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看峥嵘+番外(326)
秦胤并未说什么,只是对金二点名旭日东魁:此人荒淫无脑,鄙陋如彘。
一句话,金二就明白了,无脑之人,当以彘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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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澜手里把玩着一个小珠子,秦胤昨天给她带过来个六寸大小的圆盒,里面有红、黑两色玻璃球大小的玛瑙珠子,各九个,盒子三层,最表层分布着几个小洞,第二层承载着机关,玩法就是用手指在表层弹珠子,把所有珠子都弹对了,第三层会自然开启。一个数字游戏,变相的九宫格。秦胤送给她时,说了句:无聊的时候可以拿出来解个闷。
她无事可做,接过来当着他的面弹着玩,第一次力道不够球跑偏了,第二次力道过猛,又错了位,她不由的用起心来,第三次,当她小心翼翼的终于成功时,就看到了最底层,密密麻麻的图像,像连环画一样,各种场景,各种play,各种姿势的男女交合画面......
季景澜微微挑眉,抬起头瞧了他一眼.......
秦胤背手而立,玉树临风,一副正人君子的翩翩姿态,夸奖她毅力可嘉,并一本正经地点评她先前两次失败的原因,让她多研究几次,熟能生巧。
她点点头,复又浏览那些h色连环画,手指横着滑过一个个赤裸肉体,突然,她眼睛微凝,手指定到一副小图上,山水中,一对男女正对着拥抱,女人的一条腿立在水里,一条腿被男人把着盘在他的腰上,二人腿间的乌黑毛发浮在水面处,若隐若现......
秦胤眼睛瞥过,她有一双灵活多姿的眼,此刻凝视着手中之物像是陷入回忆,他有些疑惑,随着她视线看去,心里陡然变的阴云密布,胸堵气噎......他走过去一把拽过如鲠在喉的圆盒子就想仍了。指尖攥的发抖,整个人像被两边撕扯着,一半痛恨一半无力,可有些事总要面对,他压下郁卒情绪,将手上东西放到了她枕边,这就像一个姿态,给她的,也是给他自己。是的,只剩这些凌乱的尊严了。
他感到阵阵木然,阵阵疲软,口中无意识地说着:“改天,咱俩一一尝试。”
季景澜眨了下眼,淡淡道:“尝试什么,一辈子都不想和你玩。”
秦胤狠声说:“我想!”他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眼睛深处,悠忽间,他面色冷静:“你休息吧,我还有些事。”
季景澜没看往外走的人,手上扳开盒子,再次摆弄起珠子来,随着指尖弹动,她心里勾勒着今后生活。
凡想成事者,碰上了对手,少不得谋。或攻城略地,勇猛直前,让人一眼能见其锋芒,有立竿见影之效,或细密无声,最开始都是由一件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为起端,麻痹着周围视线,让人看不出深浅,但暗地里如棋盘布局,齐头并进,厚积薄发,贵在让人措手不及。
关键还要根据实际情况,手段应灵活多变......
季景澜一向喜欢坐在落地窗前,对着潮汐推敲如何以静制动,而眼前没有她的别墅也没有大海,只有手上的小H画,外加古色古香的卧室。
嬉笑怒骂犹如山林间迷雾,能不能当成障眼法的内容?旺岭军队,商场巨贾,毫无关联的轨迹是否能和临军布阵相同?东周余孽、南疆妖人,像是火山和风林,可不可以拿来当做用兵之道?
季景澜心中默默说着:秦胤,到了那时,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我运筹帷幄克制了你,还是你放弃了抵抗放逐了我?但无论哪种,最后的最后,定是我仰望着夕阳微笑,而你起早贪黑地掌管着你的江山,你不必怀疑,这是必然的结果。
季景澜将所有的玛瑙珠子装好,封住了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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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季景澜就在皇宫里呆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全力配合太医调养身体,同时她逐渐加强着体质锻炼,饮食上更是一丝不苟,心脏有毛病,就要靠养,手头时刻准备着一些强心丸,没有症状时,几乎与常人无异。
渐渐的,大家对她的伤口不再像最初那般提心吊胆,连碰一下都要小心翼翼。
秦胤与季景澜朝夕相处,他们吃在一处,睡在一张床上,白天他去处理要务,她在休思阁里写毛笔字,研究食谱,或者天气凉爽时与颚亥、东秀在院中的园子散散步,活动活动手脚,每天都会斗上几盘地主,输的颚亥生无可恋。
傍晚无人时,她会做半个小时瑜伽,无聊的日子总要找些开心的事才能打发时间。当然她一直用自己的方式与外界沟通着,是人都需要日常生活,她娘和礼涵都喜欢望云轩的糕点,当初她棋先一步,让吴敏浩安排了可靠之人呆在望云轩,就是最好的桥梁,他们用了一种特殊代码,即便被人发现,也看不出任何端倪,具体内容需要翻《往生经》。