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280)
谢砚和陆明朝乘一辆马车,陆垚与许清行共乘一辆。
马车停稳,谢砚先行下来,侧身伸出手臂。
陆明朝搭着谢砚的手臂手臂踩着矮凳利落的走下马车。
宏辞论道,以辩会友。
今日的守湛阁分外热闹,声势尤其浩大。
不为别的,只因端王也要旁观今日的擂台辩论。擂台辩论,既为辩公义是非,也为扬名在外。
端王乃皇长子,得端王赏识,一步登天。
远远的,陆明朝看在了擂台旁长身玉立的褚寒玉。
年龄比陆垚大不了几岁,容色如玉,身量颀长消瘦,却不显的瘦弱,身穿绣月桂花纹的天青色长袍外罩一件乳白色大氅,腰佩白玉腰带,同样材质的白玉发冠束发,玉冠上雕刻着莲花样式。
端的是贵气风流,琼枝玉树。
明月公子?
褚寒玉。
只这气度长相,倒是对得起这样的美誉。
若是陆垚与褚寒玉同处辩论擂台上,前来一睹风姿之人怕是要目不暇接了。
许清行小声道“那便是褚寒玉。”
“益城守湛阁落成后,褚寒玉便是连胜最多的擂主。”
“他扬名的第一场辩题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还是用人要疑疑人也用。”
“他持用人要疑疑人要用的观点驳的对手哑口无言,心悦诚服。”
“他守擂成功的第二三场辩题分别是道不同相与谋还是不想与谋、治贫和治愚哪个更重要。”
陆明朝心念一动“他选择的论点是什么?”
许清行回道“道不同相与谋。”
“治贫。”
水漏滴滴答答。
一声鼓响,守湛阁的小书童捧着香炉而出。
这是擂台辩论,即将要开始的标志。
喧闹嘈杂顿消,取而代之的森严肃穆。
“谢郎君,谢夫人,我们爷楼上请。”
眼熟的端王随从,躬身道。
陆垚是要上擂台辩论的,自有书童引去该去之处。
陆明朝看了眼有些无所适从的许清行,想了想许清行背后的汝南许氏,挑眉轻声问道“我们夫妇的好友能否一同前去拜见?”
端王随从垂眸“自是可以。”
“谢夫人的好友就是我们爷的好友。”
“请。”
端王随从侧身,横出一条手臂。
许清行傻眼了。
陆明朝和谢砚在益城也有熟人?
所以,他和父亲还是小觑了谢砚和陆明朝吗?
许清行如同乖宝宝亦步亦趋的跟在几人身后。
入了楼上雅间,看清端坐在圈椅上轻啜茶水的人时,许清行只觉得魂飞魄散肝胆俱碎。
端王殿下?
竟是端王!
他父亲绞尽脑汁想攀上的端王,这般礼遇陆明朝和谢砚。
不行,得让族里再出些大力气。
否则,凭什么让陆明朝和谢砚记这份情。
“草民许清行拜见端王殿下。”
端王放下手中的茶盏“守湛阁只论学识,不论身份贵贱,无需行大礼。”
入仕为官定要站队吗】
第二百零九章 入仕为官定要站队吗
“坐吧。”
“祝余,看茶。”
许清行将热气蒸腾的茶盏稳稳地捧于手心时,清幽淡雅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尽管如此,他依然难以摆脱那种仿佛身处云里雾里、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父亲在端王殿下面前只有端茶倒水的份儿,他竟然先一步喝上了端王随从奉的茶。
许清行不甚聪慧,却也能分清局势。
他这是沾了陆明朝的光。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沾光之恩,更应肝脑涂地!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陆明朝碗转麹尘花,轻抿了一口,眼睛亮了亮。
当真是好茶。
谢砚没有错过陆明朝瞳孔中一闪即逝的亮光,垂首轻嗅,思量着去何处为明朝备些茶。
“陆东家,此茶如何?”端王笑问。
陆明朝长睫颤动,睫毛低垂,遮掩住眼中闪烁的情绪,滴水不漏道“端王殿下的茶,定是极好的。”
端王眼眸笑意微滞,面上分毫不显“陆东家何须如此谨小慎微,处处密不透风。”
陆明朝眨眨眼,没有言语。
端王也没有在意陆明朝的沉默,转而看向谢砚,继续道“谢公子可知今日的辩题?”
“草民尚未来得及看。”
谢砚神色淡淡却不显得轻慢失礼,谦逊规矩却不显得拘谨卑贱。
落在端王眼中,端王只想起了从容二字。
端王想不通,谢砚的泰然从容源自何处。
这些时日,他吩咐亲信细查了谢砚的生平。
祖祖辈辈猎户出身,于大灾之年,为躲避灾荒,随难民迁徙至此,落户昌河县长常喜村,为营生重操旧业。
一切都有迹可循,身家贫寒却也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