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看峥嵘+番外(270)
东秀安静的看着布坊外越聚越多的人,最后将目光定在妇人脸上:“大姐,要是缺钱了,可以直接说出来,我这人最不喜欢受人威胁,今天这事我必须让你满意。不然对不起绣走天下这块牌匾。”
“少说些没用的,你们不但卖劣等货,今天你们还要打死我男人,我要报官!”
东秀没理她,而是冲旁边掌柜说了两句话。
“如果大家没事,又想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妨先请院里坐,我让掌柜给大家准备了茶点,稍后必定给大家一个答复。”
相看热闹,人们三三两两地走了进来。掌柜安排五个伙计招待着。
东秀拿过那妇人的布,对着阳光来回比量一番。她接着让人取烙铁来,众人只见她手指灵活,手里摆弄一块新布料,和妇人拿来的是一匹,她几个动作后,命人烘干,一盏茶时间后,她手里布料色泽和妇人拿来的,连痕迹都如同一则。
她笑了笑,嘴边露出两个小梨涡,显得俏皮可爱:“我做布料生意四年多时间,一向兢兢业业,诚信务实,产品质量从来放在首位,让客户满意更是重中之重.......-”她看向找事的妇人:“大姐,官府大门不用我告诉你吧,随时恭候。现在你还是带着大哥去检查检查身体。”她接着吩咐掌柜:“去,拿五两银子给大姐。”
众人看她说话平和,有理有据,处事沉稳老练但又不是怕事之人,心里纷纷叫好。这事明眼人都看出来了,那对夫妇是故意来找事的。一时间,大家只觉绣走天下的牌面特别高贵,是的,高贵。
昆腾心下惊讶,心道不错啊,有道行啊,果然了得啊。
这样一晃两天后的中午,一个民房里,江风竟然有些沉不住气,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昆腾拿眼睛看着他:“风哥,我说你这是被那娘们给摆了一道摆慌了,连她丫鬟你都觉得咱俩摆平不了?!”
江风虎目一瞪:“少扯些没用的,什么时候动身?!”
“我就没失败过!”昆腾优哉游哉的来回活动了活动脖子:“不过要以怀柔策略。”
国主发怒了,给他们下了死令。之后,终于等到他们动身前往大平。
昆腾果然做到了怀柔。无所不用其极的与东秀套近乎,找存在感。意在催促她尽快赶路!他看出那丫头也不是个安分的,竟然喜欢骑马,赶路期间在众人小憩时,他撺掇她去山坡放飞自我。
她开始还有所顾忌,等他说,你放心,我在后面拽着缰绳跟你跑时,她眼神突然奇怪起来。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操,那一眼,那一双溜溜的眼珠珠是两个漩涡,像是藏着几分神秘,几分神采,引人探究。
当她果然听他话骑马溜达时。
他在后面拽着缰绳,因为刚刚看她竟看的有些愣,心里一时生气,就使坏的用石头狠狠弹了几次马屁股,马受痛开始尥蹶子,她身子来回跟着晃,眼看着就要被甩下马,他又不是活不耐烦了,让她摔出个好歹,国主不得拧了他脑袋当球踢,赶紧上去营救。
救是救了,可最后两人一起搂抱着滚到了草地上,鲜花环绕,泉水叮咚,她在上,他被压在下成了垫背,他只感觉她胸脯鼓鼓囊囊的顶着他.......她气喘吁吁的一扭头,他正好也是,两人的唇就碰到了一处。他闻着她的清香,就含住了.......
他以为她会挥手甩他一耳光,但是没有,她只打了他有些发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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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平的中景园里,这天是农历十三,季景澜与家人一起吃完晚饭,院子里,明镜似的的圆月,光华如水银坠地,他们下棋的下棋,玩闹的玩闹,品茗的品茗,屋里两位女士在选花样,陈氏想给季景澜做一套夏装,她手上动作着,对着季景澜比了比,说起东秀来:“娘按你说的派人去接,那丫头让镖头捎信说要处理好庄子租金,绣坊也有几十批布要印染,她怕颜色出差错,要亲自盯着些才放心,说是最多十天半月就能过来。前两天有一对夫妻去找事,碰巧咱们请的护卫里有个热心的人挡在前面,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陈氏笑:“我没好告诉那丫头你回来了,就怕她惊晕过去,只让那些护卫们保护好她。”
“她这是要把自己当男人用啊。”季景澜笑笑,沉凝片刻,对母亲道:“先先这样吧,我又不走,早晚能见到。”她心里打定主意还是赶紧接东秀过来,并非她草木皆兵,而是不想出丝毫差错。但这话她不宜跟母亲说,私下里找景昀去办吧。
这两天季景澜神经处于焦灼紧迫中,加班加点的,作息混乱,有些疲惫,与陈氏和赵相宜说了几句家常话就回了卧室,泡了个热水澡差点睡过去,还是颚亥把她叫醒,擦干头发后躺在那反倒又没了睡意,便再一次细细琢磨起那些数据来,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如果将她的血再加30毫升会不会有所变化。她穿上衣服,简单在脑后绾个发髻就去了中和园,她以为秦胤回皇宫了,他极少在这边留宿,除非蛊毒发作,不得不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