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零之小村医(360)

作者:油盐不进

褚归的宽容令长福自惭形秽,他羞愧的低头道歉:“对不起褚医生,我刚刚不该那样对你。”

洗衣服的妇女又拉长着嗓子喊了两声,真急死个人了,专家来没来倒是吱个声啊。

“接到了接到了!”长福朝对方连连答应,“他就是专家!”

褚归挣脱被长福抓着的胳膊:“我不是。”

“你是!我说你是就是!”长福低呵,“算我求求你了,队长叫我去接专家的,你如果不是我要挨骂的。”

褚归不置

可否,默认了长福强安的专家名头,谁规定年轻人做不得专家了?

长福领着褚归见了生产队的队长,说话的过程中频频结巴,摆明了做贼心虚。队长狐疑地看了他好多眼,碍于褚归在场,忍住了没发作。

“队长,我带专家去廖大爷家了。”怕待久了露馅,长福拉着褚归溜得飞快。

褚归说得在理,现在换人已经晚了,只能让他试试。

路上长福紧张得浑身冒汗,反复向褚归确认他是真的行,而不是胡诌乱傍。

行不行得手底下见真章,褚归不再与长福废话,转而问起他们生产队病患的情况。

提到正经事,长福忐忑的心悄然平复,他其实是个蛮靠谱的人,否则队长不会把接专家的重要任务交给他。

生产队谁患了什么病,患多久了,看没看过医生,长福皆能说个大概,听完褚归心里有了初步的判断。

廖大爷病得不是队里最重也不是最久的,长福之所以先带褚归上他家,是因为他是生产队的前队长,而且住得近。

“院子里有狗,拴着的,你别怕。”临至廖大爷家的院子,长福放慢脚步提醒褚归。

察觉到生人的气息,褚归前脚刚跨过院门,凶恶的狗吠声便响了起来,听着怪吓人的。

“叫啥叫,闭嘴!”长福训了拴在屋檐下的大黄狗,四脚站立的大黄狗齐膝高,咧着尖利的犬齿,使人不敢贸然上前。

“谁啊?”堂屋里的人闻声走了出来,“大黄听话!”

今天腊月二十八,马上过年,队里闲着的人跟着长福凑热闹,见廖大爷家的恶狗趴下了,他们一改方才的瑟缩,往前走了两步:“廖老二快把你家狗牵开,人长福领着专家给你爸看病来了。”

专家?廖老二瞟了瞟长福边上的褚归,长相穿着确实是城里人的模样,但专家?有这么年轻的专家?他不信。

“去去去,你们一天净耍我,小心我放狗咬人了啊。”廖老二牵着狗绳作势要松开,唬得人忙往后退。

“哎!”长福抬胳膊护着褚归,“廖二叔,他真的是巡诊队的专家!”

经过众人七嘴八舌地解释,廖老二终信了,他将黄狗栓到猪圈,请褚归进屋。

廖大爷患的是胆结石,去县医院看过了,吃药收效甚微,廖大爷不愿意开刀,开膛破肚了他有命活吗?

受病痛折磨的廖大爷一脸萎靡,褚归把了脉,让廖大爷张嘴吐舌:“昨天晚上喝酒了?”

话是问句,但褚归的神色分明在说廖大爷昨晚上喝了酒,廖大爷哑口无言的反应坐实了褚归的诊断。

“爸,跟你强调多少遍了,你的病不能喝酒不能喝酒,你怎么不听劝呢?”廖老二气得跳脚,“酒藏哪了?”

自从廖大爷生病,家里的酒便被廖老二搬到了他们两口子睡觉的屋严密监管起来,却不想仍让廖大爷钻了空子,果真应了那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我只喝了一口。”廖大爷犟着脖子,不肯交出藏酒,“哎

哟——”

剧烈的疼痛猝然击碎了廖大爷的脊梁骨,他弓着身子宛如煮熟的大虾,褚归迅速扣住他的胳膊同廖老二把人放平。

褚归开药箱取针灸包,廖老二照他吩咐解了廖大爷的衣扣。

银针刺入皮肤,褚归提插针尾行泻法,先深后浅,缓力轻插用力上提,长福抿着牙齿嘶嘶吸气,瞧得头皮发麻。

约莫过了十分钟,剧痛消解的廖大爷舒畅地呼了一声,紧绷的躯干松展,廖老二如释重负。之前廖大爷犯痛,廖老二的眼睁睁看着他受罪却无计可施,别提多煎熬了。

“谢谢褚医生,谢谢您!”廖老二感激涕零,恨不得把刚刚要放狗咬人的自己扇两耳光。

廖大爷缓过了劲,廖老二扶着他坐起身,褚归擦干净银针叫廖老二去翻翻衣柜底下贴墙的角落。

翻衣柜底下做什么?廖老二一头雾水,但还是转身朝衣柜走去,弯腰朝柜底下掏,果然碰到个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是廖大爷藏的酒瓶子。

经历了剧痛的廖大爷全程没吭声没阻拦,他每次都是这样,酒瘾上来了不管不顾,痛的时候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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