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看峥嵘+番外(25)
眼看着马匹越来越近。此时的江四少爷拼尽力气,几个纵跳,飞身上马,扬鞭疾奔,耳边有呼呼的风声,他要先回江家,一旦回去了这次的事就算过了,一切从来再来,几乎成了不成文的规矩!主仆二人一口气奔出三十里路,眼看快到江府大门,就好似猫捉老鼠,终于逗弄够了,让它“荣归”故里,突然砰的一声闷响,马匹慢了下来。
江家四少爷瞪大眼,心里立刻浮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轰然间,马倒在了地上,殷红的血渗透了路边土地,一支利箭射穿透了它的脑袋,像是危险逼近,他慢慢的回头......脑袋便向后一耸......
“噗............”
“娘啊!”那随后的奴仆捂住了嘴,吓得尿-流,倒栽下了马背!视线中,四少爷双眼一张一合,瞳孔眼见着越缩越小了,双眉间被一支箭牢牢的嵌了进去,来不及为四少爷的死而哀伤,因为他看见一个行如鬼魅的黑色身影转瞬而来,那人端坐在高头黑马上,于月光下昏暗的路中,定睛一看,果然是江家五少爷江晏州!一身黑衣,手里攥着一把弓,犹如凶神恶煞!
天色如此,隔着那么远距离,他竟是精准地夺走了四少爷的命!这人不止狠而且疯了.......不知道自己能否在他弓箭下逃跑,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嘶喊着向江府大门飞扑而去。
听见嘶喊声,外院一个守门家丁跑了出来,他皱眉看着瘫倒在地的四少爷仆从,一脸惨无人色,倏然一惊,抬头向外望去,心下大骇,下意识后退三步,颤声道:“五......五少爷,可.......发..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废物,被我射杀了。”他冰冷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边沉声说着,他将弓箭甩到了前面尸体旁边算是陪葬。
江风在旁边说:“那仆从跑进去了。”
“他跑不了。”江晏州眯起眼:“是人都要为愚蠢付出代价。”
当晚,江家老妇人,江尚书发妻两眼一闭昏死了过去,一晚上都在抢救中。
江晏州被江尚书命人捆住直接关进了水牢。
冰冷的水他自小就承受,早就习惯,现在已没有多大感觉。他被整整饿了五天,眼神凛冽,没一丝疲态。
到第八天,一个冷漠傲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现在开始给老夫打,狠狠的打,五十大棍,生死不论!”
行刑的两名护卫都是军营里出来的,孔武有力。打断了五根手腕粗的木棍,他们睁着漠然的眼望着被绑着的江晏州继续,直到五十棍完毕。
“怎么样?滋味好受么?”那声音又沉冷响起。
江晏州缓缓抬起头循声看去,他满头汗水淋漓,一双眼透着野兽一样的狠光。舔了舔冒血的嘴角:“你该知道,除非你打死我,不然,下次我只会更狠!”他开口,声音低哑冷冽。
见江晏州虽跪着,但双目倨傲,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匍匐在他的眼神下,老者心里有些震动,眼神来回变了又变,嘴上冷笑:“呵,好大的口气,你简直chu生不如!”
“那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老者恼羞地凝视着他,同样的眼睛形状,让他们看起来如此相像,江晏州神色间没有畏惧更没有丝毫尊重,他勃然大怒!
“哼,老夫看你倒是挺有气势,那就看看是鞭子+硬还是你的身体+硬?二十鞭子挺过去算你本事!”说着,大踏步走向刑架,手一探,挥舞着手里的cu鞭,“啪!”的一声狠狠抽打到了江晏州身上,力气之大,顿时让他后背皮开肉绽,鲜血喷涌如注。
江晏州眼睛一眯,双唇紧抿,咬紧牙根,眼神坚毅,一动未动。那老者接着又是一鞭,他仍是不动声色地受过了,待五鞭z之后,他猛地跃起身,双臂肌肉鼓起老高,只听他沉喝一声,噗噗............绳索被他寸寸挣裂,瞬间飞快冲上前反手拽紧鞭稍,猛卷了两下,与挥鞭老者持平,分立两端。
那老者眉头高挑,眼神露出诧异,紧接着,瞪着他厉声喝问:“你敢以下犯上?想杀老夫?”
江晏州冷声道:“我要兵权,挡我者死!”
“很好,有志气!”老者点点头。见江晏州一双带着狠辣的眼对视过来,老者顺手取过旁边碗口粗的长木棍,照着江晏州就用力砸过去,砰的一下,长木棍断成三节。
黑色的鞭子在老者手中打转,再次向江晏州挥舞。连续7()八下。
直到,下边一个仆人走了进来:
“禀尚书,皇上说有事与尚书相商。”
见江晏州虽形容冷酷,但都承受了下来,也没吭声,江尚书喘着粗气,胸膛起伏:“算你命大,回头再教训你个逆子!”随即吩咐左右:“把他捆了,关起来继续饿上三天!”撂下这冷冷的一句话,转身打开门刚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