搞定了,睡吧。”

“?”谢衡一头雾水,不懂她搞定了什么。

柏萱却已低下头不再看他,心底松了口气。这种事,只捏她自己没用,捏他才算完。她挥开男人手掌,揉揉自己。

陪演这场戏可真累人,这男人跟块木头似的,成事全靠她。费力费脑,当真辛苦。

空落落的手心令谢衡眉眼压下,余光跟随转头倒下的女人。

进屋时,他分明挥退了所有下人,谁敢违背他的命令不怕死地来偷听?这毕竟是他俩的院子,母亲就算派人也不会凑到门框这么近的地方。

外面的人很可能与她有关,具体想做甚只有她晓得。露出马脚后自导自演这么一出就想揭过,哪那么容易?

他沉声:“我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都不满意?

柏萱提起被子蒙住头,烦他:

“还有完没完?”

话里带了火气,谢衡算是发现了,新婚夫人脾气不小,但他也不是好惹的。扯下被子,毫无感情地说:

“没完。”

“那你自个玩吧。”我不奉陪了。

要不是为了能睡个安稳觉,她方才也不会配合,哪想配合了仍落不着清净。

这狗男人从新婚第一天就看她不顺眼,即便顺着他也讨不了好。既如此,那不如顺着自己。

天家赐婚,他敢把她怎么着不成!

灯光下狂妄傲慢的侧脸一览无余,谢衡目光落下,居然读懂了她的意思。

他一时无语,现在的细作都如此猖狂吗?

被窝里的小脑袋动了动,找到舒服的角度便没了动静。他不满地推搡几下,语气僵硬地道:

“你起来,说清楚,刚刚是什么意思?”

做戏之余,他还感到一股令人不爽的怪异感。他不懂,直觉有古怪。

柏萱有起床气,睡不着容易上头烦躁。从前自己一个人住,有气也无处撒,只能憋着。现在有个人就在身边,对他好还不领情,那还是别对他好。

她背对着谢衡,瓮声瓮气,话里携卷浓浓困意,吐槽般地说:

“你才什么意思呢?方才以为你是要圆房,我乖乖上床了。谁想你要捏脚,那我也捏了。外面有人偷听,我也配合了演出。现在人走了,你还在闹,到底是想怎样?无理取闹也得有个度好吗?”

无理取闹?他?

谢衡气得胸口发疼,谁无理取闹的,他只是非常纯粹的,想收拾她一顿。

然结果,并不如自己预料那般。

本着进屋收拾她一顿的目的,遭罪的却是自己。

他不爽,极其不爽。

但是,好像也没理由继续。

难不成直接戳穿她细作的身份?她看着可不傻,绝不会承认。他又没证据,不能拿她怎样。

他沉默盯着柏萱侧脸,按她话中意思,门外偷听贼并非她所派,那会是谁呢?

不,这女人的话不能信。就是她派的,不是她还能是谁!

气冲冲地坐了许久,逐渐安静的夜,平稳规律的呼吸声轻轻浅浅,像午夜清风。

谢衡难以置信,她刚刚还一副要跟他大吵一架的样子,转眼就睡了?

关键是,身为细作,不该防着点任务对象吗?

他在这,她居然睡得着,还睡得这么快。

柏萱当然睡得着,她其实不是很在意谢衡在床上。该来的躲不了,而且,谢衡压根没有睡她的想法,反而一副怕被她睡了的样子,慌什么。

来到这样一个世界,她只想,尽可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些。

事实证明,她真的很能睡。

谢衡僵了好一会,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这张床,他太熟悉了。连着多日睡书房那张又小又硬的板床,他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白日里装模作样忍得辛苦,到了夜晚,痛觉仿佛被无限放大,这股难受劲让他格外想念这张床。

反正他是来睡床的,又不是睡床上的女人,不必为了她委屈自己。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清清浅浅的呼吸声,在寂静无人的夜里,自带催眠效果。谢衡胸口盘踞的那股怒气,也似云烟遇清风,缓缓消散。

与外面的天寒地冻不同,屋里很暖,被窝里更暖和。不得不说,相比书房,主屋确实适合睡觉,尤其是天冷的时候。

隔壁的女人睡得香甜,身体朝里,半张脸埋进被褥。

床上有两床被子,谢衡往外挪了挪,确定丁点儿没碰到隔壁,这才慢悠悠扯过属于他的那件被子盖在腿上。

这张床他睡了十八年,加上搬去书房的这几天都没睡好。身体反应比他心里情绪更真实,刚沾上枕头,便觉困意来袭。

他倒是不担心柏萱趁他睡着,半夜起来行刺。跟着太子做事,从小到大,他的一颗心就像悬在高空中,从未有真正放松的时刻。这也导致他夜里睡眠浅,警惕性很高,少有异动便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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